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城,城墻高聳,即使結(jié)丹期的修為想要爬上城墻也很難;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城墻,也讓云天了解到,大夏皇城有多大。
比武大會在即,從四面八方涌進(jìn)大中州城的人很多,城門外的主路上,三五成群的小隊都像是來參加大會的,修為也大都是氣海高階,夾雜著一些結(jié)丹期的高手;云天跟藥天星混在人群中,朝著城門走去。
道路的上空,一個身穿銀袍的中年男人,腳踩飛劍,帶著一個少年快速從行人的頭頂路過,云天聽到有人喊道:“快看,那是南劍仙蕭十郎!”
“那個是他的徒弟斷劍,沒想到他也要來參加這次比武大會?!?p> “哎……又多了一個強力的對手?!?p> 云天聽到有人嘆息一聲,有些好奇的問道:“南劍仙蕭十郎是何人?”
“南劍仙都不知道是誰,野山溝里的土包子?!蹦侨嘶仡^看了一眼云天,滿臉鄙視的說道。
許久未說話的藥天星,走在云天的身后笑了起來,視乎很樂意看到云天吃癟的樣子。
這一路跑來,風(fēng)塵仆仆,云天的衣服上滿是灰塵,就連頭發(fā)也是亂糟糟的,看起來是很狼狽。
“這位大哥,您真是慧眼,我剛從山溝里出來,沒見過什么世面,麻煩您給我講講?!痹铺旎仡^看了一眼藥天星,故意對著那人說道。
“無趣!”藥天星臉上沒了笑容,心里在想著云天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怪胎,人家不告訴你,你就跟他打一架嘛,打到他說為止,人家都侮辱你是土包子了你還不生氣,又為何對姐姐我就這么倔強,一點面子都不給,不可理喻。
“小兄弟,看你也像是來參加比武大會的,我就跟你講講……南劍仙蕭十郎,南部最強大的散修,聽聞其修為在元嬰中期,一把飛劍斬過多少高手,最出名的就是他的凌天劍決,凌天劍出,一劍裁決!說的就是只要他使出凌天劍決,對手必將被他一劍斃命;他的天賦極高,達(dá)到元嬰期大概也就用了三四百年的機(jī)會,傳言他是現(xiàn)在最有希望飛升仙界的人;現(xiàn)在你該知道他是誰了吧?!?p> 云天點點頭,說道:“謝謝大哥告知?!?p> “看在你喊大哥的份上,哥哥勸你,以你八重的修為,上了比武場就是挨打的份,說不定還會丟了性命,想清楚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p> “大哥的話我記住了,后會有期!”
既然想問的已經(jīng)知道了,云天直接加速進(jìn)了城;南劍仙這么厲害,想必他的徒弟也不好對付,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高手過來?
云天好像記得司馬長空上一次也參加了比武大會,還輸給了木風(fēng),不知道這一屆他還能不能參加?等安頓好了先打探一下他們的消息,如果沒來,還要派個人傳個信。
“你是不是準(zhǔn)備把我當(dāng)空氣???何必要低聲下氣的問別人,問我,我也會告訴你的?!?p> “我怕你要求太高,我滿足不了你。”
“叫聲姐姐就叫要求高了???你叫別人大哥的時候不是很隨便就叫了出來?!?p> “這位大姐,請問我們要去哪?”
“你……”藥天星聽著大姐怎么就感覺別扭,提醒自己,千萬不能生氣……
兩人已經(jīng)進(jìn)了中州城,皇城里街道寬敞,建筑也是金碧輝煌,一排排整齊的排列著,氣勢恢宏;街道的兩邊各種店鋪,人來人往,一派熱鬧的景象,這還只是外城,內(nèi)城的巍峨城墻依稀看的見,第一次來這樣的大城市,云天從心底里震撼了。
“去內(nèi)城吧,內(nèi)城里有藥王山的一個大藥鋪,我們暫時住在那里?!?p> 藥天星拿云天沒辦法,打算以后離他越遠(yuǎn)越好。
沿著外城的街道走了半天,終于在天黑之前趕到了內(nèi)城里;內(nèi)城的繁榮景象已經(jīng)不是外城可比的人,街道上人山人海,燈紅酒綠的一條條街道,房子也高了很多。
又走了兩個時辰,在藥天星的帶領(lǐng)下,兩人看到藥王山的藥鋪;藥鋪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兩人剛到門口,從對面的妙音閣里飛出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直接摔倒在云天的腳下。
“沒錢還敢來喝花酒,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打斷你的腿?!?p> “你個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小爺我像是缺銀子的人嗎?哪個狗日的偷了小爺?shù)腻X袋,嗝……”
男子指著將他丟出來的幾個人吼道,一邊還打著酒嗝。
“走啊,愣著干什么?”藥天星回頭問道。
云天剛準(zhǔn)備走,男子一把抱住云天的腿,帶著哭腔說道:“小兄弟,一看你就是好心人,我的錢袋被人偷了,麻煩小兄弟借我千把兩銀子,等我有了銀子一定還你?!?p> 就在此時,街上一個騎著角馬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陰惻惻的說道:“哎呦,這不是蕭堯公子嘛,怎么成了這幅德行了?”
“我成什么德行也用不著你管吧,別在我面前風(fēng)言風(fēng)語,小心我揍你?!笔拡驈牡厣吓懒似饋?,一臉不爽的看著馬背上的黃本心。
“揍我?嘖嘖……”黃本心陰惻惻的笑了起來,跳下了馬,說道:“你怕是假酒喝多了,分不清在跟誰說話吧?!?p> “快看,這不是涼川的蕭堯跟江州的黃本心嘛?!?p> “他倆可是死對頭,這下有好戲看了?!?p> 有路人借著亮光,看清楚了兩人的身份。
“江州的一泡狗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黃本心冷哼一聲,說道:“蕭堯,你喜歡的女人最終躺在了我的床上,不知道蕭公子有何感想?”
“卑鄙小人……”
云天能感覺蕭堯的心中燃燒的怒火,下一刻,蕭堯一腳踢出;黃本心早有預(yù)料,身體往后退了一步,這一腳踢在了角馬的身上,角馬身體橫移了十幾步,倒在了街道的邊緣。
黃本心不甘示弱,一拳砸了過來,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就在這時,從內(nèi)城皇宮的方向出現(xiàn)了一隊人馬;一個衛(wèi)兵的頭領(lǐng)跳進(jìn)了兩人的戰(zhàn)圈,一人給了一擊,黃本心退后了十幾步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衛(wèi)兵,沒在動手;蕭堯退到云天的面前,被云天扶了一把,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結(jié)丹期二重的衛(wèi)兵統(tǒng)領(lǐng),蕭堯只好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來。
“兩位都是我大夏的少年天才,大賽在即,何須急于一時,不如今天賣我一個薄面,就此罷手如何?”
從寬敞的馬車?yán)镒叱鲆粋€英武的男子,負(fù)手而立,言語謙遜中帶著一些威嚴(yán);身后魚貫而出三男兩女,皆是相貌不凡,云天在這群俊男靚女看到了南劍仙蕭十郎的弟子。
似乎覺察到了云天的目光,斷劍直視著云天,犀利的眼神像是一柄寒劍刺向云天,云天一直手擋在眼前,一把捏碎了寒光。
“原來是六皇子,剛才沖撞了六皇子的圣駕,還望六皇子勿怪?!?p> 黃本心認(rèn)出了馬車上的人——六皇子夏侯衍,忙行了一個大禮。
“蕭堯見過六皇子?!?p> “兩位不用客氣,我在妙音閣擺了酒宴,不如一起聽聽曲,小飲幾杯?!?p> 夏侯衍看向云天,露出了如沐春風(fēng)的微笑。
“六皇子相邀,在下榮興之至!”
蕭堯也表示同意,云天有些尷尬,這里的人一個也不認(rèn)識,只是自己剛才并未覺得有危險,沒有躲到路邊,此時站在路的中間,與蕭堯一起,像是他的朋友,夏侯衍的這個眼神兒似乎也將自己納入了喝酒聽曲的人群中。
云天含笑,向夏侯衍點了點頭;反正都到了妙音閣的門口,夏侯衍直接跳下了馬車,領(lǐng)著眾人直接進(jìn)了妙音閣。
云天給藥天星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先回去;云天對喝酒聽曲興趣不大,讓云天感興趣的是跟在夏侯衍身旁的幾個人,憑借著敏銳的直覺,云天能感覺到這幾個人的實力都不弱,尤其是斷劍。
妙音閣里已經(jīng)擠滿了人,能來此的人大都非富即貴,自然有人認(rèn)出了六皇子,打了招呼以后,一行人才上了二樓雅閣。
六皇子坐于中間的主位上,旁邊坐著一個漂亮的女人,也是剛從六皇子車子里出來的;對于見多了美女的云天來說,這個女人并沒有值得自己注意的地方;眼前的一個女人,云天卻多看了兩眼。
修長的身體,長著一副好看的瓜子臉,清冷的表情,讓云天想起了那個將自己扇下萬米高空的女人。
“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相信大家就算不認(rèn)識也應(yīng)該都聽說過彼此?!?p> 六皇子一一介紹道:“這位是南劍仙的徒弟,斷劍;這位是皇城顧家大公子,顧離;這兩位是落城落家的落久歌、落傾顏;這位是……”
六皇子又將黃本心跟蕭堯介紹了一番,輪到云天時,六皇子問說道:“這位想必是蕭堯的朋友,不知道公子名諱?”
“云天!”云天看了一眼蕭堯,蕭堯并沒有揭穿不認(rèn)識云天的事實,淡淡的回道。
或許是看到云天只有氣海八重的修為,其他人只是簡單的打了一個招呼,便不再理會云天。
歷屆的比武大會上,雖然不限制結(jié)結(jié)丹七重八重的修士參加,但這些人不過是為了添加比武大會的看點,比武大會跟蠻族大比不同,大夏的比武大會是容許死人的;很多七重八重的人都淪為了別人的刀下亡魂。
當(dāng)然,也有一些逆天的存在,以低修為在比武大會中大放異彩,一時間便可名揚天下,更重要的是,能被水云澗跟上清宮這樣的頂級勢力收為弟子,說是一步登天也不為過;因此,很多低修為人還是絡(luò)繹不絕的參加比武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