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第一次見到同父異母的兄長石天命是在和天續(xù)一起喂金魚的時候,最近小丫頭遭到李赫的漠視,只好時常來找她旁敲側(cè)擊的打聽一下李赫的行程,月荷只好連哄帶騙的顧左右而言他,心累不已。
天續(xù)跟天命打了個招呼之后就為他熱情的介紹起月荷,兩個人程序化的見了禮。沒有交情自然沒有真心,連笑容也是一樣。其實兩人對彼此都有了解,月荷打假,成功扳倒張寧亨拿回本位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天命不可能不知道。月荷也知道天命的母妃在他外出打仗的時候就出宮到王室寺廟中為兒子祈禱修行去了,他因庶長子的地位尷尬又不常在宮中,所以除了兵權(quán)之外并沒什么可提的。也許是常年在外征戰(zhàn),天命的面相也像個粗野漢子,黑黑壯壯,骨骼粗大,眉眼堅毅凌厲,和天盛與李赫的公子氣質(zhì)非常不一樣。
“你是因為父王的生辰趕回來的吧?”天續(xù)和天命寒暄。
“是啊?!碧烀c點頭,不時看看微笑著站在一邊的月荷。
“有機會多待兩天吧,聽說軍營里很辛苦呢!”
“你也知道啊?!碧烀χ雌饋順幼記]有那么可怕了。
不過同樣是帶兵打過仗的人,為什么李赫跟天命看起來這么不一樣呢?他們兩個到底誰更厲害一點?月荷走神了,直到天命告辭才如夢初醒。
“父王生辰你要送什么禮物?”天續(xù)捅捅剛回神的月荷問。
“哦,我還沒想好呢。”
“是嗎,那得抓緊了?!?p> 月荷淺淺應(yīng)著,又抓了一把魚食扔進湖里,魚群便一擁而上,平靜的水面再也不見。
禮物的事情當然不用月荷操心,有李赫和天盛。這不,月荷一回到碧輝宮就看到李赫等在那里,見她回來便湊過來問:“你去哪兒了?我找你半天都找不到。”
“怎么了?擔心我?”月荷逗他。
“是啊,我聽說天續(xù)把你叫走了?是不是又向你打聽我的事了?我怕你說漏嘴?!?p> “嗐,放心,沒說漏。再說你陪她兩天怎么了,就當是哄哄小姑娘嘛!”
“她要是誤會我喜歡她怎么辦?”
“反正她性子倔,不煩你就煩我?!?p> “對不起?!?p> “你有什么好對不起的?算起來我給你添的麻煩更多,我該跟你說多少句抱歉?”
“我們之間當然不用。”說著又笑呵呵的湊近她說:“本來想帶你去南山的,又被天續(xù)截胡了?!?p> “我們今天碰到天命了?!?p> “他回來了?”月荷從李赫的眼神里看出一絲警惕。
“嗯?!彼聪蚶詈眨瑔枺骸澳銈冎g發(fā)生過什么嗎?”
“那倒沒有,只是沒什么來往罷了?!?p> “你們都是鎮(zhèn)守一方的大將,難道沒有什么切磋?”
“他的軍隊在西邊,我的在東邊,平時根本碰不到,訓練和作戰(zhàn)方式也都不同。而且他一直親自帶兵,我只是有事情才去,軍隊都是我手下的親信將領(lǐng)李駑和李駕帶領(lǐng)?!?p> “你的軍職比天命高?”
“平級?!?p> “那你怎么敢不去帶兵?”
“我的事情比較多,宮內(nèi)也需要我?!?p> “嘚瑟!你年紀比天命小,實權(quán)卻比他大,他應(yīng)該很不服氣吧?”
“隨他怎么想!”
“可是這樣一來天盛堂堂太子豈不是一點軍權(quán)也沒有,是不是太危險了?”
“不是還有我呢嘛!我從幼時成為他伴讀的那天起就是他的人了,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
“怪不得你的實權(quán)更大些,原來父王全是為了天盛。”
“嗯,那是自然。但我的能力也不弱的,我是你的師父,你知道的,是不是?”
“臭美!你今天來到底干什么的?就是為了帶我出去玩?”
“當然不是,王君生辰的禮物我和天盛幫你準備好了,帶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