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后劉愷便一直愁眉不展,既然他阻止不了那件事被別人知道,那么他得先做好準(zhǔn)備,因為一想到朱欣韓他的心就亂了。
經(jīng)過一下午的心里斗爭,劉愷最終還是帶著亂糟糟的心出門了,他想在散心過程中讓自己心中有一個答案。這件事呢,一但被別人知道了他將會失去所有的朋友,當(dāng)然這是他自己認(rèn)為的。
朱欣韓感受過家里的溫馨后心里又升起了一種恐懼感,那菜地躺著尸體的畫面一直在她腦中揮之不去,尋思過后朱欣韓也跟劉愷一樣走出門散心了,她覺得人多的地方更有安全感。走在路上朱欣韓心里想著:“我們這一次真的太可怕了,我以后再也不去這些地方了,這次多虧了劉愷……”朱欣韓突然臉上變得紅彤彤的,口中小聲說了一句:“我怎么會想到劉愷?”不過她說是這樣說,那抹笑意卻掩飾不了。一下子朱欣韓的心里就想到另一件事,那恐懼感完全消失了,她滿腦子都是劉楚之前跟他說的關(guān)于劉愷的事。
劉愷嘆了一口氣,那一臉的愁容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的劉愷的臉上,這樣看起來劉愷變得很老。此刻他很心酸,走了那么久他不斷的安慰自己:“就當(dāng)朋友和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吧,現(xiàn)在,夢應(yīng)該醒了?!?p> 唰!
正當(dāng)劉愷還沉迷于自己傷感的世界中,一個女孩子踏著滑板從他身邊滑過,那女孩差點撞到他。劉愷看著那個遠(yuǎn)去的背影,心中有些羨慕那樣自由自在的人。
他們都飛翔在藍(lán)天的人,只有我被束縛在一間小黑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我才能找到門走出這個小黑屋,跟他們一樣奔向藍(lán)天。
“劉愷?!币粋€人叫住劉愷,他一聽這聲音馬上想要躲避,他現(xiàn)在非常怕面對朱欣韓??粗煨理n的笑臉,劉愷的心里又是一酸,他想著:“可能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的笑容了吧。”劉愷回以一笑,一言不發(fā)地站在原地,看著朱欣韓與自己越來越近,他的心里也越來越不舍了。要是剛剛說這是一場夢,那么此刻他希望這場夢不會醒。
“真巧啊,在這里遇到了你。我剛剛還在想……”一說到剛剛想的,朱欣韓的臉又是一紅,頓時低下了頭不去看劉愷。劉愷也有些害羞,整個人都不自在,他不停地搓著雙手,一眼也不敢再看朱欣韓。
“那個……你要去哪?”朱欣韓小聲說道。劉愷撓了撓頭,說:“我心里有些亂,就出來走走?!?p> “那我們一起吧,跟你走在一起我感覺……感覺……有安全感?!?p> 劉愷覺得今天的朱欣韓有些不對勁,可是他感覺這樣很好,兩個人關(guān)系近了很多。兩個人走在大街上,雖然兩人都沒說話,但是兩個人走著走著不小心肩膀撞在一起,這一個身體接觸都讓兩人偷笑。劉愷感覺自己的眼睛模糊了,這樣的日子一直維持下去多好啊。兩個人沒有目的,但是不知不覺就走到人少的地方了,朱欣韓突然停下腳步對劉愷說:“我可不可以摸一下你的疤?”
劉愷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一會說道:“行啊。”于是伸長了脖子讓朱欣韓摸,朱欣韓慢慢伸出手摸到劉愷的下巴,那一條疤很長,都快從下巴到耳朵了,朱欣韓仔細(xì)摸了摸,說:“你的胡子有些扎手耶,哈哈?!眲鹈蜃煲恍?,他也到了長胡子的年紀(jì)了。
“這么長一條疤,當(dāng)時一定很疼吧?”
“也沒有了,就是撞那一下有些疼,其他時候我都感覺不到了?!?p> 劉愷的記憶力很好,所以他現(xiàn)在還記得四歲時候的經(jīng)歷,有些時候他也討厭自己的記憶力,想忘記什么事卻又忘不掉。朱欣韓收回自己的手,找了個地方坐下,笑著對劉愷說:“你跟我說說那條疤的事吧,啊……要是不愿意想起的話不說也沒關(guān)系?!?p> 劉愷自然而然地在他身邊坐下,自己摸了一下下巴的疤,說:“四歲時候的事了,那時候我們本來要去洗手的,誰知道被人撞倒了還磕到溝的轉(zhuǎn)角。那天下午老師一直用毛巾給我擦下巴的血,我媽來接我回去的時候我趴在車子上吐出了兩口血……然后我被送到市里醫(yī)院天天打針,不知道多久了我才做了一個手術(shù),我是進了手術(shù)室就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了,后來我家人跟我說那次我手術(shù)做了十二個小時,別人比我晚做手術(shù)的都已經(jīng)出來了我還沒出來?!?p> “后來我知道的就是被推出手術(shù)室的時候醒了一下,但是眼睛還沒睜開人就沒意識了,好不容易再醒過來也沒力氣睜眼,就是說:‘我要撒尿’又沒意識了。你知道嗎,我下巴里面現(xiàn)在還有鋼板,醫(yī)生說別取了,不然還得做一次手術(shù)?!?p> 朱欣韓靜靜地聽著,最后伸手握住了劉愷的手,輕聲說:“你的過去一定經(jīng)歷了我們想不到的,但你要看著前面,把以前的都淡忘吧?!?p> 劉愷點點頭,他現(xiàn)在內(nèi)心承受的太多了,很多時候他都會感覺到窒息感,可能會有人把他從這個深淵拉出來吧。劉愷看著朱欣韓,心里說了一句:“謝謝!”
…………
張建民搖了搖頭,他和同事氣喘吁吁地登上半山腰,今天他們接到報警,說是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這地方平常根本沒人來,的確是個殺人藏尸的好地方。盤青帶著他們來到菜園地,看著地上那具尸體大家都感覺到了為難。
“昨天剛下了雨,恐怕這里都被破壞了,這個案子怎么破?”
聽同事這樣說張建民也是皺起了眉頭,盤青眼睛紅紅的站在旁邊沒說話,哥哥的尸體就在面前,也不知道他心里是喜是悲,反正從他的臉上是什么都看不出。
仔細(xì)看過尸體以后,張建民說道:“兇獸一定非常恨他,你看看他身上的傷,還有他下體……致命傷應(yīng)該是頭部的傷,只是不知道兇器是不是被扔在附近了?!?p> 大家在附近查探了一番,最后都遺憾的搖搖頭。張建民知道現(xiàn)在沒辦法找到線索了,說:“我們還是先把尸體運回去吧,然后仔細(xì)查查他和那些人有過節(jié)?!?p> 兩個警察抬起尸體,一行人準(zhǔn)備往山下走去,而他們剛抬起尸體就有什么東西從尸體的后背掉了下來。張建民撿起來看了一下,是一張紙,因為昨天下過雨所以紙還是濕濕的。張建民一笑,這紙上只有一幅畫,雖然模糊了,但是他還是能看清畫的什么。
“真是個滲人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