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沒回酒店?”舞羅問。
“回酒店太無聊了,我出來轉(zhuǎn)轉(zhuǎn)?!北景派??!澳悄隳??你怎么也沒回去?!?p> “我哥來接我回去,所以我得等他一會兒。”
“你哥對你真好。”
“馬馬虎虎,還行吧!”
舞羅不想過多和本芭莎聊天,她厄運(yùn)之神的名聲不太好,總讓舞羅覺得離她太近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沒過多久,北宮子書就到了。他原本是打算打傘下來給舞羅擋著雨讓她慢慢上車的,可舞羅不要,她不想讓北宮子書和本芭莎走的太近甚至是面對面看見彼此,預(yù)感不妙特別強(qiáng),于是舞羅就敷衍的和本芭莎拜拜自己淋著雨上車了。
“砰!”車門關(guān)上,舞羅語氣十分急促的對北宮子書說,“快!開車!”
北宮子書下意識的掛檔,但心里還是疑惑為什么舞羅這么慌張。
“怎么了,小舞,你怎么這么緊張呢?”北宮子書問。
簡單意駭?shù)慕忉?,舞羅干脆說,“有敵人來襲!”
北宮子書的臉色“唰!”地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一踩油門,汽車跑的更快了。
還在影視城東門口的本芭莎好笑道,“就那么怕我啊!可惜,躲不掉你始終躲不掉?!?p> 因?yàn)楸睂m老宅是修建在市外的經(jīng)典別墅一座山的山頂上,所以需要經(jīng)過一道高架橋在空中橫跨千米直通半山腰,能縮短一半的路程更快到達(dá)山頂。平時能來這邊區(qū)域的,都是有錢人中的有錢人,因此大家開的都是各種豪車,幾乎很少出現(xiàn)卡車貨車,但就在北宮子書剛剛架勢汽車上到高架橋上時,迎面就駛來一輛貨車。
舞羅正在刷手機(jī),沒注意,忽然,北宮子書大喊,“小舞!低頭!”然后,就聽見“砰!”地一聲,大貨車撞上了他們的車,接著兩車通通輪子一滑,汽車向高架橋的護(hù)欄外沖去,大貨車又緊追汽車一起向橋下摔去,壓著汽車往地上砸。
明白人都清楚,就算兩車相撞,也不可能一個車壓著另一個車兩車緊貼著一起摔,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車被繩子綁在一起了。更別說,一個是大貨車,一個是小汽車。
然而,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
舞羅心里一咯噔,果然出事了,她就預(yù)感今天遇到本芭莎,準(zhǔn)沒好事。搞了半天,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她命喪黃泉呢!
哼!想的美!
“轟!”舞羅一手抓住北宮子書,一手舉起用火焰轟擊車頂,橙紅色的火焰瞬間爆發(fā),在車頂上破了一個大洞,還把汽車上面的大貨車給轟飛了。趁著汽車還沒摔到地面還在空中自由落體,舞羅帶著北宮子書飛出車外直至高空。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她身上的飛行器突然沒電了,舞羅急忙去儲存戒指里找竹蜻蜓,可并沒有。
“該死!”舞羅罵道。
沒辦法,舞羅只能朝地面轟擊火焰,借助反彈的沖力升空,先回到高架橋上。然而,頭頂上響起的“咔咔!”石塊碎裂的聲音,讓舞羅不得不再想別的辦法逃生。
高架橋塌了,數(shù)不盡的石塊從空中往地上砸去。看著這一幕,舞羅已經(jīng)被氣的開始罵娘了,她咬著牙,用火焰在空中開道,不讓碎石塊砸到她和北宮子書??墒?,此時發(fā)生的事情偏偏不如她的意,她的火焰居然擊不碎石頭了。
“小舞!”北宮子書著急的喚道。
他抱住舞羅翻了一個身,讓自己背對巨石。舞羅喊著不要,可是她的審判之火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禁錮住了,她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石頭砸在北宮子書的背上。北宮子書噴出好大一團(tuán)鮮血,和她一起摔到了地面。
然而,這還沒有結(jié)束,緊接著,更多的石塊砸下來,北宮子書用自己最后的力氣把舞羅護(hù)在身下,不讓她被傷著。
舞羅聽到北宮子書悶哼一聲,再次“噗!”地噴出更多的血,然后耳邊盡是噼里啪啦石塊砸地的聲音。當(dāng)然,除了這,還有石頭砸在人身上的聲音。
雨嚇得更大了,一地的灰塵碎石在大雨的沖洗下變得泥濘起來,臟臟的污水里,還帶著一抹紅艷艷的鮮血色。血腥味不是很重,但也很刺激人的嗅覺,廢墟里,兩個人一動不動的躺著,趴著,破爛的皮肉里扎進(jìn)了碎石,雖然很疼,但卻沒有心疼。
舞羅害怕了,她小聲的叫道,“子書哥哥。”
沒有人回應(yīng)。
“子書哥哥?!蔽枇_又叫了一聲。
還是沒有人回應(yīng)。
“子書哥哥!”
舞羅最后大叫一聲,猛然發(fā)力,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北宮子書的身體滾到了一邊,舞羅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扶起他。
北宮子書安靜的閉著眼睛睡著了,它此時的樣子比童話里的睡美人略有些狼狽,但絲毫不影響他的盛世美顏,他還是那么的好看。舞羅不斷的叫著他的名字,可他就是沒有反應(yīng)一下。
“子書哥哥!你睜開眼睛一下啊!小舞害怕,你不要嚇小舞好不好!”舞羅哭著祈求說。
她知道北宮子書地后背受傷了,可她不敢去看,她怕看了以后會更害怕。但是,她的手摸到了后背溫?zé)岬孽r血,觸碰到了北宮子書的傷口,只是感覺一下,她就知道傷有多重。
“子書哥哥?!蔽枇_再次叫道。
北宮子書地身體開始涼了,他的臉色慘白極了,垂落的手臂無力的攤開手掌,在舞羅無神目光的注視下,緩緩滑落到地上。他的呼吸已經(jīng)暫停了,這一片刻,讓舞羅感覺好像是盛開的牡丹突然蔫兒了一樣,它花敗了,人同樣也是。
“??!”凄涼的悲傷再也無法被恐懼地牢籠束縛住了,它就像火山噴發(fā)一樣,帶著荒涼的寂寞,從死亡的深淵里沖出,血雨腥風(fēng)般的在焦炭的大地上席卷天下,讓整個灰色的世界里都充滿白色的幽涼,白的沒有任何的生機(jī),就像一張白紙,干干凈凈的,讓所有鮮艷的色彩在絕望的哭泣中一切重歸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