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余茴經(jīng)常與廖思棋晚上來到歌房訓(xùn)練,原先都是余茴下樓去找廖思棋,但后面是廖思棋直接跑上來等待余茴。原本余茴委婉地拒絕廖思棋的做法,但她拗不過他,便只好妥協(xié)。
他們兩個晚上經(jīng)常一起走,留意到的同學(xué)已暗自認(rèn)為他們是走在了一起。
一天清晨,熹微之光普照大地,冷空氣慢慢地侵蝕了旻州,晨光就是夜間冰涼的救贖。盡管離冬至日還有些時(shí)長,但旻州離秋也基本分道揚(yáng)鑣。
十三班內(nèi)。
“我怎么覺得最近余茴與十六班的廖思棋走得挺近的?”一位頭發(fā)及肩、長相清秀的女生在跟朋友閑聊時(shí)說起了最近她常見到的事,她便是林思雨。
“廖思棋是誰?”
一雙丹鳳眼微微動了幾下,容貌姣好的江舞悠好奇問了問。
“十六班的廖思棋啊,就是那個彈琴挺厲害那個男生?!绷炙加杲忉屨f。
“切”,江舞悠一副不屑的表情,從上一句提到“余茴”的名字,她心里就像扎著一根刺一樣不舒服了,“余茴她跟哪個男生走得近都不關(guān)我的事,我連看都不想看見她?!?p> “為什么?你討厭她?”樊晴晴聽到她們的談話,忍不住也插進(jìn)去。
“是,賤人一個。上次不寫作業(yè)還把我名字記下來交給班主任,氣死我!”江舞悠后面接著說了幾句粗話,回憶起當(dāng)時(shí)的情形她更是火冒三丈。
“那也是因?yàn)槟悴粚懽鳂I(yè)啊……”樊晴晴忍不住反駁了江舞悠。
“說什么吶你,”江舞悠敲了敲樊晴晴的腦袋,“我寫不寫作業(yè)都關(guān)她祖宗十八代什么事么?”
“哦……這倒不至于。”樊晴晴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皺起眉毛說。
“所以就說,既然不關(guān)她的事,那她有什么資格管我?圣母善心泛濫嗎?”江舞悠嗤之以鼻地說道,生平她十分厭惡別人對她管束太多。
“沒辦法啊……這都是張老師叫的,也不是她自己自愿做這些事?!狈缜邕€是認(rèn)為余茴沒做錯什么,忍不住又爭辯兩句。
“我管她,走狗一個?!苯栌普Z氣也愈發(fā)尖銳,“我說你,你怎么都幫著她說話?”
“嘿嘿……”
“我倒是感到很奇怪,她經(jīng)常跟廖思棋晚上都去哪?!绷炙加昕此齻冋f得如火如荼,早把她的話拋諸后腦。
“她?誰啊?!狈缜绾闷娴貑?。
“……就是余茴啊……”林思雨小聲地說,余光掃過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偷聽她們的話,便安心地呼一口氣。
“啊?”
“誰知道呢,表面上文文弱弱,實(shí)際上可能也挺放蕩的?!苯栌埔桓背爸S的面容。
“不是吧……我經(jīng)??匆娝麄兺砩献咴谝粔K的,而且最近廖思棋直接來我們班找她?!绷炙加暾f。
“他們不會在一起了吧!?”樊晴晴大聲地問,這下引起了一些同學(xué)的目光,林思雨跟江舞悠急著想拿一塊膠布封住樊晴晴的嘴巴,有這么個傻乎乎的聊天者還真是……
“噓!”江舞悠與林思雨同時(shí)比了手勢。
“哦哦,好?!狈缜缱詣游孀×俗约旱淖彀?,不必等她們動手。
“而且她晚上聽說都比較晚歸的。”林思雨接著說。
“你怎么知道?余茴她好像最近要去排練,所以晚上都挺晚回來的”,樊晴晴說完這句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幡然醒悟道:“哦!她會不會是跟那個廖思棋去排練?”
“排什么練?”江舞悠問。
“就是那個周年慶啊,沒過幾天就要到了吧,余茴她已經(jīng)通過面試,可能她最近就是要廖思棋一起去排練吧?!狈缜绮患辈宦卣f,耐心地跟她們解釋。
“她過了?”江舞悠不可思議質(zhì)問。
“是啊……她過了也沒什么很奇怪吧,她那天唱得不是挺好的嗎?”樊晴晴見江舞悠蔑視的態(tài)度,訕訕地說,心中早已篤定江舞悠個性挺傲睨自若的。
“我又沒說她差,只是我非常認(rèn)可那天有很多人都比她強(qiáng)多了?!苯栌坪竺嬉蛔忠蛔值卣f,像是在為其他人打抱不平。
“又沒說其她人沒過……你那么激動干嘛?!狈缜缈酥谱〗栌频钠?,生怕她一走火就入魔了。
“你怎么老是幫著她說話?”江舞悠沒好氣地問,“我就是總感覺她占著自己成績好,老師喜歡她,很多事情她都是不知不覺中占了很多優(yōu)勢?!?p> “……”樊晴晴不敢再插一句,意見不合還是別過分去爭執(zhí)吧,要不然等下大家就鬧得面紅耳赤。
“她是跟廖思棋一起去排練嗎?我還以為他們其實(shí)是在一起了?!绷炙加暾f道。
“管他的呢,可能日久生情也說不一定?!苯栌普f。
“哇……好羨慕,廖思棋長得又帥鋼琴彈得又那么好,我也想要一個?!绷炙加曷冻隽丝释纳钋?,盡管還不至于雙手緊合放置胸口那樣夸張,但從字句中就透露出本人的向往。
江舞悠突然語塞,她們的想法令江舞悠感覺捉摸不住。
難不成只有她一個人認(rèn)為這一對都是個智障嗎?
“廖思棋……那天彈鋼琴很厲害的男生?”樊晴晴好像回憶起什么似的問了問。
“是啊?!苯栌婆c林思雨異口同聲地說。
“他……不是吧,我好像記得我有一次不小心踩到他的腳,然后一直跟他道歉,一直道歉,他臉色超級難看……后面都沒理我就走了?!狈缜缪氏乱豢诳谒?,想起那天,就覺得廖思棋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我當(dāng)時(shí)就對他印象很深刻了”,樊晴晴繼續(xù)說著,“然后那天他上臺彈琴,我一下子就認(rèn)出了他,沒想到看起來那么不好相處的人也可以彈得一手好琴,而且最近他好像過來找過余茴的?!?p> “我不清楚,我也不是很了解他?!绷炙加曷牱缜缯f了那么多,只能想到這一句來回復(fù)她,并且是出自于禮貌的需要去回復(fù),其實(shí)她應(yīng)該確切情況是無話可說。
“好了,你們就別提這些不相關(guān)的人了,聽說月考成績出來了,我們?nèi)タ纯?。”江舞悠催著兩位一起去查看個人成績。
“真的?!”兩人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情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
“走走走!一起去,看看我這次排名到底是多少?!狈缜缙鹆松恚现鴥晌粍由沓霭l(fā)。
結(jié)果是江舞悠與林思雨排名變化不大,學(xué)校排名中都各自進(jìn)步十多名,樊晴晴變化也不大,退步了十多名。兩位歡樂地走了回去,而樊晴晴一臉沮喪。
顯著的第一名仍然是余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