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梓的葬禮,石玄和后天沒有參加,村里有沒有人強(qiáng)求,表示理解,畢竟石玄和后天的年紀(jì)也已經(jīng)很大了。
等到眾人都離開之后,石玄和后天才來到靳梓的墳前祭奠。
此刻的石玄和后天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老態(tài),都是十七八歲的年華。
站在靳梓的墳前,石玄和后天久久不語,就這么看著,傷感和悲涼之情不可言喻。
回視靳莊,已經(jīng)和幾十年前他們來時有了很大的變化,或者可以把這種變化稱之為翻天覆地。
幾十年前的建筑早已腐朽,坍塌,然后建成的新的建筑。
亦有一些村民在靳莊原有的范圍再次擴(kuò)大了不少,擴(kuò)充了土地亦是增添了新居。
曾經(jīng)被視為偏遠(yuǎn)之地的姐妹花的居所,如今也已經(jīng)正是劃入了靳莊的范圍。
與石玄和后天相熟的同齡人和長輩,已經(jīng)全部入土,靳梓和靳鎏是最后的了。
靳梓和靳鎏的死,代表這石玄在這靳莊的結(jié)束,這是真正的物是人非了。
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地方了,不,或許還有,比如這些新墳,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新墳會慢慢變成舊墳,墳上的土丘會慢慢變平,最終變?yōu)槠降?,墳?nèi)的尸體會慢慢化為枯骨,化作飛灰,最終與棺槨一起與這片土地融為一體,再也不見蹤影。
生于自然,死于自然,歸于自然。
來時空無一物,死去卻是回憶滿滿,不虧,足矣。
這是靳梓教給石玄的,他走的很開心,教給了石玄很多東西,讓石玄離祖境更近了一些,但石玄,真的高興不起來。
看著還在盯著墳?zāi)钩錾竦暮筇?,石玄沒有打擾,朝著靳莊的方向輕輕一揮手,一股能量傳入靳莊,隨后靳莊內(nèi),靳明、安樂以及其他與石玄和后天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人們都瞬間消失。
他們有的正在房內(nèi)休息,有的正在地里務(wù)農(nóng),有的還在與人交流,但此刻,全部都在石玄的揮手下消散。
他們本就是石玄的魂力造物,沒有自我意識,全靠石玄強(qiáng)大的魂力控制著,包括那對姐妹花之前的一切。
此刻他們的消失,引起了靳莊的人的驚愕,但這些,已經(jīng)與石玄無關(guān)。
他本可以把這些事情做的很完美,但靳梓的離去,給了石玄傷感,他沒什么心情去理會這些人的想法。
走到后天小丫頭的身前,石玄便欲喚醒她離開。
但就在此刻,一股強(qiáng)大的能量從后天小丫頭身上迸發(fā)而出,朝著周圍四散而去。
她慢慢抬頭,目光所視之初,全部變?yōu)榱撕诎字?p> 石玄看著這一幕,瞬間驚慌了,連忙運轉(zhuǎn)魂力注入后天小丫頭的體內(nèi),助她平息這股能量。
‘天地失色’失控了,這是石玄沒有想到的,此刻的后天小丫頭還不能完全控制這股能量,或者稱之為天賦。
石玄只能幫她壓制住,這也是后土娘娘讓石玄照顧后天小丫頭的原因,魂帝閉關(guān),放眼整個世界,能讓后土娘娘相信的,并且有能力幫后天小丫頭抑制天地失色的,除了石玄,別無人選。
靳明、安樂等人的消失,失色界的覆蓋引起了靳莊人的好奇。
由于失色界的出現(xiàn)是緩慢覆蓋的,靳莊的人們很容易的察覺到失色界出現(xiàn)的方位,開始朝著石玄和后天小丫頭所在的方向走去。
由于天地失色的能量失控,石玄在后天小丫頭臉上所施展的幻術(shù)被沖破了,靳莊的人們走到這里時,正好看見后天小丫頭的絕色容顏,那種在天地失色之下都能讓人欽羨的姿色,給了靳莊之人深深的震撼。
而石玄,雖然同樣沒有被天地失色影響,但與他同樣高挑的后天正好擋住了他的容貌,導(dǎo)致眾人只看到了石玄的側(cè)面,并未看到石玄的正臉。
雖然側(cè)臉同樣俊美非凡,但僅憑一個側(cè)面而且是被幻術(shù)覆蓋的側(cè)面,又如何比得上露出完整容顏的后天,更何況,在凡人的想法之中女子的魅力本來就比男子要大一些。
當(dāng)然,無論如何,都對石玄沒有任何影響,此刻的石玄正聚精會神的幫助后壓制后天小丫頭壓制天地失色,無心他顧。
而之后,他便會帶著后天離開這里,這里的一切,估計很難再和他產(chǎn)生關(guān)系。
……
距后天小丫頭天地失色失控之日已經(jīng)過去百年。
其中,在后天小丫頭百歲之日,石玄帶著后天去了厚土神殿探望了一番后土娘娘,之后回了一趟魂帝宮,魂帝還在閉關(guān),石玄和后天小丫頭并沒有看見魂帝。
倒是現(xiàn)在魂帝宮的掌權(quán)者,魂帝二弟子念生,看見石玄異常激動,先是說了一些慶祝后天百歲生辰的話,隨后贈了后天一些禮物,便把后天晾在了一邊,拉著石玄離開了。
魂帝宮一角,一壇壇美酒散亂的擺在地上,其中不少酒壇已經(jīng)空了,這里時魂帝宮的藏酒室,此刻念生正拉著石玄在這里暢飲,一杯杯的敬著石玄,根本不給石玄停歇的機(jī)會。
一天之后,石玄看著醉倒在地的念生,邪魅的笑了笑,隨后伸手在念生的頭上一點,留下一絲魂力,便走出藏酒室?guī)е筇煨⊙绢^離開了。
半個月后,當(dāng)念生醒來之后,看著散亂的倒在地上的酒壇,一時有些迷茫,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就在這時,念生的眉心,石玄留下的魂力緩緩發(fā)光,引起了念生的注意,念生念頭微動,石玄留下的印記緩緩被打開,隨后一刻鐘后,一道夾雜著無盡惱怒的吼聲從魂帝宮藏酒室傳出,聲音響徹天地,甚至傳到了毗鄰的蕭門。
“該死的鳳凰,你等著,我念生與你勢不兩立。”
蕭門,僅次于魂帝宮的第二大勢力,其主為蕭天。
而此刻石玄正帶著后天小丫頭在蕭門做客,主座上坐的,正是蕭天。
正在與蕭天聊天的石玄聽到來自魂帝宮念生的怒吼,抬頭看向了魂帝宮的方向,嘴角微翹,隨后沒有搭理,繼續(xù)與蕭天交談。
而蕭天,類似的事情在過去發(fā)生了不止一次,導(dǎo)致他對此見怪不怪,也就沒有理會。
只有念生,憋著一肚子的氣,看著石玄留下的魂光,最終狠狠的把魂光擊碎。
他不是沒有察覺到石玄的氣息,不遠(yuǎn),就在魂帝宮外的蕭門之上,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但感受到也沒用,他根本出不去。
原來,在魂帝宮當(dāng)了百年之主的念生厭倦了魂帝宮的各種瑣事,耐不住性子的他一直算計著怎么能跑出去,但魂帝宮的事情太多,必須有人處理,所以在石玄回來之后,他便把注意打在了石玄身上。
他事先把酒分成了兩份,按照石玄的習(xí)慣,就近原則,在石玄位置周圍的酒里加了無色無味的迷魂粉,而且擔(dān)心藥效不夠,他還加了兩倍的量。
但很可惜,對念生知根知底的石玄早就引起了警惕,在到達(dá)藏酒室之前便察覺到念生的詭計,憑借自己比念生強(qiáng)橫的魂力,趁念生不注意偷偷的把酒換了過來。
而那道魂光里,正是石玄和念生去藏酒室的路上,石玄操縱魂力換酒的過程。
不僅如此,為了防止念生秋后算賬,石玄還利用自己觸摸到的一絲祖境氣息,加上自己的強(qiáng)橫魂力給念生下了禁制,使他根本走不出魂帝宮的范圍,如此,石玄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安全了。
結(jié)束與蕭天的交流,石玄在離開蕭門的時候又撇了一樣魂帝宮的方向,暗暗的想著自己要不要破了祖境之后還留在外面,反正魂帝宮有念生主持根本出不了大問題。
想著想著,石玄覺得不好,覺得等突破祖境之后還是回來一趟比較好,用祖境的力量再為念生下一個禁制再走才保險,才完美。
想到這,石玄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帶著后天向遠(yuǎn)處飛去,四海為家,繼續(xù)開始他們的紅塵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