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二人笑了笑,畢竟二人年少,沒有經(jīng)歷過大部分武者困在壁障之前不得動彈幾十余年的狀況,對李父的擔憂還是有些相對不屑的,三人都再挑了一些能夠用得上的丹藥與兵器,就從地道之中離開了秘庫。
而這次在嫡長子李滄的這件婚事上,無論是李滄還是李崇都都較為滿意,甚至李崇都還借此攀上了一份對他來說莫大的機緣。同時家里的二子李延也成功破境,三人的心情都十分不錯,在這個武者不怠的世界,一家人能夠聚在一起的日子還是比較難得的,幾位姨娘也都操辦好了晚上的晚宴,直到晚上,眾人才盡興散去。
與父親和大兄告別之后,李延就準備回到他的庭院之中,臨了還不忘要了那份天驕榜回去再細細看看。
他現(xiàn)在也算是一個家里的頂梁柱了,年紀不大,將來前途不說有多光明,但在這西滄縣甚至昌州府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有一定地位的。所以,無論是什么樣的要求,李家都會盡量滿足他,而結(jié)果就是這半月來,他庭院現(xiàn)在的房子里面已經(jīng)塞滿了書,這都是李延在這段時間里搜刮而來。
無論怎么樣,他所得到記憶中的信息也不是很非常全,前世的那個主兒也不是什么好打探的,通過這些書,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也稱得上是極深了。
回到了房間之后,李延終于將這幾日所得到的東西拿了出來。
如今的他也帶上了一份前世當雇傭兵時所練就的沉穩(wěn)。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夠再回到家后先選擇調(diào)息傷勢,再去拜見父親與兄長,直到此刻才開始察看這幾日來的收獲。
在崩殺掉那兩名攔路追截的匪人之后,李延自然是先將二人身上所攜帶的物品進行了摸尸,作為不入流境界高手,二人即使再為窘迫,還是讓他搜刮到了面額足有一千余輛的銀票和一些零散的散碎銀子,但這些意外之財卻并不是他所看中的。
在搜尋到銀兩之外,所獲得的物品中還有類似于從秘庫中所看到裝有丹藥的兩個瓷瓶。這兩個瓶子中分別各裝著一枚龍眼大小的赤紅色丹藥,打開瓶塞即有一股辛辣之氣撲鼻而來。除此之外,在開始的那名較為厲害的黑衣人身上,還摸到了一本殘破的古籍,李延翻開一看,竟然記載了最后在搏命之時那人所施展的魔門秘術(shù)《玄魔煉體》之法。
只是其中緊要部分都已殘缺不全,相應的內(nèi)氣修煉方式以全無下落,也難為那人能夠靠著一身血氣將其勉力練了下來,只是施展出來的威力也就落了下乘,雖說也讓李延付出了一定的傷勢代價,但還是被其虎咆拳活活捶死。
而那兩瓶丹藥在這本古籍上也有相應的記載,乃是刺激修習之人渾身的氣血所用,能夠較大限度的將其周身氣血刺激到一個較高的幅度,對推動渾身筋骨的熬練有一定的好處,不過對自身根基也同時有相應的損傷,相對來說較為雞肋。
將這本古籍與丹藥扔在一旁,李延又拿出了在拍賣會上所得的那塊獸皮。
上面記載了拍賣之人所說的匿息隱匿之術(shù),如果拍賣方所說不差,這乃是一種藏匿自身氣息的法門,一旦使用這種輔助型法門,最大的功效就是將自身的氣息及內(nèi)氣流轉(zhuǎn)一起收斂起來,只要你不過分的造出太大的風聲,所有的動靜都會被最大化的收斂起來,即使是比你要高上一個階位的人也難以察覺。
不過可惜的是,在摸清了這套秘技的本身之后,李延還是砸了咂嘴,這件功法只能說勉強較為出色,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夠做到很好的隱匿聲息,但只要有過分大的動作,還是能夠引起所藏匿之地周圍人的警戒的。所以此術(shù)還是相對雞肋了一些。
正當李延遺憾的將獸皮放下,準備過段時間抽空再將其修習的時候,獸皮當中一道肉眼幾乎難辨的細紋一下子吸引住了李延的目光。
倒也不是李延的實力有多么變態(tài),只純粹是再將其剛剛放下的那一刻,好像有一絲淡淡的金紋映進了他的眼內(nèi),而那絲微不可見的金紋,正是從那條細紋之中映射出來。
若是一個普通的武者主要到剛才的那一道細小金紋,也許根本不會在意的以為是獸皮本身或是上面圖案的樣子。畢竟這樣的一道細紋實在是太小了。
但李延前世可是沉溺于這些大大小小的奇特事物十余年,對這些真的仿的之類的“寶物”早年可研究過不少。
剛才那道金紋一入眼,他就分辨出了那塊兒獸皮里還有其他的東西。
李延有點不敢相信了。
在這種到明顯經(jīng)由多人過手,甚至可能經(jīng)由多年經(jīng)驗的拍賣師鑒定過的東西,竟然會有夾層種東西的存在并且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李延實在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當然,東西就在手里,猜測這種東西就是用來驗證的。
他只是沉吟了一下,就馬上將剛才的獸皮重新攤開拿到手里。伸出兩根手指,在剛才有金紋閃過的地方輕輕摩挲了起來。
果不其然,當手指來回摩挲了幾次之后,李延指肚一動,感覺到了有一絲輕微的不同尋常。
在獸皮左邊四分之一處正有著一挑細不可見的條紋,而這條條紋似乎不是簡單的破損,而是有一定深度將里面的一些東西露了出來。李延只是粗略了看了一下這道細紋所暴露出來的破綻,又重新在其上細細的摸索了好幾個來回。
他終于驚喜的肯定,此獸皮的確是個空心的夾層,而且里面還藏有什么東西的樣子。
李延冷靜的輕輕用手將獸皮固定在桌上,而另一只手則緩緩地將獸皮依著那條細紋慢慢剝開。頓時又一張明顯古樸很多的獸皮出現(xiàn)在了之下。
李延神色一動。
沒有著急翻看,而是繼續(xù)細細的將整個藏匿于其中的獸皮緩緩剝了出來,最后留在手上的竟是個陳舊發(fā)黃明顯古樸了很多的一張薄薄的獸皮。
將其攤開放在手里,是一張風干過后的獸皮,展開來看不是很大,只有頭顱大小,周邊已經(jīng)磨損的有了一些損痕,四周甚至還有獸皮破爛是拉出來的白毛,看起來年代已是較為久遠,但獸皮之上所紋刻的痕跡較為精細,正面上畫有的許多文字與圖案,隱約的能夠看到文字與圖案上淡淡的金色痕跡,而從背面卻看已是模糊一片,看不清楚是來自什么材質(zhì)。
正面之上的圖案其實并不多,僅有幾副小小的人形圖,圖上所描畫的是一個個精致的人形,并用紅色的線條標注了在運行功法時的內(nèi)氣流動脈絡圖,除卻這些圖之外,在其周圍還附有一些密密麻麻的蠅頭小篆。因為年代實在是太過久遠,以至于這些上面原本所有的字跡都已經(jīng)褪色了,只留有刻畫之后留下的痕跡供后人參悟。
在認真研讀了獸皮上的記載后,這套秘技的運用方法已經(jīng)被李延摸了個七七八八,大體上來說相對較為簡單,只要分成兩步就行了,第一步依靠獸皮上所畫的經(jīng)脈圖來聚集內(nèi)氣,第二步是將內(nèi)氣附著于腿部,按照特定的方式內(nèi)氣迸發(fā),而且,這樣的需求更注重一個穩(wěn)字,要求在腿部徐徐附著輸出,并不要一下子將內(nèi)氣全部爆發(fā)出去。
李延的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走到庭院中,雙腿微微分開,按照腦海中的脈絡運起心法,聚集內(nèi)氣,一個呼吸之間,只見他的腿部已經(jīng)纏上了一道薄薄的白色內(nèi)氣,隱隱的有絲絲的白光從里面閃過。
猛的,李延一個跨步,身形唆的一閃,原先站立之處只留下一個淡淡的殘影,隨后他的人影就出現(xiàn)在了庭院的另外一旁,一剎那后,原先的人影才緩緩消失,而在另外一處的李延由于閃動過猛導致身形都有些不穩(wěn)。
同時,他一轉(zhuǎn)身,這次甚至都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響,同樣的人影移形換位,又挪移到了庭院的另外一處,隨后腿部之上的內(nèi)氣變得有些稀薄了,不過,這一次的挪移就顯得有些熟練了,整個人的身形也沒有再像之前一樣顯得晃蕩。
有趣!”開始慢慢熟練的李延并沒有停下來,他向前踏了一步,剛才所運用的內(nèi)氣方式又原樣施展了出來,如此反覆,身形在不大的宅院內(nèi)穿梭著,從剛一開始的生疏的身形也逐漸變得有些靈動起來。
輕微的喘了一口氣,李延腿部的白色內(nèi)氣緩緩褪去,這門秘技對內(nèi)氣的要求著實很低,作為一個非輸出型的秘技,每一次消耗的內(nèi)氣只有虎咆拳的一半左右,如果將全身的內(nèi)氣一起按照此方式輸出的話,這個秘技挪移的距離應該會更快更遠,不過那樣可能腿上的經(jīng)脈就要先被內(nèi)氣給崩毀了,恐怕要至少到三流高手之上才能將筋骨打熬的能夠承受如此強大的內(nèi)氣輸出承受吧!”
想到這里,李延不禁有些得意,“按照現(xiàn)在對于秘技的修習能力與內(nèi)氣的掌控程度來說,在普通狀況下施展這套秘技還是沒有什么壓力的,就是真的到了生死攸關(guān)不得不爆發(fā)的時候,也有一定的自信能夠保住大部分的經(jīng)脈不受到太重的損傷!”
對內(nèi)氣的控制力,這或許是他與其他最大的不同之處,在丹田里的那神秘光團的幫助下,他對秘技的修習能力以及對于內(nèi)氣的控制力可以說是非??植赖?,而隨著他以后實力的提高和修習到的功法更好的情況下,相信這種優(yōu)勢還會越來越強的。
太詭異了,世上竟然會有如此詭異的秘技!”無論是接近于瞬間挪移的功效,還是在運用的同時于其他的武學施展毫不沖突的特性,配上之前當做隱匿之用的那套秘技,簡直就是在交戰(zhàn)中背后陰人的最佳手段,如果再配合上一些較為陰狠的武技功法,在施放武技的同時做到悄無聲息,出其不意,便是他自己想想,都感覺到背后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