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痕爺爺聽到郁壘竟然敢來青丘之國還點名要見云裳,不由得怒火中燒,“呵呵!我還想找你呢,居然送上門來了”他站起身拉住來報信的紅狐貍一閃身就消失了。
雪痕還來不及阻止,爺爺已經消失在眼前,她急得一跺腳,一拍手,小綠鳥小八出現在她面前“去告訴云裳姑姑,說郁壘來了,我和貝兒去看看,爺爺也去了”說完拉著程瀟快速向青丘和人間界的交界跑去。
雪痕加快了速度,程瀟只覺得身體已經騰空,不由自主的跟著雪痕飛了起來。
來到山下,已經看到黑壓壓一群人圍在那里,雪痕和程瀟撥開人群,看到郁壘正跪在地上,爺爺正在憤怒的看著他。
雪痕和程瀟擠到爺爺的身邊只聽爺爺說道“你算個什么東西,口口聲聲說我女兒是你夫人,你認識我嗎?我女兒什么時候出嫁我怎么不知道?”
郁壘對著雪痕爺爺磕下頭來“岳父大人,我是郁壘,我真是云裳的夫婿,您讓我見云裳一面吧!”說完用力的在石板路上磕起頭來一會功夫就血流滿面,看著十分凄慘。
雪痕爺爺冷笑一聲道“你就是把頭磕破,我也不會讓你見云裳,你讓我女兒在絕情谷苦修二十年,連我都不得見,你如此傷害我女兒,如今還想見她?真是笑話!”
雪痕爺爺話音剛落。身邊的九尾狐族人們就開始義憤填膺的要動手了,不時有石塊扔在郁壘身上,一時間他變成一個血人一般。
程瀟看著這樣的郁壘,自己的親生父親,想著這么多年他也沒有來找過自己的母親,這樣冷血的人挨打也是活該。
雪痕輕輕握了握程瀟的手,程瀟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郁壘在眾人的奚落和打擊下巍然不動,依舊挺直的跪在地上,仿佛周圍的人都不存在一樣。
程瀟看著郁壘,心里百感交集,她憤恨郁壘這么多年來對云裳的不聞不問,但是看到他這樣凄慘,父女天性還是讓她有些不忍。
雪痕爺爺看到他這強硬的樣子心里更加憤怒“郁壘,你別以為你是冥王我就不敢動你,我們九尾狐一族上古以來就存在,我就是殺了你也不會如何!”
郁壘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看著雪痕爺爺說道“我知道對云裳不住,但是,我求您給我一次彌補她的機會,我已經放棄了冥王的身份,我只求能見她一面!”
雪痕爺爺怒火更盛,他一伸手,手中出現一條鐵鞭,烏黑發(fā)亮的閃著寒光,族人們一看族長拿出了狐族至寶,不由得都退后幾步,郁壘身邊只剩下雪痕爺爺和雪痕程瀟三人。
雪痕爺爺把鞭子一甩,立刻在半空中出現一道閃電,白色閃電亮的刺眼,雪痕和程瀟也不由得后退一步。
雪痕爺爺把鞭子甩到郁壘的面前,鞭子上的鐵刺把他的臉劃的面目全非,但是郁壘仿佛沒有知覺一樣,一動不動。
血越流越多,郁壘有些搖晃,但是還是用胳膊支撐著跪的挺直,一動也不動。
雪痕爺爺怒道“郁壘,這是我狐族圣物,玄天鞭,女媧娘娘補天時掉落的一塊五色石煉制而成,你死在它手里,也不算辜負了你冥王的盛名。”
雪痕爺爺的玄天鞭高高舉起,郁壘也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正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程瀟沖了出去,和她同時握住玄天鞭的還有一雙柔若無骨的手,云裳來了!
云裳跪在地上哭道“父親,不要這樣,放他走吧!”郁壘聽到云裳的聲音。張開雙眼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不由得哽咽起來。
他緩緩的伸出手來,手上全是血污,看著云裳一身白衣勝雪,美麗仿若謫仙,他伸出的手又緩緩的收了回去。
云裳看著郁壘渾身是血,搖搖欲墜,心里痛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程瀟連忙扶住云裳,云裳看了看女兒,努力把情緒壓了下去。
“你走吧,這青丘之國不是你來的地方,這么多年,我已經把你忘得一干二凈,你快走吧!”
“云裳,我不是不來找你,我和神荼都是被上古之神永遠囚禁在冥界的,不生不死,不老不滅??墒俏也灰@些了,我放棄了冥王的位置,用二十年的時間和古神交換,我終于自由了!”郁壘說完,嘴角就流出了黑血,他頭有些暈,云裳在他的眼中變成無數個幻影。
他伸手抓住云裳的影子,卻還是陷入了黑暗。
云裳看到郁壘搖搖欲墜的倒下,直接把他扶住,不顧白色的衣裳上已經沾滿紅色的血跡,那些血跡在云裳白色的衣裙上暈染開來,像一朵朵紅色的大花。
雪痕爺爺看著云裳,嘆了口氣,把玄天鞭收入手心說道“你真的還愿意和他在一起嗎?他現在連冥王都不是了。你可是高貴的九尾天狐!”
云裳有些吃力的扶著郁壘,跪在地上說道“父親,我還是忘不了他,即使他不是冥王,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我也愿意和他在一起,我們還有貝兒,我在絕情谷這些年,唯一希望的就是和他在一起,貝兒可以健健康康的。父親,女兒不孝!”
雪痕爺爺看著郁壘那個凄慘的樣子,心里有些動了惻隱之心,畢竟他能放棄一切來找云裳,說明對云裳還是有心的。他嘆了口氣,帶著族人走了。
雪痕看著爺爺走了,連忙來到姑姑面上說道“姑姑,帶他去哪?他傷的這么重,得快點把傷口清理出來?!?p> 云裳閉上眼睛,一會就從口中吐出來一個瑩白的珠子,那珠子仿若月光流光溢彩。雪痕驚道“姑姑,你做什么?這是你的內丹!你用它療傷,與你修為有損?。 ?p> 云裳吐出內丹,拿在手中,用珠子的光芒沿著郁壘的傷口來回轉動,不一會,郁壘的傷口開始愈合結痂。真是神奇!
程瀟看著郁壘在云裳內丹的作用下慢慢恢復起來,她心里有些糾結,不知道郁壘醒來自己將如何面對他,和云裳相認是因為母女天性,云裳幼年時也經常出現在夢中,而郁壘呢,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想來得叫他父親,程瀟就覺得心里有種難言的滋味。
云裳看出程瀟的糾結說道“我來照顧他。你和雪痕去洛霞谷采些仙草回來,我得制些丸藥。貝兒”云裳拉著程瀟的手說道“我剛知道懷了你就中了毒,沒有來得及和你父親說就匆匆回來了,所以他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小金雖然是靈獸,也是口不能言,所以你別怪他,娘親不強迫你非得認他,但是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學會做一個父親好嗎?”
程瀟看著云裳懇求的眼神,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云裳看著女兒點了頭。心中大定,把內丹吞入肚子,調理了一下氣息,拍了拍手,一只大青鳥飛了下來,伏在地上。
程瀟和雪痕幫著把郁壘扶在青鳥的背上,云裳一揮手,青鳥便帶著二人飛起,直沖云霄。
雪痕和程瀟則趕快跑去洛霞谷去采仙草,給云裳做丸藥提供原料。
洛霞谷在青丘之國的西面,每天晚霞都會落在山谷中落下一片紅色的霞光。仙草長在落霞谷的深處,每天日落時分就會開出七彩的花朵。
那些花朵便是仙草最有效的部分了,程瀟和雪痕匆忙趕去,只等著霞光落下,仙草花開,好把花朵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