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神父房間的門打開,戴安娜寒著一張臉走出來。
跑到女學(xué)生宿舍床上撒尿的一名日本兵聽到中尉命令出來時正好碰到她。
戴安娜筆直走過去,右腳提起,屈著膝蓋往前一頂。
那名日本兵怎么也沒有想到一位外語老師敢對他下手,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遲了。
“呃……”他漲紅了臉,抱著下體倒下去。
這個狠毒的女人一腳下去把他的命根子給廢了。
戴安娜拿起掉在地上的三八步槍往日本兵咽喉一捅。
白刀子進(jìn)去,紅刀子出來。
她拎著槍往前方走去,樣子像一個女煞神。
雖然沒有武器裝備,雖然只有普通人的力量,可是論起身體強(qiáng)度,再健壯的日本兵也比不過她。
“史蒂夫?!彼褬寔G了出去:“與野獸是講不通道理的?!?p> 啪!
史蒂夫把槍接在手里,看了身后的女學(xué)生一眼?!澳阏疹櫤盟齻??!闭f完這句話,他把垂在地面的長袍下擺塞進(jìn)腰帶里,提著槍往外面走去。
“那個開槍的……”
“是顧,你一定要把他從日本人手里救出來?!?p> 史蒂夫回頭看了她一眼:“我會的!”
………………
王尚躲進(jìn)了教堂對面的三層小樓里。
第一個日本兵走出門時,槍聲響起,子彈擊破了鋼盔,日本兵應(yīng)聲而倒。
后面的人循著子彈飛來的地方還擊。
槍火在廢墟間亂竄,揚(yáng)塵四起,磚石橫飛。
這時一道白光從另一座建筑射出,第二名日本兵中槍斃命,撲倒在教堂門口。
朝倉中尉拿著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槍躲在門框后面指著右側(cè)的二層小樓:“在那邊,射擊,射擊。”
前面的日本兵又是一輪壓制攻擊。
大正十一式輕機(jī)槍的子彈打得右側(cè)小樓粉塵飛揚(yáng),碎石如雨。
與此同時,幾名拎著三八式步槍的日本兵沿街道兩側(cè)廢墟貓著腰往前推進(jìn)。
他們拐過一間倒塌的雜貨鋪外墻,準(zhǔn)備掏出手雷給前方小樓里藏的中國士兵一個好看,這時一道烏芒抹過,釘在旁邊燒焦的木頭柱子腳下。
轟的一聲響。
柱子旁邊的手榴彈爆裂,沖擊波把幾名日本兵炸飛出去。
那邊出來教堂的朝倉中尉有點(diǎn)懵,分不清敵人在哪邊。
便在這時,只聽一聲槍響,身后的日本兵“呃”的一聲慘叫,向著前方撲倒。
飛竄的鮮血濺了朝倉中尉一臉。
他看見那個年輕神父從教堂里竄出來,手上拿著一把槍,幾乎不用瞄準(zhǔn),抬手一扣,身邊一名同伴身子抖了抖,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后面有敵人,后面有……”
叮!
伴隨金鐵交接的脆鳴,前方操作大正十一式輕機(jī)槍的士兵被子彈擊中鋼盔,頭一歪就沒氣了。
朝倉中尉這次是真懵了。
前有敵人,后有追兵,他們被夾在教堂大門外面的空地上,完全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下。
呃……
又是一名士兵倒地。
年輕的神父在地上打了個滾,讓過幾發(fā)子彈,起身就是一槍。
第三名士兵隨即赴死。
朝倉中尉罵了聲混蛋。
三發(fā)子彈,三條人命!
教堂的神父有這么好的槍法?再聯(lián)系發(fā)麻的手腕,他覺得自己被騙了。
教堂里的人都是一群騙子。
他們怎么能騙大日本皇軍呢?他們怎么敢騙大日本皇軍呢?那些洋人和支那豬一樣該死!
幾名日本兵調(diào)轉(zhuǎn)槍口攻擊史蒂夫,打得教堂門前騰起一簇又一簇?fù)P塵。
因?yàn)閴褐魄胺浇ㄖ幕鹆D(zhuǎn)弱,一名日本兵被子彈擊中肩膀,失去戰(zhàn)斗能力,一名日本兵在往側(cè)方轉(zhuǎn)移,準(zhǔn)備讓出這個難受位置時極為倒霉的吃了顆流彈,仰頭往地上一倒,見了閻王。
朝倉中尉旁邊一名士兵掏出97式手雷,咬掉拉環(huán),往頭盔一磕。然而還沒等丟出去,不知哪里飛來一發(fā)子彈,剛好打中手腕。
97式手雷落在地上,滴溜溜地滾。
朝倉中尉整個人都嚇蒙了,大喊一聲臥倒,向著旁邊撲出去。
轟!
炸雷般的聲音響起。
泥沙濺了朝倉中尉一身,耳朵被爆炸震的嗡嗡響。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不到槍聲,只看見年輕神父握著三八式步槍沖過來,身后是不斷騰飛的揚(yáng)塵。年輕神父開了一槍,打中門框位置想要冒頭射擊的一等兵,然后貼著地面一個飛鏟,從下面射穿了軍曹的心臟。完事把打空子彈的三八式步槍一掰,槍身掄在想要拼刺刀的二等兵臉上,打得血沫橫飛,牙床迸裂。
至于三八式步槍前面的刺刀,年輕的神父把它往前一丟,刀尖從端著槍的軍曹長脖子插進(jìn),后面捅出。
鮮血突突地往外冒。
軍曹長怒睜雙眼,仰身倒在地上,手腳抽了抽便沒了動靜。
朝倉中尉懵了。
神父?
騙鬼去吧!
他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來,拿著南部十四式手槍瞄向敵人的后背。
他扣動扳機(jī),槍響了。
差不多在槍響的瞬間,年輕神父好像知道背后發(fā)生了什么,身體往左側(cè)一閃。
人類的速度當(dāng)然不可能快過子彈。
前方閃過一道血光,神父中槍了。
朝倉中尉很開心。
然而這份開心來的快去的也快,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讓開了要害部位,那一槍只是傷到肩膀外側(cè)。
他趕緊去扣扳機(jī),想要來個補(bǔ)射。
誰知那人往后一擰,身體打了個轉(zhuǎn)兒,用來捶砸二等兵面部的槍桿嗚的一聲飛過來。
啪!
槍托糊在他的臉上。
朝倉中尉被砸翻在地,鼻子里流的血與嘴里流的血在臉上涂開,左眼已經(jīng)睜不開,頭上戴的鋼盔也被砸飛出去。
迷迷糊糊中,他看到掉在不遠(yuǎn)處的南部十四式手槍。
他往前爬了兩步,準(zhǔn)備去揀那把槍。
這時一只腳落下,踏住了他伸出去的手腕。
然后,這支分隊(duì)的指揮官,也是活到最后的一個人,眼睜睜看著三八式步槍的刺刀捅進(jìn)了他的身體。
呵……
朝倉中尉吐出一口濁氣,頭一歪,死了。
ps:聽你們的,不說喪氣話
暴兵對A
真倒霉,昨天跌了一腳,現(xiàn)在走路還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