近幾日王都的大雪停了,天氣變得好了一些,但依舊冷得刺骨,舒容清憶的風寒好了許多,雖然依舊有些咳嗽,但已經(jīng)退了燒。
這日采蓮出去遲遲未歸,舒容清憶獨自坐在殿中突然就有些害怕,若是采蓮也不在了她該要怎么辦?
她躺在榻上將自己裹在被子里,可窗外寒風呼嘯而過的聲音是那么明顯,半晌過后她終于受不了掀開被子跳下了床榻。
她來到妝臺前,在抽屜中找到一把匕首,緊緊握在手中,推門向殿外走去。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的所有記憶幾乎全部都在這座宮殿之中,所以行到大門口她便止了腳步,抱著匕首蹲在門口等著采蓮。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天空又開始飄起了大學,一朵朵積壓在舒容清憶的身上,快要將她淹沒,可她蹲在那里愣是動也沒動過一下。
約莫將近午時之時,采蓮才從轉(zhuǎn)角處匆匆回來,她懷中抱著一個包裹,遠遠見到舒容清憶似在門口便加快了步子,見她回來,舒容清憶也終于放心了,想要站起來,可蹲了那么久腳早就蹲麻了,站在原地一時動不了。
她看到采蓮笑著朝自己快步而來,她伸手想要去牽她,可在自己的手就要碰到她之時,她卻突然驚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舒容清憶驚詫地抬頭,卻發(fā)現(xiàn)面前此時正站著一頭猛獸,她不識得此獸,只看到它露出了那兩顆尖長的獠牙,踩在雪地里的一只爪子上還沾著鮮血。
采蓮艱難自雪地里爬起來,擋在她身前,將她向后推去“快跑,公主快跑,快跑……”
那獅獸見受了自己一爪子這人竟然還如此活力,不禁有些興奮,揚起爪子就又是狠狠一爪抓在采蓮的背上。
“噗”
采蓮?fù)鲁鲆豢邗r血,她努力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將舒容清憶往后推,但不知道她是被嚇傻了還是因為腳麻了,走不動,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
那獅獸見著采蓮還沒倒下又沖著她抓了一爪子,就像抓著玩似的,最后采蓮的后背被抓得血肉模糊,直到她再也站不起來,她倒在雪地里嘴中不住地叫舒容清憶走。
舒容清憶看著濺灑在雪地里的猩紅鮮血,害怕地不知所措,但她卻并沒有轉(zhuǎn)身就跑,反而往前走了一步。
她手中握著匕首,看向采蓮,看著她已經(jīng)閉上的眼睛,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或許采蓮也死了,她的母親就是死了。
心中一瞬涌起無盡的哀傷和不甘,她將目光轉(zhuǎn)向獅獸緊緊盯著它,忽然,她拔出手中匕首,直直向獅獸的眼睛刺去。
舒容鏖等人匆匆趕到之時恰好看到這一幕,只見年僅五歲的舒容清憶只拿一把匕首就刺瞎了獅獸一只眼睛。
那獅獸吃痛發(fā)狂,揚起爪子拍向舒容清憶,席清晏見此,閃身一手抱起舒容清憶,一手拔劍,一劍斬下獅獸頭顱。
那跟在王后身后的大監(jiān)見此,立馬出聲呵斥道“你好大的膽子,此乃西戎進獻的異獸,你竟一劍將它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