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他可管不著,他要的,就是一網(wǎng)打盡!
這邊暖意融融,太子府那邊,周煜和徐離初進府沒有多久便被尋因和清酒跟了過來。
徐離初看了兩個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和周煜交疊的手上,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又不是她要牽著周煜,他們都用眼神往自己身上看什么看,難道還以為她不知道他們的意思?
翻了一個白眼,徐離初無可奈何的動了動,將手抽了出來:“殿下若是還有公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回清客……咳咳,清荷院?!?p> 徐離初看著周煜挑了一下的眉頭,立馬趕緊改口,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差一點兒,就露餡了,也不知道這個事情到底做好了沒有。
想到自己的杰作,徐離初對于自己的院子不禁多了幾分期待。
清客清客,到時候看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過來了。
哼了一聲,徐離初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揚了揚。
目光深深的看著徐離初變了又變的表情,周煜知道徐離初心里定然又是在琢磨什么,當(dāng)下也不戳穿。
輕聲一笑,周煜點了點頭,看了兩眼她身后的丫頭:“照顧好太子妃娘娘,本宮有空再去……”
“不必!”徐離初聽了,立馬拒絕,“太子殿下公事繁忙,還是去處理公事吧,沒事兒的話,就不要過來了。”
免得過來又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
周煜挑了挑眉,看了身后兩個眼神各異的下屬,輕輕哼了一聲:“既然如此,太子妃可要好自為之?!?p> 好自為之四個字,兩個人那是心照不宣,不需要多做解釋。
徐離初輕輕哼了一聲,再度看了望著自己眼里滿是警惕的清酒與神色復(fù)雜的尋因,眼里閃過一絲詭譎之色。
“語琴,元霜,咱們走?!背莒细A烁I恚谕饷?,在他的下屬面前,徐離初覺得面子還是得給他留的,該做的禮數(shù)還是得做的。
否則,即便周煜有最好的容忍力,那也是會受不了的。
挑了挑眉,看著徐離初的樣子,周煜只覺得這是一只披了狐貍皮的乖巧兔子。
張牙舞爪得很啊。
“殿下。”清酒朝周煜躬身示禮,周煜朝徐離初點了點頭,幾人便是分道揚鑣。
徐離初乜了一眼,打了一個哈欠,帶著兩個人朝自己的清揚苑走了回去。
到了清荷院外頭,徐離初抬頭看了一眼那光禿禿的地方——原本那里是掛著一張金光閃閃的匾額。
徐離初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覺得周煜當(dāng)初沒有給清荷院派人真的是讓她省了不少事。
至少,她現(xiàn)在做什么事情都不用畏手畏腳,藏著掖著。
“元霜,那塊匾額送來了沒?”挑了挑嘴角,徐離初愉悅的嘆了一口氣。
今日回府歸寧,可謂是大獲全勝,讓她心里很是舒服。
元霜目光閃了閃,看了一邊使勁朝自己投來幽怨眼神的語琴看了一眼,鎮(zhèn)定道“回娘娘的話,約定的時辰是戊時,若是不到,今夜應(yīng)該會到的?!?p> “嗯?!毙祀x初滿意的點了點頭,“做得好的話,有賞。”
清客院,清客院……
突然間,徐離初很想知道如果周煜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會是怎么樣一副表情。
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幾個人推門進去,徐離初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坐在榻上,順手扯了毯子過來。
語琴一看,眸子一瞪,想要說什么,又被徐離初一個警告的眼神給憋了回去。
這個丫頭,肯定又要說自己這樣子沒有太子妃娘娘的體統(tǒng)了……
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只要是周煜沒有意見,在這里,她大可以橫著來。
更何況,那次周煜不也其實看出來了,最后還是沒有什么事情嗎?
只不過,看著語琴一副小可憐期期艾艾的樣子,徐離初終于還是不忍心的開了口:“語琴,你別用這種苦大仇深的樣子看著我,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是這不是周煜他不在嘛,再說,他應(yīng)該也不會說什么的?!?p> 說完,徐離初還點了點頭,一副頗為認(rèn)同的樣子。
語琴無語了,什么話都被自家小姐說完了,什么理兒都被她給占盡了,她還有什么說的?還能夠拿什么去反駁呢?
嘆了一口氣,語琴無奈的搖了搖頭,手里端了一杯茶水:“娘娘,喝口茶吧?”
“嗯?!毙祀x初笑嘻嘻的點了點頭,接了過來,“我的好語琴,還是你最貼心了。”
“娘娘你別打趣我?!睂㈩^搖的像撥浪鼓一般,語琴看了一眼旁邊不動聲色的元霜,“娘娘,我沒有法子和元霜一樣有本事,就只能夠好好地在這些瑣事上照顧你了?!?p> 徐離初喝茶的手一頓,眉頭一皺,放了下來,看著語琴,臉色正色,同時語氣也嚴(yán)厲了許多:“語琴,你怎么會如此想,你和元霜都是我的左右手,不論是大事還是小事,是瑣事還是要事,我都是記在心里的?!?p> 語琴一愣,看著徐離初難得正色的臉,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