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耳朵,有多長?”羅賓知道世界上有長手族和長腿族,但長耳一族還是頭一回聽說。
索隆想了想,舉起手比了比:“大概一米多長吧,那耳垂就跟兩條拉鏈似的掛在耳朵上邊,甩來甩去看著就煩。”
聽著索隆的描述,羅賓也在腦海中描繪出了長耳族的大概模樣,就跟佛像上的佛耳一樣,只是加長版的罷了。
突然,羅賓反應(yīng)過來:“你去過空島,還和上邊的人結(jié)過怨?”
不得不說,索隆的語氣太過于理所當(dāng)然,一時間羅賓竟沒有察覺到他那句話中包含著何等深意。
這個剛從東海出來的家伙,竟然去過神秘莫測的空島!
盯著索隆那張年輕帥氣的臉橫看豎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直把索隆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羅賓才緩緩說道:“我說,你是不是從其他地方遷移到東海的人,而非東海本地人?”
“哈,你認真的么?”索隆開酒瓶蓋的手一頓,很是好奇羅賓如何得出這么個結(jié)論。
不就是認識的人多了點么,去過的地方廣了點么,怎么就被開除出東海籍了?
抿了口鮮美的果汁兒,羅賓纖細的手指點著玻璃杯光潔的杯壁,明亮的大眼睛盯著索隆,說話間調(diào)皮的粉舌會在誘人的唇瓣間翻動:“怎么,難道不是嘛?”
“不是?!彼髀〈_定以及肯定地回道。
“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
事關(guān)自己的出身,馬虎不得。
羅賓眨了眨眼睛,眉眼含笑:“行,你說是就是吧?!?p> 那模樣,完全就是一個寵溺調(diào)皮弟弟不打算繼續(xù)追問的大姐姐。
索隆也不理她,這么多天的相處也差不多習(xí)慣了。前世初遇羅賓之時也是相似的場景,但畢竟那會兒的自己年歲較之此刻十六歲要年長不少,不會被當(dāng)做孩童一般對待,所以多多少少索隆會有些郁悶。
藏在劍鞘之中的疾風(fēng)之刃這時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你這問什么就回什么的表現(xiàn)不行啊,雖然看上去很實在不花里胡哨,但未免也太過于無趣了些?!?p> 心知疾風(fēng)之劍又重新拾起了那個毫無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感情咨詢師的設(shè)定,索隆就當(dāng)沒聽見。就他那些破意見,十個有九個是胡謅,剩下一個是瞎扯。
畢竟他就是一劍靈,還特么是一把刀的劍靈,能有個錘子的情感經(jīng)歷。
這時老板娘端著飯菜上來了,索隆和羅賓也沒有再說些什么,各自吃著屬于自己的食物。
回到柜臺的老板娘見狀還以為是有外人在場導(dǎo)致他們有些拘束,但也沒有要再回到后廚的想法,畢竟她也得防著索隆二人吃霸王餐的可能。
之前就有這么一回,她去后廚洗個手的功夫,飯店里唯一的那位顧客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得虧那人不是不是本地人,否則老板娘會用一百種方法讓他在這兒混不下去。
嗯,當(dāng)然,有鑒于這個點路飛還沒出海,所以吃霸王餐的肯定不會是他。
至于索隆,他倒也不是那種吃飯不給錢的人,只是以前當(dāng)賞金獵人的時候沒有固定的收入,偶爾錢花光了又沒有碰上有賞金的海賊,那就只能戰(zhàn)略性撤退一波,等以后有錢了再補上。
嗯,有時候好商量的也可以以身抵債,幫人刷刷盤子劈劈柴啥的,混口飯吃。
當(dāng)然這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索隆吃飯時在思考著自己需要關(guān)心的事情:未來的路該怎么走。
雖然他對于自己應(yīng)該要去做什么、會去做什么很清楚,但是如何去做、該怎么去做并沒有安排妥當(dāng)。
現(xiàn)階段他依舊是沿著曾經(jīng)草帽海賊團冒險的路線重新走一遍,雖說改變了一些人的命運,但很多會對這個世界造成重大影響的事件卻并未因他而變。
“想那么多有個屁用,你們這個世界能毀天滅地的角色只存在于理論上,就算這種存在出現(xiàn)在了現(xiàn)實中,那只要他不是那種單手捏爆行星的猛人,我就有把握幫你戰(zhàn)勝他!”
由于索隆的思維沒有屏蔽,偷窺到他心中所想的疾風(fēng)之劍便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盡管這話由一把刀說出來有些奇怪,會讓人覺得他是不是在吹牛。
但事實上疾風(fēng)之刃所言不虛,曾親眼目睹神靈隕落的他遠比索隆要更清楚,掌握了某些東西以后,即使是凡人也能夠弒神。
“你說得倒是簡單?!彼髀》朔籽郏攘艘豢诤髣攀愕睦誓肪?,長嘆一聲的同時又不禁想起了曾經(jīng)教導(dǎo)過自己的那個男人。
鷹眼喬拉可爾·米霍克,現(xiàn)任世界第一大劍豪。
目前在劍之一道,能讓索隆看不清深淺的僅有兩人,一個是他的師父耕四郎,另一個便是鷹眼米霍克。
在克拉伊咖那島的兩年,索隆切身體會到了鷹眼的恐怖,比東海海上餐廳那一次落敗要更加的認清了自身與世界第一大劍豪這一稱謂擁有者的差距。
說實話,即便現(xiàn)在鷹眼就站在索隆面前,讓他和鷹眼再打一次,索隆也不認為自己勝算有多大。
同為劍道天賦異稟且為之不懈努力的劍客,索隆并不會認為自己憑借著前世的經(jīng)驗便可以一下子追上鷹眼。
那不現(xiàn)實。
“你慫個錘錘!”疾風(fēng)之刃可不管鷹眼米霍克是誰,“不就是一個七武海么,有老子這把大寶劍罩著你,總有一天你能掀飛七武海的頭蓋骨、切開海軍政府的總部大樓、砍翻四皇的座駕登上至高無上的王座!”
說著他輕震刀身,透露出迫不及待的情緒:“照我說,你現(xiàn)在就先去砍那個叫克洛克達爾的七武海練練手,找找感覺,指不定就突然頓悟,在劍之一道再往前邁一大步了?!?p> “……”索隆對于疾風(fēng)之刃自戀是有所了解的,但今天疾風(fēng)之刃的話還是讓他頗為驚嘆:“你這口才不去當(dāng)記者真的是新聞業(yè)的一大損失?!?p> “你這是怎么了?”就在索隆和疾風(fēng)之刃互相嫌棄之時,一旁看著索隆不停變換臉色的羅賓卻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開口問道:“是抽筋了還是想起高興的事了?”
不愧是時不時抽冷子毒舌一下的腹黑女,明明索隆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偏偏她還磕磣索隆說他想到了開心的事情。
索隆也不準備解釋,反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關(guān)于疾風(fēng)之刃的秘密他準備埋在心里,不告訴任何人。
不過有可能他說了也未必會有人信,除非是喬巴和路飛這種撒敷敷又很純真的家伙。
笑笑沒說話,索隆以極快的速度扒完剩下的飯,去付了錢之后也沒回座位,沖羅賓招呼道:“你先吃著,我剛看見個認識的人,去打個招呼?!?p> 羅賓聞言扭頭望向窗外,并沒有看到有可以吸引人眼球的存在。
點了點頭,羅賓淑女范兒十足的將最后一口三明治送入口中,用溫水漱了漱口,再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朝索隆露出一個優(yōu)雅的笑容:“正好,我也吃完了,可以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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