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毅聞言只呆呆看著她,并不說話。
“那姐姐再削一個蘋果,和小毅一人一半好不好?”秦松煙用哄小孩的語氣問道。
第一次見到弟弟的時候,他就呆坐在沙發(fā)的角落里,看起來是個乖巧的孩子,只是反應有些遲鈍,幾乎不和人說話。
后來秦松煙才從秦父秦母那里知道,弟弟有自閉癥。
小毅的自閉癥不是天生的,是從小沒人照顧,和外界缺乏交流造成的,秦松煙暗暗想著以后要帶弟弟去找心理醫(yī)生,興許能治好。
秦凡毅沒說話,但秦松煙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他的時候,他還是接了過來,慢吞吞啃著。
秦松煙吃著蘋果,跟秦母說道:“媽,你的醫(yī)藥費我已經(jīng)湊夠了,家里我也打算給爸爸請個護工……”
秦母聞言有些驚訝:“這么短的時間,你從哪兒湊的這么多錢?”
醫(yī)生說她的病有機會治好,但至少也要花大幾十萬,這對他們家來說就是個天文數(shù)字,煙煙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湊夠的?
“我現(xiàn)在不是在拍戲嘛,可以先找公司預支一些片酬……”
秦松煙仗著秦母不懂,隨意糊弄道。
事實上她這兩個月都沒接到什么戲,哪有什么片酬。
好在秦父秦母都不會玩微博,也不看新聞,不知道她現(xiàn)在正被全網(wǎng)黑。
秦母聞言松了口氣,又囑咐道:“煙煙也別太辛苦了,拍戲的時候也要顧好身體……”
“我知道的……”
……
第二天,秦松煙穿著一套深色小裙子出了門。
雖然不知道墨司言要帶她出席的宴會是什么類型的,但穿得端莊一點總沒錯。
黑色卡宴停在小巷的拐彎處,低調又奢華,和這破落的居民區(qū)有些格格不入。
秦松煙走近,有人從副駕駛上下來給她打開后座車門。
見是沈皓,秦松煙打了個招呼。
沈皓紳士地扶著車門,似是想對秦松煙說什么,卻欲言又止,只作了個手勢:“秦小姐請。”
秦松煙彎腰,剛想上車,猝不及防撞見一張男人的俊臉。
呼吸瞬間緊繃。
這尊大佛怎么也在?
秦松煙是見過墨司言的,雖然只是遠遠一眼。
有些人生來就是上天的寵兒,富貴的家世,無與倫比的才華,令人驚艷的容貌,全都一股腦塞給他。
讓人嫉妒又羨慕。
墨司言就是這樣的寵兒。
男人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長腿交疊坐在后座,身上穿著剪裁合體的手工西裝,姿態(tài)隨意,完美得仿若精雕細琢的俊臉上甚至帶著幾分慵懶。
見秦松煙遲遲沒上車,他才微微側頭,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不上車?”
連聲音都是引人犯罪的低沉男神音。
秦松煙從驚訝中回神,從容上了車,嘴角扯出個淡笑,為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掩飾:“沒想到墨少親自過來,真是讓人受寵若驚?!?p> 昨天沈皓說會有人來接她,她以為只是司機,哪想到墨司言會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