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聽那侍女所說已有些譜,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看見這場景,心中那團火仍是控制不住的冒了起來。
可任楚表面只能做得平靜,不能表現(xiàn)出一絲波瀾,這是擁有這個身份的她必須做到的一點。
在這樓里還真是坐擁美女啊,這三樓怕是給他們達官貴族拿來消遣的吧。孫伽噲的左邊坐著那么多女子,他是男子又怎么可能不動容!特別是右邊站著的那紫衣女子,她方才倒酒的行為看起來很親密?。?p> 任楚盡量排除腦中這些想法,讓自己別去思索這些。
“任楚?你怎么到這里來了!”放下酒杯的孫伽噲同樣不可置信的看著站在門口面對著他們的人。而后又看向?qū)O星洗,孫星洗癟嘴擺了擺手示意他,他也不清楚。
這孫星洗不是去上茅廁嗎?怎么將任楚帶來了!
“你不該來這里!”
見任楚沒有回應他,孫伽噲責備的看了幾眼孫星洗,起身走至門口,拉著黑著臉的任楚便往外走去。
“任楚看來是打擾兩位公子好興致了,在此給公子們道歉,任楚自己會離去?!北凰⊥庾叩娜纬砬槔淠挠昧⑹殖槌鰜?。
說出這段話的她不敢看向?qū)O伽噲的眼睛,因為她怕在那耀眼的光芒下自己會心軟。
孫星洗同廂房中的那些女子都有些尷尬,面面相覷不知該怎么辦,這形勢怎么都讓人覺著他們二人關(guān)系不一般。
怎么都讓人覺著這似乎是夫人來查崗的一般。
孫伽噲回過身子看著抽回手的任楚,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用眼神示意孫星洗回餐桌,別站在那里看他們二人,得到指令的孫星洗如同得到解放一樣,在這令人尷尬的氛圍中總算解脫出去了。
那些女子見孫星洗回到餐桌仍是不敢有太大的動靜,一、不敢引起那沉悶氣氛下的注意,二、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就連孫星洗也替孫伽噲咽了咽口水,靜靜的看著他們二人的方向。就算隔著紗幔,也可以聽聲??!
雖然兩人男子的對話讓人覺著有些奇怪。
“是否如所想?你不也來了此地嗎?”孫伽噲寵溺的笑了笑蹲著仰頭看著任楚。話是說得直白了些,那是因為他知道任楚是挺隨性的一人。
見他蹲下,他身上所有都入了自己的眼睛,身上確實沒有留下什么胭脂口紅之色,看起來都非常正常。
“這個……”任楚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若是真的誤會他,那他來此地干嘛?方才那環(huán)境難不成還能商討軍機重事不成!
等等…自己擔憂這些干什么?任楚往后退了兩步,同他隔離出距離。自己只是單方面的想法罷了,為何強加上去!
孫伽噲站起身有些疑惑的看著她的反應,里面那些人也疑惑的看著退了兩步,退到紗幔外的人。
明明沒有聽見他們兩人說出什么言語,怎么感覺還產(chǎn)生隔閡了?
“哈哈哈哈…六公子這么說實在讓任楚難堪!任楚只是覺著打擾了六公子的興致,實在讓六公子誤會的話,任楚陪著六公子喝啊!”方才那優(yōu)柔寡斷的模樣讓任楚恨不得挖個地洞,說完這句話,任楚豪爽的轉(zhuǎn)身往餐桌走去。
坐在餐桌的眾人都將這行為看在眼中,怎么反而讓人有些摸不著二丈頭腦。
而站起身來的孫伽噲的笑,更讓人無法明白他的意思。
他見任楚已經(jīng)在孫星洗對面站著,跟上她的步伐走上去,示意她坐下。
既然如此,就決定讓任楚聽聽他們到底在談?wù)撌裁矗贿^孫伽噲伸手將她面前的酒杯撤離了。
“還請苗藝姑娘端些茶來?!睂O伽噲見任楚乖乖的坐在那處,忍不住笑意加深。
孫伽噲背后的紫衣女子點了點頭,端正的往外走去。任楚全程看著她的舉止,略加思考著。心中升起一個疑問,男子是不是都難以抵制這類女子。
“六弟不是大哥說你,你未免管的也太多了。任公子堂堂男子漢,怎可不飲酒!”孫星洗很無趣的看著他們的全程,拿出一酒杯便遞給坐在對面之人。
端坐著的任楚看了孫伽噲一眼,毫不猶豫的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杯。
任楚本來就同溫婉的女子有不同處,若是非得按照他人的要求來生活,那還是她嗎?
“是啊,六弟就是多管了閑事,畢竟大哥的事也讓人頭疼。”孫伽噲置下酒杯對著孫星洗說過后,又轉(zhuǎn)而看著任楚。
“飲酒可以,若是出了糗可別想著讓我收拾攤子。”
這句話倒是乖乖的讓任楚放下了手中的空酒杯,她知道孫伽噲肯定會為她收拾爛攤子,可她不樂意出這個糗。
“任公子怎么如此膽怯,還是說特別聽六弟的話?那日所見你可不是這樣??!”
見她放下空酒杯,孫星洗仍不依不饒,仿佛不讓她喝一杯酒不罷休。
孫伽噲有些沒想到的瞪了一眼孫星洗,簡直是瘋了才這么說!
“大公子客氣,任楚因體質(zhì)原因不可飲酒,六公子也是顧慮著任楚,不能一同共飲,還望見諒!”
孫星洗的激將法不攻自破,任楚雖說那時被惱怒控制著,但她還是能分清是非如何。
就在這時苗藝提著茶壺走了進來,她的到來也就讓勸酒一事暫時作罷。畢竟她已經(jīng)說了體質(zhì)問題,若是再逼迫怕是會惹怒孫伽噲。
孫星洗怎么可能缺乏這點自知之明,他對著苗藝一笑,示意她快給坐在他對面的人倒茶。
方才他那般說只是為了驗證一件事罷了。
“看來喝茶的氛圍與喝酒的氛圍還是格格不入啊!”喝上一口酒的孫星洗無趣的將那些女子遣離出去,只留下了苗藝同另一個女子。
仿佛在自言自語一般,孫星洗說這話時沒有看向任何人,只盯著那酒杯中晃蕩的酒。
孫伽噲無力的一笑,這針對的話又是何意!
端著茶杯的任楚輕輕將茶杯置下,這話里的話她怎么會聽不出來,只不過她不明白既然要送客為何又要將她帶上來。
只因為她不飲酒?
這豈不是一個很荒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