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不知道顧西的氣性這么大,都好幾天過去,他還是一句話都不跟她說。
終于在別別扭扭一周后,林夏惡向膽邊生,呃!不是,是膽大包天的勇敢了一回,在他進(jìn)車庫時,攔在他面前,“你還要生氣多久?說句話嘛!長時間不說話,容易得自閉癥的,也有可能會變成啞巴的。”
“讓開!”
好吧,他金口一開,林夏就有想用盆扣他臉的沖動,她心底默念,不生氣!不生氣!我是來講和的,不要沖動,沖動是魔鬼。
“顧西,你不要生氣了好嗎?我以后絕對不為傅熙然哭,我只為你哭?!?p> 顧西被她手腳并用纏著,看她一副無賴模樣,忍不住嗆她,“我要你哭做什么?小爺又不是要死了,要你哭喪?。≮s緊放開。”
林夏深呼吸,忍住,打不得,自家老公,嘴賤點(diǎn)哭著也要忍下去。
“好好好!我不哭,我笑總行了吧!”她咧嘴笑的十分傻氣。
顧西頓時頭疼,明明已經(jīng)軟化,卻還是繃著臉,冷冰冰的說:“別笑!你笑起來不好看,笑的我傷胃?!?p> 林夏笑容僵住,郁悶的低頭,放開手,“你以前還說我笑的好看呢!”
顧西沒好氣的說,“那是小爺瞎了眼!”
被他冷嘲熱諷的林夏有些生氣,她都這么努力討好他了,到底還要生氣多久?
“顧西,我錯了,我以后看都不多看傅熙然一眼,要不我把那兩幅畫還給他?!绷窒恼也坏剿鷼獾脑搭^,卻想想也就兩件能讓他生氣的事。
無非就是誤以為她為傅熙然哭,和那兩幅傅熙然送的畫,可是她哭都哭過了,而且她哭,有一半是被嚇的好吧。
“你是想還畫,還是想趁機(jī)見他?”顧西臉上瞬間陰冷,還給傅熙然畫,是想提醒傅熙然畫上她一筆一劃寫的字吧?
“顧西,你太過分了!”林夏可以忍受他生氣、小心眼吃醋、或者對她發(fā)脾氣,這些她都不會計較,但是他竟然污蔑她想見傅熙然,才提出還畫,這就是懷疑她藕斷絲連。
“我過分?格格,我們之間,我何時過分過?對于你,我一直是小心翼翼,哪里敢過分?”
他仿佛自嘲一般,“傅熙然,總是比我重要,他輕而易舉就能觸動你的情緒,你知道一個男人最大的失敗是什么嗎?是能讓自己女人有情緒波動的只有別人?!?p> 林夏怔怔的看著他,水霧般的眸子倔強(qiáng)的說:“你冤枉我!”她心底忽然像是被蟄了一下那種疼,原來在他心里,一直都是這么想的。
他那些小心眼,不是吃醋,而是根本不相信她。
“冤枉你?你自個兒看看你那天哭的絕望模樣,我倒是不知道,你還跟他有個約定,等他拿著畫回來那天,你就嫁給他?怎么?很失望吧?你心心念念的小王子,拿著畫回來時,你卻要跟我綁在一起?!?p> 林夏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心里酸澀的想,原來這就是他的定義,在他眼里,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人,一邊跟他在一起,一邊還惦記前男友。
林夏不說話了,顧西卻更加暴躁,沉默就好像在默認(rèn)一樣,他矛盾的就是她說話,他覺得是辯解,她不說話,他又覺得她是默認(rèn)。
這份愛他愛的太過于小心翼翼,找不到出口,只能不停猜忌。而另一個,性子倔的要命,又溫吞,越發(fā)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