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的情書還作數(shù)嗎
冬梔沒回來之前爾北都很稱職的去照顧小橘,只是每天都要想各種各樣的理由打發(fā)纏在身邊的羅穗。
不過,最后一天,冬梔打來的電話卻漏了餡。
羅穗鎖定爾北手機的來電顯示后,說什么都要挨在她身邊,豎著耳朵聽兩人的對話。
得知爾北要去冬梔家喂貓,羅穗便拉著她的手不停撒嬌,說什么都要陪著一起去。弄得爾北根本不知道怎么拒絕,最后只好勉強點頭同意,怯怯地說道:
“那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啊,畢竟沒經(jīng)過他同意……”
“放心吧!我知道,爾北你真的太好了!”
得到同意后羅穗用力抱了抱爾北,開心的恨不得對著她的臉親上去。
帶著羅穗,爾北覺得這段去冬梔家的路意外的短,也在心里不斷質(zhì)問自己為什么要帶她來!拒絕的話明明很簡單,可就是說不出口。
門口,她從書包里摸索著鑰匙,極不情愿的打開了門。
“哇……冬梔住的地方好大啊,比宿舍好多了!”
沒等爾北,羅穗率先踏了進去,參觀起客廳,像到自己家一般,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用手摸著淡藍色布藝沙發(fā)。
“好舒服的沙發(fā)!哇,這個小花盆好可愛!”
她指著桌上那個裝多肉的小叮當陶瓷花盆。
客廳看遍后,她又起身朝臥室門走去,在門要被打開之際,爾北趕緊跑過去,拉住她的手:
“這里冬梔特地交代過不能去,再說進別人臥室不太好吧!”
這時的她義正言辭,完全忘記自己偷偷闖進去的事情。
只是勸說好像并沒有太大用處,羅穗說話間直接推門而入:
“哎呀,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p> 進門看到房間中間的雙人大床,羅穗激動的呈大字躺了上去。
“快起來啦!這樣他看的出來的!”
把她從床上拉起后,爾北認真的把床單拉平,盡量恢復(fù)成原樣。
她跟在羅穗后面成了個保姆,把所有動過的東西都擺回原位。
見差不多了,算是做賊心虛吧。進去沒幾分鐘,爾北就把那個什么都好奇的女生從房間里推出去。
站在她的角度是很不情愿讓其他女生碰冬梔的物件,也感覺私自帶人過來很愧對房間主人對她的信任。
她現(xiàn)在想做的就是趕快把小橘的飯碗倒?jié)M貓糧,再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只是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尤其是“人”這樣變化多端的生物。
等爾北喂好小橘轉(zhuǎn)身打算離開時,羅穗已經(jīng)開啟了葛優(yōu)躺模式,正對著電視上的某搞笑綜藝狂笑不止。
被羅穗拉著坐在旁邊陪她一起看電視的爾北只感覺屁股底下像有團火,坐在上面如熱鍋上的螞蟻。
到廣告時間,心里越來越不安的爾北直接把電視關(guān)了,拉著羅穗就要離開:
“走吧羅穗,我總覺得心里毛毛的,此地不宜久留?。 ?p> “你就是太敏感了,冬梔不是還沒回來嘛!再說回來也沒什么啊!”
正說著,門外就聽到鑰匙的轉(zhuǎn)動聲,不到兩秒,提著寵物箱的冬梔就出現(xiàn)在門口。
預(yù)感果然靈驗!看到他的那一刻,爾北臉“唰”一下,就紅透了,說話時既緊張又結(jié)巴:
“冬……冬梔,你怎么……你不是明天回來嗎?”
門口,冬梔臉上毫無表情,看到羅穗時明顯神情不悅,他越過兩人徑直走到客廳,把他從家里帶過來布偶貓放了出來。
本來見到冬梔還很開心的羅穗跟他打招呼被忽略后,此刻也不敢再出聲,她躲在爾北身后說了句:
“那……你們先聊!我就先走了!”
說完便溜,剩下爾北留在原地低頭看著腳尖,她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
良久,逗貓逗累了,脫去外套的冬梔穿著件藍色衛(wèi)衣,看向那個在門口不知所措的女生:
“你要在那站多久,今天的事情你不解釋下?為什么不經(jīng)過我同意就帶人來這,是不是我再晚回來幾天你就要在這開party?”
這一連串的問題丟過來,她還是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嘛,對不起……”
對她的認錯,冬梔沒有做任何的反應(yīng),而是先進了臥室。
爾北跟上去,站在門口保證著:
“我保證!真的沒有進……”
剩下的話被冬梔從床上撿到的一根長頭發(fā)打斷,爾北心里“咯噔”一下,百密一疏,那超長帶卷的黑發(fā)應(yīng)該是羅穗的,嘴里的虛假保證瞬間不攻自破。
她像小時候犯錯被大人發(fā)現(xiàn)般,乖乖放棄抵抗,只等著被發(fā)落。
冬梔把頭發(fā)拿到爾北腦袋邊對比一番后,發(fā)現(xiàn)不是她的頭發(fā)更加火大:
“可以啊,段爾北,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嗎?居然讓羅穗進臥室!給你個機會,交代下你們的罪行?!?p> “真的沒有了!我發(fā)誓!”
為了讓他相信,爾北說話時用了百分之兩百的真誠,還帶舉手發(fā)誓。
“把鑰匙交出來?!?p> 在對方冷漠的命令下,她把口袋里的鑰匙老實交了出來,也明白在他的心里,對自己的信任說不定已經(jīng)為零了,更后悔當時就不該心軟帶羅穗過來。
“喵嗚!”
外面一聲凄厲貓叫打破了兩人間的緊張氣氛,趕到客廳,冬瓜正用后腿使勁蹬著小橘,痛的它慘叫不斷。
“我拉著冬瓜,你把小橘抱走!”
爾北配合著冬梔幫忙拉架,手不小心被冬瓜的爪子抓傷,一條帶血的傷口,很長很顯眼。
沒一會,傷口周圍就腫了,帶有輕微疼痛。
“得狂犬病怎么辦?”
看著傷口,她打趣問道。
冬梔低著頭,用酒精給她的傷口消毒,動作輕柔:
“放心吧,冬瓜每年都打疫苗?!?p> “那萬一呢?”
擦完酒精,他抬頭看向她,手上擰著酒精瓶蓋,眼神認真:
“我負責?!?p> 三個字,簡單明了的承諾,直擊爾北心弦。
她傻笑著看著傷口,內(nèi)心滿足甜蜜,有了這個回答,得不得狂犬病,好像也沒那么重要了。
有屋里兩只貓咪吸引注意力,屋子主人也沒有再追究爾北的過錯。
送走她時,冬梔站在樓下大門口。
在暮色的照耀下,他的瞳色更淺了些,含霧蒙塵,如兩縷清煙。
“你以前的情書還作數(shù)嗎?”
隱約聽到背后傳來的一句話,爾北再回頭時,門口的少年已經(jīng)消失,只當自己是出現(xiàn)了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