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歌說道:“我?guī)熜稚×?!?p> 公輸般心中質(zhì)疑,問道:“是不是因?yàn)樯洗蔚氖?,他還在生我的氣啊?”
郝歌肯定地說道:“師兄他,真的是生病了!而且,他這次病的還不輕呢!”
公輸般感到不可思議,說道:“真的嗎?他一個壯小伙兒,怎么說病就病了呢!”
云藍(lán)兒關(guān)心的說道:“般哥哥,你徒弟生病了,咱們應(yīng)該去看看他呀!”
“師娘,您千萬別去!”郝歌聽師娘說要去探病,急忙阻攔道:“師兄他得的是怪病!會傳染的?!?p> “怪???”藍(lán)兒感到奇怪,追問道:“什么怪病啊?怎么還會傳染?”
“嗯……這……”
公輸般見郝歌說話,呑呑吐吐,知道其中定有隱情。于是,向藍(lán)兒說道:
“藍(lán)妹,你去看看姐姐那兒,需不需要你幫忙?!?p> “好吧!你們師徒慢慢聊,我去那邊看看?!?p> 藍(lán)著妻子離去,公輸般低聲問道:“郝歌,你師兄到底怎么回事?”
“師兄他……他……!”
“你師兄到底怎么了?你快說呀!”
郝歌被迫無奈,及不情愿的,低著頭說道:
“我?guī)熜謴哪昊槟翘扉_始,回到家就病倒了!……”
“生病了就找個大夫看看嗎!一個身強(qiáng)體壯的小伙子,還能被個小病困倒嗎!”
“看了幾個大夫,他們都治不好師兄的病。因?yàn)椤驗(yàn)槲規(guī)熜值玫氖切牟。镎f是……相思??!大夫是治不好的?!?p> “唉!……這個勛禮,怎么可以這樣!”公輸般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我把王四叔家的姑娘,王錦娘找去看望了他。這幾天略微有所好轉(zhuǎn)。不過,他還是悶悶不樂,不肯與人說話?!?p> “也好!就讓錦娘姑娘,多陪陪他吧!等我爹過了下七,我再去看他?!?p> “好!師父,如果沒有事,我就先回家了?!?p> “好吧,你回家去好好歇歇吧!這幾天你也累壞了?!?p> “我走了師父!”
“嗯!代我向你娘問好!”
“知道了!謝謝師父!”
按照鄉(xiāng)下的風(fēng)俗,如果家里有喪事,不過一七,家里人是不能串門的。所以,即使公輸般掛念徒弟,也不能去看望他。好不容易熬過了七天。上午,和家人一起,到墓地去給父親上過墳。到晚上,公輸般抽個空,馬上去勛禮家去看望勛禮。
公輸般風(fēng)塵仆仆的,來到了趙家門前,沒進(jìn)門就聽到,從偏房趙勛禮的屋里,傳出來談笑的聲音。公輸般心想——看來王錦娘和勛禮的關(guān)系,已非同一般了,這么晚了,二人還在一起。我這個做師父的,也不好打擾他們。還是到上房先看看大娘吧!
公輸般想到此,故意提高了聲音,在門口喊道:
“大娘——!大娘——!您還沒有睡吧?”
“誰呀?”
“是我,輸般。”
“是輸般呀!快來屋里坐吧!”趙目說著迎了出來。
“大娘,您的身體還好吧?”
“好——!好——!這么晚了,你還來看我……快……快坐下!別光站著說話?!?p> “好!您也坐?。〈竽??!?p> 趙大娘坐在公輸般對面,深感歉意的說道:
“你看!你爹過世,勛禮也沒有過去吊孝,真是失禮呀!”
“沒什么,勛禮不是病著了嗎!”
“對,他還病著哩!……”
“他的病好些了嗎?”
“現(xiàn)在好多了……唉——!”
“大娘,勛禮的病會好的!您不要犯愁?。 ?p> “不愁!不愁……!唉——兒大不由娘?。 ?p> “大娘,您……有什么事嗎?”
公輸般見趙大娘話中有話,隨口問了一句。趙大娘趕緊岔開話題說道:
“沒什么!我沒什么!輸般你既然來了,就去勛禮屋里看看吧!”
“好,大娘您歇著吧,我過去了?!?p> “嗯!去吧!”
公輸般來到偏房門前敲門,出來開門的是個姑娘。但是,她并不是王錦娘。這個姑娘只長得柳眉大眼,蘋果般的臉蛋,白里透紅。她打開了一扇門,微笑著,看著門外的這位不速之客。她臉蛋上那兩個,淺淺的酒窩,挑逗似地,撩人心弦。水靈靈的美目,似疑問,又似相識地,看著這位夜訪者。公輸般一時(shí),被眼前這位姑娘的美貌驚呆了!他心想——這么美艷的姑娘,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小山村,趙勛禮的屋里?不會是狐仙變化的吧?……
趙勛禮身子沒動,在屋里喊道:
“師父——!這位姑娘是我的紅顏知己!怎么樣?算不算是個美女啊?”
“勛禮,聽郝歌說你生病了,現(xiàn)在好些了嗎?”
“哈哈……哈哈!我病了?你聽著我像有病的嘛?”
“沒病更好,是師父我多事了!我還有事,告辭了!”
“師父——!別急著走嘛!進(jìn)來坐坐……”
公輸般充耳不聞,頭也不回,急急忙忙的離開了趙勛禮家。一路上,他的心情難以平靜,止不住想道——趙勛禮變了!以前他不是這個樣子。我們雖然說是師徒關(guān)系,但年齡相仿。在一起時(shí),無話不談。雖然說他性子倔強(qiáng),倒也通情達(dá)理。今天我好心去看望他,他卻冷風(fēng)熱嘲,話里話外,存著敵意。郝歌明明對我說過,是他找錦娘姑娘,去陪伴他的。今天怎么是,一個陌生的姑娘在他屋里?如果真如他所說,是他的紅顏知己。趙大娘應(yīng)該,為她兒子感到高興才是啊!可她老人家,為何唉聲嘆氣呢?……。
公輸般一路上思緒萬千,正行間,忽然從黑暗處出來一人,把他嚇了一大跳……。
“這不是公輸般嗎?這么晚了,你去那里了?”
“啊——!你?……王四叔,是你呀?”
“是我!睡不著覺,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王老四狠狠地吸了口煙,抬起一條腿,在鞋底子上磕了磕煙袋鍋。
“四叔,您有鬧心的事?”
“沒有!我那有什么,鬧心的事呀?”
“四叔,您別不好意思說,四不是因?yàn)殄\娘妹妹的事,你才睡不著覺的?”
“唉……!我家錦娘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沒有娘,我一手把她帶大。事事都順著她。唯恐怕她不開心,受委屈。她和你的大徒弟要好,我也沒攔阻與她。心想著,只要她愿意,順心就好!我家姑娘,是個癡情的姑娘,她聽說趙勛禮生病了,就跑去看望他,侍候他,我還把我們爺兒倆,都不舍得吃的雞蛋,讓錦娘都給他拿過去,給他補(bǔ)身子??烧l知道,這個挨天殺的!沒良心的白眼狼!趙勛禮小子…………!咳咳,咳咳!”
第十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