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港口??坑性S多船只,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艘制式軍艦,此刻軍艦上除了海軍與俘虜,還有一只金發(fā)卷毛正在進行收尾工作。
“嘖,真是麻煩?!北疽詾榻裢頃降倪^去,薩博他們可以順利完成任務(wù)安然離開,但索隆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怎么和諧的家伙。
那上半身煙霧繚繞且胸襟大開之人,索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貨是哪個。
踏著四平八穩(wěn)的步伐,斯摩格一邊抽今天的第三盒雪茄,一邊拋著自己的武器打轉(zhuǎn),活脫脫一個無所事事的街溜子。
不過他這看似平常的動作其實危險性還挺大,因為他是煙霧果實能力者,而他的武器十手頂部鑲嵌著海樓石,稍有不慎就會被砸中然后失去力氣出糗。
由此可見,他之所以一直穿著長袖外套并戴著皮手套,除了個人審美如此,也是有特殊原因的。
“煙鬼上校,怎么今晚沒騎你的寶貝摩托出來遛彎???”個別膽大的海兵見斯摩格臭著一張臉,卻依然敢湊上前去打招呼。
聽到這話,斯摩格的冰山臉又下降了幾許溫度:“借人了?!?p> “哈?”搭話的海兵一臉震驚,“你那車除了你之外還有人能碰?”
這話乍聽之下,好像斯摩格對自己的愛車寶貝得很,不舍得讓他人觸碰。
雖然這說的沒錯,但還有一個重要因素,那就是因為斯摩格的愛車“比隆阿”是以果實能力作為推動力的水陸兩用三輪摩托車,除了斯摩格之外基本沒人能駕駛的動。
那可是斯摩格的心頭肉和工資終結(jié)者,他每個月的工資有一多半花都在了這輛三輪摩托車上,可見他對“比隆阿”的重視程度。
狠狠蹂躪著被夾在牙齒間的雪茄,斯摩格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沒那么小氣?!?p> 話音落下,他就加快腳步離開,不想讓人看到他眼中的滔天怒火,免得人設(shè)崩塌。
來到碼頭邊上,過往的人群很輕易地就認(rèn)出了有“白獵人”之稱的斯摩格,要么壯著膽打聲招呼,要么干脆視而不見,倒也是常態(tài)了。
正準(zhǔn)備去視察一下關(guān)押的海賊俘虜是否安分,卻突然看見前方晃晃悠悠走過來一個綠毛小子,正四處張望著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下一刻二者目光碰撞在一起,索隆直直迎了上來,帶著些許的慶幸道:“呼,你們這羅格鎮(zhèn)怎么這么繞,我就出來吃個飯結(jié)果走了半天硬是沒找著?!?p> 斯摩格聞言看了看索隆嘴角殘存的油漬,又吸了吸鼻子確認(rèn)對方身上有股烤肉味,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這小崽子是不是在拿自己開涮。
就在他準(zhǔn)備開口質(zhì)問索隆時,海面上有引擎聲轟鳴而至,只見海面上有一道寒冰凝聚而成的道路在不斷延伸,路上有一輛煙霧繚繞的摩托車在疾馳。
一個漂亮的飄移甩尾,摩托車停在二人面前。
“喲,真巧啊?!鼻囡粽履R,瞪著永遠睡眼惺忪的眼睛沖索隆和斯摩格打招呼道:“怎么都在這兒看海呢?”
“并不巧。”斯摩格看見自己的愛車正忍受著“胯下之辱”,頓時就心疼的不行:“大晚上的騎車你戴什么墨鏡,這昏天黑地的也不怕出車禍?”
青雉聞言擺手笑道:“放心,老司機怎么可能輕易翻車?!?p> 再度從胳膊上的雪茄帶上抽出根雪茄叼上,斯摩格一邊點火一邊翻著白眼:“誰擔(dān)心你,我是怕你弄壞了我的車?!?p> “……”索隆站在一旁看著斯摩格和青雉兩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語地講相聲,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直接轉(zhuǎn)身走人還是打個招呼再走人。
暫時不清楚薩博的計劃進展如何,但現(xiàn)在整個羅格鎮(zhèn)對此次行動威脅最大的兩人全部出現(xiàn),索隆怎么也得先把他們支開。
不過他還沒開口,青雉已經(jīng)將鑰匙塞回給了斯摩格,笑瞇瞇地看著索隆道:“你就是羅羅諾亞·索隆吧,我很看好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海軍?。俊?p> 好家伙,你們海軍拉人都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嗎?
索隆大汗,擺擺手道:“暫時沒這個意愿?!?p> “哈哈,無妨,反正都是打擊海賊?!鼻囡粢膊辉诤酰缟袘猩⒌恼x,自然不會費力去拉人。
不過索隆這個小伙子他還是很欣賞的,拍了拍索隆的肩膀,他笑的像個和藹可親的老大哥:“不過相遇即是緣分,不如大家一起去喝一杯吧,我請客,斯摩格買單?!?p> “憑什么我請?!”斯摩格頓時青筋暴跳,明明可以當(dāng)個人,為什么卻從不說人話。
“因為我沒帶錢包?!鼻囡舫读顺堆澊硎咀约含F(xiàn)在身無分文:“當(dāng)然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去跟人賒賬,到時候再把錢不上?!?p> 這有損海軍顏面的行為斯摩格自然做不出來,他可不想第二天新聞頭條就是“震驚!海軍未能及時發(fā)放薪資,大將青雉竟賒賬吃飯!”,那樣的話估計他就得上軍事法庭了,是以他只能認(rèn)命,并且在心里的小本本上重重地記下一筆。
索隆這邊正好有了讓青雉和斯摩格離開的理由,還能趁機宰斯摩格一刀,何樂而不為呢。
待的三人結(jié)伴離去,薩博才悄悄扛著一個人從軍艦上溜下來。
“呼,沒想到斯摩格和青雉一次性到場,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把索隆叫來了,否則今晚多少要交代在這?!?p> 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薩博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另一邊,索隆三人來到一家酒館邊喝邊聊,話題自然集中在索隆與一眾東海海賊之上。
海軍搜集的情報沒有多么詳細,由索隆這個親歷者來講述自然更為詳盡。
而在談及后續(xù)打算時,索隆也沒隱瞞直接將自己的行程說了出來。
得知索隆要前往阿拉巴斯坦,青雉也是順嘴兒提了一句盡量別去招惹克洛克達爾,畢竟沙鱷魚和普通的海賊不一樣,有背景有實力,輕易招惹不得。
他很看好索隆的未來,不希望一顆新星就此隕落。
索隆面上答應(yīng),心里如何卻又是另一回事兒了,青雉也沒有多勸,畢竟年輕人不氣盛還叫年輕人么。
酒過三巡,索隆以明日出行為由先行告退。
“人都走了還看什么,喝酒?!彼鼓Ω衽e起酒杯擋住了青雉的視線,皺著眉道:“還有,明天他走了你也趕緊離開,羅格鎮(zhèn)可容不下你這尊大神。”
收回目光,青雉無奈地望著眼前這位大齡問題兒童,苦笑一聲:“難得休假你還要趕我走,你對待自己的學(xué)長就這么個態(tài)度?”
“呵呵?!彼鼓Ω窭湫陕?,“少在這裝無辜,到時上頭打電話催你回去別讓我給你打圓場?!?p> 一塊烤肉入嘴,青雉含糊不清地轉(zhuǎn)移話題:“說起來第十六支部基地的老鼠上校是怎么死的?”
斯摩格點頭:“嗯,據(jù)說是被惡龍的鼻骨貫穿了胸口?!?p> “以老鼠的實力,應(yīng)該不至于讓惡龍用出這種招式吧?”不是青雉看不起老鼠,實在是行內(nèi)人,懂的都懂。
聳聳肩,斯摩格滿不在乎道:“誰知道呢,反正是個勾結(jié)海賊的海軍敗類,死了也是為民除害?!?p> 聞言,青雉有些頭疼地瞪了斯摩格一眼:“你啊……”
青雉很清楚自己這位學(xué)弟的性子,明明有些事情可以說卻不能做,有些事情可以做卻不能說,但斯摩格卻總是不顧某些不成文的規(guī)定,無視那些潛規(guī)則按著自己的意愿行事。
有時哪怕身為海軍大將的他也必須要遵守這些游戲規(guī)則,可偏偏斯摩格這個鐵憨憨就是這么耿直不肯彎腰,這也是為什么青雉會如此看好斯摩格,并且和他成為朋友的原因了。
誰不喜歡這種堅守本心堅持原則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