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卿的解釋并沒有讓路臨川臉上的冷意消退多少。
不過似乎是察覺到自己方才的模樣嚇到了眼前人,路臨川收斂了一點,聲音低沉:“她打你哪兒了?”
“沒打著,真的,我躲開了,倒是我那一巴掌結實打在她臉上了?!?p> 事實上是碰到了的,但看路臨川這架勢,慕時卿哪里還敢說實話。
好在這時,顧姨端了晚餐過來,轉移了兩人的注意力。
——
許家。
有了之前那一出,許老爺子的壽宴哪里還辦得下去,簡單做了一番表面功夫,就客氣的把賓客們送走了。
好在許家也是豪門大家,在場所有人除了路臨川,到也沒人敢不給他們面子。
只要表面功夫做到位,也沒出什么亂子。
客廳里,許老爺子坐在沙發(fā)正中,臉色難看,許嘉晗眼眶通紅,我見猶憐的縮在父親身邊。
至于其他人,除了許靳深,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顯然已經經歷過一番老爺子的怒火洗禮了。
偌大的客廳里除了許老爺子的呼吸聲,根本沒人敢說什么。
終于在沉默了許久之后,老爺子還是把目光看向許靳深:“靳深,這事還得你去處理,不管怎么樣,那邊我們不能得罪。”
許靳深暗紅色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整個人斜靠在墻上,相比起一屋子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顯得事不關己。
聽見老爺子的話后,這才漫不經心的抬眼,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瞥了那邊的許嘉晗一眼,嗤笑:“都已經得罪了,還有什么不能得罪的?”
“靳深!”
許靳深的母親是老爺子的唯一的女兒,最得老爺子寵愛,只可惜遇人不淑,未婚先孕,找的還是一個有犯罪史的男人。
好在后來老人家把女兒接了回來,允許她生下孩子。
可惜的是,難產大出血,最終保了孩子。
女兒去世后,老爺子就把對女兒的所有寵愛全都集中到了這個孫子身上,給了如今在許家的地位。
但老爺子其實也明白,自己明目張膽的偏心,在給了許靳深無盡寵愛的同時也讓他樹敵不少。
他的兩個兒子,包括兒子的孩子對許靳深都有敵意。
好在許靳深本身也足夠優(yōu)秀,對他們的敵意從來愛答不理。
老爺子最初忽略了這些,等意識到的時候應來不及了,他也索性就把偏心放到最大。
可偏心歸偏心,現在是得罪了路臨川,是要一致對外的時候,老爺子對許靳深這種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還是略有些不滿。
許家雖然是四大世家之一,但現如今的帝都,誰不看路臨川的臉色?
別說他們,就是路家本身,在路臨川面前也算不上什么。
而許家,真正能和路臨川攀上關系的,其實只有許靳深。
老爺子看著他,許靳深也終于是正經了些,站直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衣角:“有句老話,聽過沒?解鈴還須系鈴人,老頭兒,你不要以為我和路少的關系還算ok人家就能把這事兒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