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昊陽、王曉云、釋峰的臉色很難看,心想怪不得王尚來到這里后面對他們的刁難挖苦總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原來是因?yàn)檫@件事啊。
他們覺得他們的人生很成功,有錢,有權(quán),嫁得好。
可是呢,那小子的名聲都傳到海外華人界了。
換句話說,雙方不在一個層次。
人家是什么?玩文化的,還跟華納兄弟娛樂公司有了業(yè)務(wù)往來。
他們算什么?暴發(fā)戶?官二代?
“王尚……”商國松想問王尚這么大的事情怎么沒跟自己說,但是看看安心,又把沖到嘴邊的話按了回去。
南華與章邯等人看看王尚,又看看胡昊陽跟王曉云,心里暗笑。
這個臉打得可真有趣。
王尚一直坐在那里,從始至終就沒有惱過。
安心走過來,像拉家常一樣說她在海外華人圈的見聞。
倆人都沒有刻意炫耀,胡昊陽與王曉云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這頓飯吃的你說……
“在海外那么多年,你過的還好嗎?”
“還可以吧,就是偶爾想家,時常懷念這邊的生活。”
“怎么?這么多年還沒有習(xí)慣美國的生活嗎?”
“工作方面沒有問題,但是文化與習(xí)慣上的差異挺大的?!?p> “你……沒有找個男朋友嗎?”
王尚說出這句話就后悔了。
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假如她說有,置自己的顏面于何地,假如她說沒有,又能怎樣呢?
她會原諒他當(dāng)年的過錯嗎?當(dāng)年可是他把她從身邊推開的,哪怕自以為是的認(rèn)為這是對她好。
安心沒有說話,只是舉起杯子:“來,喝酒?!?p> “嗯?!蓖跎幸才e起杯子,抿了一大口。
原本入口回甘的酒液,這次卻是格外的苦澀,落到胃里像有一團(tuán)火在灼燒靈魂。
“你什么時候回去美國?”
安心說道:“過一段時間吧?!?p> “哦?!?p> 王尚不說話了,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對面王曉云看著他們倆在那里低聲交談,目光里滿是不爽。
這怎么說的,同學(xué)會沒有拆散他們這些結(jié)婚的,反倒讓那兩個人有舊情復(fù)燃的跡象。
原本想要趁這個機(jī)會讓王尚好好丟次人,以報上學(xué)時的仇,結(jié)果呢?自己湊上去被打臉。
不……比這更叫人難以忍受。
王尚根本沒想打他們的臉,這就尷尬到極點(diǎn)了。
他們碰了個釘子后,在心里憤懣不平的時候,那個小子還一副我很無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跟她的舊情人說著悄悄話。
他把他們當(dāng)什么了?空氣嗎?
“嘿,嘿,你們兩個?!焙魂柵闹雷诱f道:“你們兩個說起來沒完了是怎么地?”
王尚與安心愣住了,抬頭看過去。
釋峰不說話。
王曉云端著高腳杯輕輕晃著,唐嫣看著安心有些尷尬。
南華、章邯等人感覺很不舒服。
剛才你們出言挑釁王尚,商國松忍無可忍,差一點(diǎn)把桌子掀了。是安心與蘇愛琴過來緩和了氣氛,令得大家和好。
人家男未娶女未嫁,說點(diǎn)悄悄話怎么了?就算舊情復(fù)燃,重歸于好,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人家不愿意搭理你,識趣點(diǎn)別說話成么?
張鵬飛和韓怡同樣是學(xué)生時代戀愛,然后走入婚禮殿堂,你們過來祝福人家。現(xiàn)在換到王尚與安心身上,你們不說看在同學(xué)情分上成全、幫助他們,反過來一副棒打鴛鴦的表情。
這樣做對嗎?對嗎!
聯(lián)想剛才商國松說的王尚在杭城所作所為,對比圓桌那邊不爭不搶不卑不亢,溫和平靜地對待刁難和排擠的男人,真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簡直LOW到爆炸。
“夠了,你夠了……”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喝悶酒的武小六站了起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尚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微下移,落到?jīng)]有一滴酒的酒杯上。
算上這杯,武小六喝了有兩杯了吧。
一共是四兩,雖然是經(jīng)典款42度的酒,但是看起來臉紅撲撲的,已經(jīng)有了七八分醉意。
胡昊陽很意外他會站起來吼自己,看著這個文文靜靜,或者說窩窩囊囊,沒有一點(diǎn)氣勢的男人。
“坐下,你那么大聲干什么?嚇唬誰呢?”
“以前只有你嚇唬我,這么多年了,我早就受夠你了,胡昊陽。我今天豁出去了,就陪你嘮嘮當(dāng)年的事。”
胡昊陽臉色一變:“他喝醉了,我?guī)^去衛(wèi)生間清醒一下?”
說著伸手往武小六的肩膀抓去。
啪!
武小六一臉嫌棄地甩開他的手。
“怎么?怕丟人???怕丟人當(dāng)年就別做那種事啊?!?p> “你說什么醉話,跟我走?!?p> “我就不走,醉話怎么了?酒后吐真言,不喝酒我還說不出口呢。我今天就算是臉不要了,也要跟大家好好說說當(dāng)年的事情?!?p> “武小六,你知道后果嗎?”胡昊陽陰測測地道。
“我管它什么后果,說出來心里敞亮,起碼不會半夜做噩夢嚇醒?!?p> 胡昊陽一看武小六真豁出去了,趕緊抱住他的身體往外拖。
“這怎么說的……”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那兩個人怎么就鬧翻了。到底是什么事讓胡昊陽怕成這個樣子?
安心眨著好看的眼睛,一臉不解的樣子。
她剛才過來緩和了酒局的氣氛,現(xiàn)在又因?yàn)楹魂柡臀湫×臓巿?zhí)走向尖銳。
商國松本能地感覺到這件事跟王尚有關(guān),笑瞇瞇地站起來,走到胡昊陽那邊一把捏住他的手腕。
“好同學(xué),別這么粗魯好嗎?讓人家把話說完,你沒看小六一臉痛苦的樣子,憋了這么多年,讓人心里敞亮一回不行嗎?”
商國松什么體型?胡昊陽又是什么體型?被那只大手一捏,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一個勁地咧嘴呼痛,叫他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