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余婉嫻轉身打開了房門,卻不知藍衣衣何時站在了門口,還哭得梨花帶雨的,額......余婉嫻也不知道說什么,又不是她的女人她才不哄,扯著嗓子回頭一喊“爹,你女人哭了”喊完撒腿就跑。
藍衣衣在余婉嫻喊那一嗓子的時候已經(jīng)破涕為笑了,“嫻兒,要吃飯了你跑什么呀”
藍衣衣剛說完話,余守城就出來了,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問“你這么哭了?”
“我這不是來喊你們父女兩吃飯嘛,卻一不小心聽到了嫻兒說的話,她心里一直都把我當做娘親,我就感動哭了”
余守城聽了藍衣衣的解釋大大的松了口氣,還以為藍衣衣受了什么委屈呢,沒想到竟然是被自家閨女幾句話惹哭了,真想去把閨女揪回來好好說道說道。
余守城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走吧去吃飯”。
距離上一次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一起吃飯已經(jīng)一個月了,如今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一家人的感情也比原來要好了呢,飯桌上都是久違了的飯菜,這也是余守城父女兩吃的最開心的一頓飯了。
吃完了飯月亮像一個銀鉤一樣的掛在樹梢上,七月的天還是一如既往的炎熱,一家三口還有冷二和暖橘,一家人在涼亭吃著五彩糕,乘著涼,歲月靜好,晚上都要睡了的時候藍衣衣得知道余婉嫻要出遠門,連夜給余婉嫻趕制了一個披風,快要天亮的時候拖著余守城去廚房揉面給余婉嫻準備干糧。
余守城一邊揉著面一邊打著哈欠“衣衣,冷二會照顧好嫻兒的”
藍衣衣從小看著余婉嫻長大,余守城這么說她就不樂意了“冷二就是個和你一樣的糙漢子,他能細心仔細的照顧咱家嫻兒嗎?”
額,好吧,余守城想了想?yún)s是也是,他都有點不舍得閨女走了,但是老岳父生命垂危。唉,真是苦了自家閨女了。想到這兒余守城揉面都更加賣力了。
二人忙碌的時候余婉嫻又睡了掉下床了,揉了揉屁股站起來,這天色灰蒙蒙的,雖然天還沒亮但是時間也不早了,洗漱完后天色已然大亮了,余守城和藍衣衣準備好的衣服和干糧都齊齊的遞給了余婉嫻。
藍衣衣拉著余婉嫻的手依依不舍的說“嫻兒,出門在外不比在家里,需要處處留個心眼,不要那么老實”
余守城附和著“對,你藍姨說的對,好好的照顧自己,我們等你回來”
這種分離有不忍更有不舍,但此時的分離是為了更好的重聚,余婉嫻笑著說“爹,藍姨你們放心吧,嫻兒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這不是有冷二叔陪著嘛,你們放心吧“
余守城看著冷二“嫻兒就拜托你了”
冷二沒有過多的表情,就淡淡的點了點頭“恩”
余婉嫻和冷二各自牽著馬余婉嫻對門口的兩人說“爹,藍姨,你們快回去吧”隨后便跟著冷二走了。
余婉嫻和冷二一直走,她能感覺到,她的父親一直注視著她的背影,直到拐角那種被注視的感覺才小失望不見,冷二是余守城的以前的護衛(wèi),年紀稍比余守城小幾歲,之前冷二說他習慣了別人叫他的名字,但是如今余婉嫻已經(jīng)把他當做了家人,這個忠心守護父親,現(xiàn)在又守護她的人,值得被她尊敬。
一路上無話,余婉嫻對冷二說“這么多年來您依然等待著父親歸來,曾經(jīng)和出生入死,如今又守護著我,從今以后您便是我和父親的親人,我們是一家人,之前嫻兒的不懂事,還望二叔見諒”
冷二做為護衛(wèi),說難聽一點也就是個下人,如今卻得主家和小姐如此看重,內(nèi)心也是說不出的激動“小姐嚴重了”
“二叔,我們是一家人了,再也沒有什么小姐下人之分,好嗎?”余婉嫻說的話都是發(fā)自肺腑的。
冷二已經(jīng)不知道一家人和有家人是什么感覺了,如今看著余婉嫻真摯的小臉,似乎有一刻嘴角不自主的揚起,“恩,好”
“二叔,我們趕緊去聚寶齋吧”
“恩”
待余婉嫻和冷二到聚寶齋的時候,雖然沒到約定的時間,但君離讓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看到藏珠君離讓就上前打招呼“藏珠小姐來了”君離讓又看向藏珠帶來的這位中年男子“這位是?”
余婉嫻和冷二對視了一眼后和君離讓說“君公子久等了,這是我家中二叔,此次和我們一同前往”
君離讓也沒有多說什么,對著冷二淺淺的點頭微笑著喊了一句“二叔好”然后對余婉嫻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快些啟程吧,否側今晚就趕不到下一個城池了”
余婉嫻“嗯”了一聲,在冷二的攙扶下上了馬,這是余婉嫻來到這里第一次騎馬,前世的她會騎馬,也參加過一些馬術俱樂部活動。許久未騎馬有些生疏了,但是很快就找回了感覺。
君離讓帶了十二個人,加上她和冷二,十五個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了城。
一路上冷二極力的照顧余婉嫻,沒一會就問“嫻兒,要不要休息會兒”
對于冷二對自己改變的稱呼,說明他已經(jīng)把自己當作孩子一樣了,余婉嫻回了冷二一個笑臉“二叔,我沒事,要下最要緊的是抓緊趕路”
冷二的那一聲嫻兒,君離讓聽得真真切切的,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余婉嫻。冷二擋住了君離讓看余婉嫻的視線“君公子看什么呢?”
君離讓收回了眼神“沒看什么,只是在下方才聽聞二叔稱呼藏珠小姐為嫻兒,心中不免有所好奇”
好奇,好奇什么,意思就是我們家嫻兒用假名字騙你咯,冷二很不給面子的說“君公子在家的時候,沒有家里長輩獨特的愛稱嗎?”
額,這話堵的君離讓啞口無言,余婉嫻忙出聲打亂著尷尬的氣氛“君公子莫要見怪,我二叔他一向護短。”
君離讓對上了余婉嫻的視線呵呵的笑了兩聲“無礙,也是在下唐突了”
“我們結伴北國之行,定然也會相處長達月余,若君公子不棄,我們便以名字相稱,叫我藏珠便可”
君離讓想了一想確實顯得更加親近一些“也好”
一行人一路飛馳,君離讓以為藏珠怎么說也是個大小姐,定然受不了著一路顛簸勞苦,而藏珠一路走來,沒有一句怨言,更在入城后選擇連夜趕路,這種精神和毅力讓君離讓對藏珠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