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長得和小風一模一樣的男人又和珍娘溫存了一會兒就走出竹林去了,剩下珍娘自己也慢慢地走回家去了。
“莫不是小風是個渣男,辜負了珍娘,要不珍娘怎么會死!”程瀟猜測著。
突然場景再次轉換,珍娘站在凳子上,一臉絕望,她摸了摸已經(jīng)隆起的肚子,把頭伸進繩套里面,踢開了凳子,她的胳膊和腿用力地掙扎了一會。終于像一個布娃娃一樣垂了下來。
程瀟和雪痕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心里酸澀難忍,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消失在眼前,連看慣了生死的雪痕都覺得有些凝重。
正在她倆為眼前的一幕感到惋惜的時候,突然腳下的土地變成了黃沙,天空變成霧蒙蒙的灰黑,漫無邊際的黃沙旁邊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河流,河邊一個女人正背對著她們站著。
“你引我們來這里做什么!”雪痕身形一抖,八條毛絨絨的尾巴像一把扇子一樣打開來,“說,你到底想做什么?”女人慢慢地轉渾身,被水浸泡的浮腫的臉上,眼球掉了一只,嘴唇?jīng)]有了,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齒而她的懷里居然抱著一個嬰兒!是的,嬰兒,一個還沒有成型的嬰兒,那個鬼嬰兒張開眼是兩個黑洞,臉上薄薄的一層皮覆蓋著,看著她們居然哇哇地哭起來,程瀟看著鬼嬰兒張開嘴居然有無數(shù)條蛆蟲在他的嘴里爬進爬出。程瀟覺得有些干嘔,又怕惹怒了女鬼只好又咽了回去。
女鬼不應該說是珍娘,抱著鬼嬰兒哼起了童謠,慢慢的鬼嬰兒安靜了下來。程瀟看的頭皮發(fā)麻,不禁緊緊抓住了雪痕的手。雪痕拍了拍程瀟地手,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珍娘抱著鬼嬰兒跪在了她們的面前“天狐大人,珍娘和孩子真的死的很慘。這一切都是陳瀟風的錯,是他騙了我,害得我和孩子沒法投胎,我找了他十幾世,冥界也給了我黑令旗,我拼著魂飛魄散也要報仇!”
“可是。小風什么也沒做啊,他只不過是陳瀟風的轉世就要承擔你的仇恨嗎?這不是太不公平了嗎?”程瀟鼓起勇氣說道,說完了她又趕緊躲到雪痕的背后,
“公平?這個世界給我公平嗎?我和孩子無辜冤死,難道還不能討個公道?”珍娘一下子暴怒起來,頭發(fā)在空中翻飛,指甲變成猙獰的鬼爪向雪痕襲來!雪痕一直在觀察珍娘,一看珍娘變化便開始應對,眼眸變成鮮紅色,手也長出利爪,一個掌風就把珍娘掃在地上,她懷里的鬼嬰兒大哭起來,那聲音仿佛魔音一般讓人頭痛欲裂。
程瀟捂住耳朵仍然覺得聲音不住的往耳朵里鉆。雪痕也開始煩躁起來,八條大尾巴無風自動,一把把那個鬼嬰兒卷了過來,珍娘慘叫一聲。正欲把孩子搶回來,雪痕已經(jīng)把鬼嬰兒高高拋起,珍娘顧不得別的,騰空一跳把孩子緊緊抱住,輕輕地哼著童謠哄著孩子,鬼嬰兒終于平靜了下來。
雪痕煩躁地情緒也平和下來。珍娘再次跪在雪痕面前哭道:“我知道我打不過您,可是我求您,我只是想要一個公道,我在這冥河邊徘徊了一千多年,找了他十幾世,我只是想要一個公道!”她轉頭對著程瀟說道:“您說小風無辜,可是我和孩子又犯了什么錯?我們就不無辜嗎?一千多年了,我可憐的孩子沒有成型就死了,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他不無辜嗎?”
程瀟無言以對,不知道說什么好。雪痕看了看珍娘說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什么陳瀟風沒有回去找你嗎?”“還能有什么原因,他定是變了心!”珍娘狠狠地咬著牙?!斑@么多年了,你可曾在冥界看到他?”雪痕問到“沒有。從來沒有,這里是冥界的必經(jīng)之路,我已經(jīng)等了一千年,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他?!?p> 珍娘說道?!澳鞘且驗槌鸷廾勺×四愕难劬?,你看看這冥河里擺渡的是誰?”雪痕用手一指,冥河湍急的河流中漂著一葉小舟,一個帶著斗笠的男人坐在船頭。
桃子姐啊
寫的有些沉重,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