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生物環(huán)顧四周,最后把目標鎖定在許飛身上,它用那兩根滲人的黑色觸手卷向許飛。
“轉換·御風術。轉換·陰影撲殺。”許飛借著拍浪者的空氣操控使自己浮空避開了觸手,同時泥沙守衛(wèi)從不明生物的影子里撲了出來。
不明生物絲毫不動,任由泥沙守衛(wèi)撲在它身上。然而,泥沙守衛(wèi)撲上去后開始痛苦地掙扎,不出幾秒就被不明生物吸進了體內(nèi),只見又一只黑色的詭異觸手從剛才泥沙守衛(wèi)被吸進去的地方破體而出,興奮地打量著這個世界。
有些來看熱鬧的人承受不住這血腥的場面干嘔起來,大部分人都開始逃散。至于本來包圍著莊園的士兵,瓦沙汀已經(jīng)死了,他們自然也沒理由繼續(xù)留下來。
然而還有一部分人饒有興趣地留了下來,新的觸手迅速地席卷向他們。
有些人試圖用技能攻擊觸手,然而那觸手毫發(fā)無損得穿過了所有的魔法和劍技,貫穿了某個人的心臟。只見那個人迅速地干枯下去,只是一眨眼間就成了副骨架。與此同時,又一只觸手破體而出加入了這場生命盛宴。
人們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始紛紛逃散,但結果是一個又一個骨架倒在地上,一只又一只觸手破體而出。
許飛和我們只能無力地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因為這邊光是兩根觸手就折騰的許飛夠嗆。這些觸手仿佛什么都不怕,可以吸收一切觸碰到的東西,這讓許飛無從下手,只能一味地躲避。
很快,整個莊園里除了我們只剩下了滿地骨架,而那不明生物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樣——那是一種不可名狀的存在——隨從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被吞沒,數(shù)不清的血黑色觸手毫無規(guī)律地搖動著,同時在觸手的根部開始出現(xiàn)一只只令人作嘔的眼球,這些眼球像車轱轆一樣詭異地轉來轉去,讓人不寒而栗,頭皮發(fā)麻。
“情況好像很糟糕呢?”希拉里認真起來這么說道。
“確實很糟糕。”我點點頭。
只見那只不可名狀的不明生物開始把觸手伸向了我們。
“轉換·綠翡翠領域!”許飛見我們處于危險之中,連忙趕到我們身邊。只見附在他手臂上的綠翡翠之靈騰空而起,轉眼間變成了龐大的游龍形態(tài)盤踞在我們上空。
綠翡翠之靈全身爆發(fā)出綠光,然后包括我們在內(nèi)的大片空間都被發(fā)著熒光的綠色小光球包裹了起來。
之前一直勢不可擋的黑觸手接觸到綠色光球時居然就像是把手伸進了剛燒開的沸水里一樣猛地一縮,然后逡巡不定,既不敢貿(mào)然進入,也不想就此放棄。
“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還沒娶過老婆呢,這么死掉太可惜了?!毕@镆荒樥?jīng)樣子地說道。
“所以說請不要這么認真地說到老婆的事情上啊……”我無力地吐槽道。
“許飛,那個魔杖恐怕是關鍵……”李依突然說道。
“魔杖?依依你指的是瓦沙汀手里的那個嗎?”
“嗯,你看,剛才這只怪物出現(xiàn)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魔杖取到了自己身上,那個魔杖一定對它很重要才是?!?p> “有道理,那就試著破壞魔杖好了。不過……”
那根詭異的魔杖似乎被嚴密地保護在觸手底下呢。
“轉換·翡翠·加持。希拉里,是個男人就和我上?!痹S飛一揮手,他和希拉里身上同時閃出綠色熒光。
“誒?不是吧,我還是個孩子??!”
“別廢話?!痹S飛白了他一眼,隨后帶著綠翡翠之靈沖出了綠翡翠領域。
“我才不要嘞!”希拉里雖然嘴上貧著,但是卻也拔出劍來沖了上去。
“轉換·綠翡翠之劍!”許飛一邊沖向不明生物一邊手成劍指,一把由綠色熒光組成的巨劍凝聚而成自左而右地斬擊而出,本一直無法被造成傷害的黑觸手竟紛紛被震開了。
“?????????”不明生物不知從哪里發(fā)出了聽不懂的滲人聲音,無數(shù)只觸手紛紛席卷向許飛。
“庚金·翡翠·旋風!”隨后趕到的希拉里一躍而起在許飛上方一個扭轉劃出一圈翠綠的風暴將接近的觸手全部震飛。
“臥槽!許飛你的翡翠之力也太牛*了吧!”希拉里落地后立刻爆了句粗,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身上散發(fā)的綠光。
“小孩子不要說臟話,這叫帥!”許飛得意地撩了撩額前的頭發(fā),擺了個十分騷的pose:“我之前就注意到了,這個怪物恐怕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應該是從其他位面來的,所以完全不遵從我們這個世界的構成法則,換句話說,面對這個怪物時我們本身的實力是毫無意義的,但是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法則力量,正是這些法則力量將每個世界排斥開而不使它們混亂在一起,所以只要是含有本世界法則力量的攻擊都可以傷害到這只它位面的怪物。不巧的是,小綠(綠翡翠之靈哦)剛好掌握著一些生命法則?!?p> “聽不懂……”希拉里一頭霧水地晃了晃腦袋。
“據(jù)說有些人的左腦子是水,右腦子是泥,晃一晃就成了漿糊?!?p> “???”
“算了,繼續(xù)戰(zhàn)斗吧……”
“好嘞!”希拉里提劍猛沖而上,戰(zhàn)意昂揚。
“轉換·翡翠·形態(tài)改變?!痹S飛跟在希拉里后面伸手招,只見在我們上空的綠翡翠之靈身體中飛出一道綠光,然后在許飛手中形成了一根法杖。
隨著希拉里和許飛的迅速接近,不明生物像是感受到了威脅,觸手的進攻愈發(fā)猛烈起來。
“吟唱·生命綠光術。”許飛口念咒文,身上爆發(fā)出強盛到綠瞎人眼的綠光,黑觸手紛紛像見到了鬼一樣四處逃散。
“唉,看來生活想要過的去,身上總得帶點綠啊?!本G得燦爛的許飛倚著法杖右手抵頭又擺了個騷pose如此感嘆道。
“許飛你干什么呢?。】靵砭任野?!”由于璀璨的生命綠光,原本伸向許飛的觸手紛紛調(diào)轉方向襲向希拉里希拉里頓感壓力倍增,釋放了一個旋風后向著許飛這么喊道。
”我在向依依展示我的英姿呢,你別打斷我?!?p> “我要死了,快過來??!”
“來了來了,別著急?!?p> “……”
很快兩人總算挺進到了密密麻麻的黑觸手的深處,不明生物此時已經(jīng)是一團肉泥,無數(shù)詭異滲人的眼睛在肉泥上蠕動,像是在孕育什么一樣。
“惡心死了,魔杖在哪呢?”
“噥,那不是嗎?”許飛一邊發(fā)動法術抵御襲來的觸手一邊指了指肉泥的某處,只見雕著詭異魔像的魔杖正在那片肉泥上插著,散發(fā)著不詳?shù)暮谏Ч狻?p> “庚金·翡翠·裂地!”希拉里一點都不想繼續(xù)待在這里,于是大喊一聲高舉長劍攜著強盛的綠光一劍劈向魔杖。
“喀嚓,乒!”魔杖應聲而斷,同時肉泥開始劇烈地翻滾,好像是在痛苦地抽搐著,發(fā)岀完全聽不懂的詭異聲音。
然后,觸手開始化作灰燼消失在空中,肉泥也在號叫聲中消散。但令我們冷汗直流的是,這團肉泥的號叫聲中只有痛苦,沒錯,只有痛苦,除此以外,不甘和憤怒之類的感情絲亳不摻雜,就好像它料定總有一天會回來一樣。
“嘖,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滲人的很。”站在已經(jīng)空蕩蕩的地面上,希拉里歸劍入鞘往地上吐了口口水這么罵道。
“無論怎樣,看來我得向方國聯(lián)盟委員會匯報一下這件事了,我總覺得有一天它們會再降臨這個世界,還是及早做好防備為好。”許飛瞇了瞇眼睛解除了綠翡翠領域和綠光法杖把綠翡翠之靈收了回去,望著遙遠的青空這么說道。
在某個不可名狀的世界,存在著不可名狀的存在,它們一定會再次來到這里,甚至,已經(jīng)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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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突然怎么變成恐怖故事了……”我這么吐槽道。
“這是真的哦,雖然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但確實很嚇人的?!彼遘秸J真地這么說道。
“后來呢?”我繼續(xù)問到。
“瓦沙汀死后,許飛在銀龍城又呆了幾年,把希拉里和我培養(yǎng)成了進階勇者。在希拉里正式成為銀龍城城主后,許飛就回到方國聯(lián)盟委員會任職了。我和希拉里都很多年沒見過許飛了,不過聽說他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是方國聯(lián)盟委員會總會長了呢。至于那個不明的怪物,從此再沒出現(xiàn)過。”
“唔,大團圓結局呢,太棒了!”我雀躍地跳起來。
“嘿!你們看那是什么?”羅伯特突然指著前方叫了一聲。
只見前方不遠處有火光晃動,還能聽到木柴燃燒時噼啪的聲音,難道是林靜他們?
銀月的魔法師
那永恒長眠的并非亡者 在奇妙的萬古之中 即使死亡亦會消逝 ——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