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一切的蘇小山在十一點半上了床，這是她這幾天的休息時間……
夜深時刻周圍光一暗下來周圍就顯得格外的靜，尤其是這幾天，因為高考，周圍凡是能發(fā)出噪音的設(shè)備、工廠、店面都關(guān)了，安靜氛圍下的蘇小山盯著天花板任由著一些些小思緒溜出來……
大掃除蘇小山摔了一跤，在室外曬了半個小時的褲子。
江一：“不去醫(yī)務(wù)室消毒??？”
蘇小山：“沒摔過吧!我可沒少摔了，沒在怕的!”
……
蘇小山選入合唱隊，同江一走在接蘇銘的路上。
蘇小山：“你猜我選沒選上!”
江一：“選上了是報名人少，選不上就是意料之中!”
……
曲益湉來家那天，蘇小山偷偷拿了江一的練習冊抄完答案。
蘇小山：“?。∵@個哆啦A夢，玩兒一下也不會怎么樣，如果我也有一個哆啦A夢，我肯定比大雄還懶?！?p> 江一：“你沒有，也不會有!”
……
放學一起去接蘇銘，蘇銘還沒放學，江一和蘇小山在學校外等……
蘇小山：“豆豆怎么還不出來啊!”
江一：“快了，你站起來!”
蘇小山：“不能坐著？”
江一：“花壇冰!”
蘇小山：“這離冬天還遠著呢！哥!”
運動會結(jié)束后聚餐，江一和蘇小山在一邊烤串兒。
江一：“競賽結(jié)束，可能會直接去A校讀書!”
蘇小山：“那挺好的啊!你不正好也喜歡物理嗎？”
蘇小山：“還能不讀高中多好??！我都開始羨慕你了!”
……
蘇小山最后一次同江一講話。
江一：“你看著我好好說，你到底怎么了？”
蘇小山：“因為我已經(jīng)開始覺得煩了啊!我從小野慣了，在認識你之前，我爸媽都不會管我一下，現(xiàn)在你安排什么我就要做什么嗎？”
江一：“對不起!”
蘇小山：“別說什么對不起，你以為你是誰啊!圣人嗎？救世主嗎？真的覺得對不起了就麻煩離我遠一點，別再在我面前晃，也別在來煩我!”……
回憶明顯高舉著把蘇小山腦子變的混亂的旗幟，蘇小山扯過被子蓋在頭頂翻個身……
睡覺!
高考結(jié)束，蘇小山不能等著成績下來就回了分公司，有關(guān)成績報考等事許晴找了人處理，許晴問了蘇小山的想法，蘇小山回答：“如果考的還不算爛，我想去A校。”
許晴挑挑眉，嘴角一挑，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好！”
一個月后的晚上許晴帶著剛下的通知書來找蘇小山，雖然已經(jīng)是晚上了，蘇小山仍舊獨自一人在磨動作，蘇小山舞蹈提升的很快，接近一年的訓練打好了底子，處理動作也得心應(yīng)手起來。
許晴站在門口看著一遍一遍重復(fù)動作的蘇小山，想到了從小就愛呆在家里研究物理的江一……
過年許晴來看江一。
許晴：“一一，小姨來了!”
江一趴在桌子上接剛買回來的物理器材，這是爸爸送他的禮物。
許晴湊上前去看!
許晴：“你在干嘛？新玩具嗎？”
江一：“這是你高中物理學的電路實驗!小姨你又不聽課!”
許晴：“電路……”
許晴面露難色，上學，他爸也不是不知道她不在行，非不死心的讓她在學校里呆著，果真連個小學生都不如……
許晴丟了面子推過江一剛連好的電路，并把夾子一個一個取掉。
許晴：“弄這干嘛？走，小姨給你買玩具!”
江一盯著許晴和她的杰作……
江一冷著語氣道：“小姨，你再不走，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沒錢給我買玩具!”
……
站在門口的許晴嘆口氣搖搖頭，推門進去，順手打開全部的燈，蘇小山一個人在舞蹈室的時候總是只照著能夠看清自己的燈。
許晴拿著錄取通知書準備給蘇小山一個驚喜，察覺到有人來的蘇小山轉(zhuǎn)過頭，這一轉(zhuǎn)頭許晴才看見蘇小山身上臉上密密麻麻的紅色小疙瘩，許晴幾個大步跨過去!
許晴：“你這是怎么了？”
蘇小山：“沒事!”蘇小山看看許晴拉著的自己的胳膊扣扣臉。
蘇小山：“就長了些疙瘩，我經(jīng)常這樣的，流流汗曬曬太陽都會長，過一會兒就消了!”
許晴：“不行，走，去醫(yī)院!”
許晴拖著蘇小山往外面走，蘇小山等在公司門口等著許晴把車開出來!
很快蘇小山就上了車，許晴開著車帶她去醫(yī)院。
蘇小山：“晴姐，你怎么來了？”
本很擔心的許晴聽見這聲晴姐差點笑出來。
蘇小山聽見動靜：“怎么了？”
許晴：“沒事!你看看這個!”許晴這才記起來通知書，伸手遞給了蘇小山。
蘇小山拿過通知書打開：“A校的通知書？”蘇小山看著通知書上自己的名字。
許晴：“對!開心吧!”
蘇小山點點頭“嗯!”
許晴：“要給媽媽打個電話嗎？”
蘇小山：“明天好了!今天太晚了!”
許晴：“好！”
……
許晴帶著蘇小山掛了號，查了血常規(guī)，蘇小山看著針頭就害怕，也不知道這恐懼來自哪里!平常訓練把胳膊腿磕紫都沒關(guān)系，唯獨看見針就哆嗦。最后醫(yī)生診斷為蕁麻疹，說是不能根治，這個病很難找到過敏源只能長期備著藥，建議蘇小山忌辛辣，宜清淡，少吃魚蝦雞蛋等特殊蛋白質(zhì)……蘇小山聽下來，醫(yī)生的話大概意思是，除了魚蝦外所有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都不能碰，顯然，蘇小山做不到。就連蘇銘當年的辣椒面兒青椒肉絲都沒讓蘇小山戒掉辣椒，何況只是長幾個疹子……
蘇小山和許晴出了醫(yī)院后外面正吹著涼涼的風。
許晴：“想?yún)⒓榆娪枂幔俊?p> 蘇小山點點頭：“嗯!”
許晴：“好！你還剩最后一個月假可以放!回去和爸媽慶祝一下吧!”
蘇小山縮著肩膀吸吸新鮮空氣，不知道為什么，許晴有能讓蘇小山放松下來的魔力。
蘇小山和許晴就這么有一茬沒一茬的聊了一會兒天兒，返程時許晴道：“明年的這個時候公司準備讓你跟著總公司的其他五個女生一起出道，半年后她們也會來分公司和你住半年，可以先認識一下!”
蘇小山：“好！”
蘇小山轉(zhuǎn)頭看著窗外昏暗的路燈，和被風吹的有些晃的樹，和路上稀稀拉拉的人。
蘇小山：“葉子!”回到家的蘇小山給了尤葉一個大大的擁抱，蘇小山和尤葉一早商量好了，考完試來蘇小山家里聚聚，林阿姨也接來了尤葉的爺爺奶奶!
媽媽聽見蘇小山的聲音從廚房走出來：“山山!”
蘇小山放開尤葉又給了媽媽一個大大的擁抱。
媽媽：“餓了嗎？”
蘇小山委屈巴巴的點頭“餓了!我要吃雪糕!”蘇小山攤開手想從媽媽那兒騙錢。
媽媽當然知道蘇小山這是還記得考試前不讓她吃雪糕的事。
媽媽拿出錢放在蘇小山手里：“少吃點兒!別生病了!”
蘇小山得償所愿滿意的點點頭。
蘇小山回到沙發(fā)邊和爺爺奶奶打招呼“爺爺奶奶!”
爺爺比了個大拇指給蘇小山：“山山棒!”
尤葉坐到爺爺身邊挽住爺爺?shù)牟弊樱骸叭~葉也棒!”
爺爺奶奶笑著拍拍尤葉的頭“都棒都棒!”
蘇小山來到廚房從林阿姨身后抱住林阿姨“林阿姨!辛苦了!”
林阿姨翻著菜，“不幸苦，山山都不知道我和你媽媽等了你多久，這次可得好好陪我和你媽呆幾天!”
蘇小山抱著林阿姨晃晃：“嗯!林阿姨我先去買雪糕了!”
媽媽看著跑掉的蘇小山道：“注意安全!”
……
蘇小山和尤葉一起出來買雪糕，說是買雪糕，蘇小山提著的雪糕卻一個都沒碰。
蘇小山質(zhì)問尤葉：“葉子，為什么考B院兒不來A校!”
尤葉支支吾吾：“你不覺得B院兒氛圍就和咱高中一樣嗎？環(huán)境好!嗯!”
蘇小山盯著不敢看自己的尤葉“好吧!你還挺戀舊!”
尤葉挽上蘇小山的胳膊：“那當然!”
尤葉：“蘇蘇!公司什么時候安排你們出道啊？”
蘇小山：“明年吧!不然，這些雪糕我一會兒就消滅干凈了!”蘇小山提起手里的雪糕給尤葉展示。尤葉相信蘇小山的實力。
尤葉：“那以后我都見不到你了!”
尤葉情緒有些低落!蘇小山拉住尤葉的手，“怎么會!我會來找你的!”
葉子：“你說的啊!”
蘇小山舉出三只手指發(fā)誓。
再次回到家里時，門口多了兩雙鞋子，蘇小山緊張的推開門，蘇銘上前接過蘇小山手里的袋子并給了蘇小山一個大大的擁抱“姐!”
蘇小山在蘇銘這一聲姐里濕潤了眼眶。
蘇小山：“爸呢？”
蘇銘：“陽臺，和媽在一起!”
蘇銘反復(fù)和他爸強調(diào)了別被發(fā)現(xiàn)，最后，他倒是沒被蘇小山發(fā)現(xiàn)，卻在非要等著蘇小山出成績才回去的途中被媽媽發(fā)現(xiàn)了，林阿姨一直都知道爸爸也來了的事，但是離的那么近，爸爸又總是出現(xiàn)在考場，學校等地方，自然就很容易暴露了!
蘇小山看著簾子后的爸媽!蘇小山也覺得他們是該聊一聊了，長時間和蘇銘聊天的蘇小山也大概知道了當年的事，當年事情解決不了，爸爸不想帶著媽媽一起吃苦就把媽媽氣走了，還及時打了電話給林阿姨，讓在車站沒地方可去的媽媽順理成章的去了林阿姨家里，這幾年，在自己天天吃面條啃饅頭的情況下爸爸一天也沒少給林阿姨寄生活費，林阿姨起初不接受，在接到電話后直接掛斷先讓媽媽來自己家，又撥回電話罵了爸爸一通，當時的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說著“我就這一個閨蜜，當年交給你的時候你是怎么說的!”后來林阿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真的是對爸爸這一系列愚蠢的行為沒話好說，扔下句“你就對她這么不信任，你覺得她介意和你一起吃苦嗎？”就掛了電話!
爸爸：“我錯了!”
媽媽：“你能有什么錯呢？你多大義的一個人啊!你最好別毀了這頓飯?！?p> 媽媽不想聽爸爸的道歉，離開了陽臺。
飯桌上的氛圍格外怪異，大家都吃著自己的飯，只有蘇小山不時起來給爺爺奶奶盛些湯才能有些聲音。
奶奶也察覺到了家里的氛圍微妙，“你是山山的爸爸吧！”
爸爸：“對!”
奶奶：“那這個……”奶奶指著蘇銘。
蘇小山：“奶奶，這是我弟弟，叫豆豆!”
奶奶：“豆豆??！我看這小孩子長的挺好!也快高考了吧？”
蘇銘微笑“是的奶奶，明年就上大學了!”
蘇小山在心里想想，蘇銘不是才高一嗎？明年上大學？蘇小山疑惑但也沒問。
奶奶：“好啊!都長大了!”
然后，又是一段沉默。
晚上林阿姨把爸爸推到媽媽門口，爸爸小心的握著門把手走了進去，屋子里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媽媽側(cè)身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的媽媽僅僅是聽著聲音就知道進來的是爸爸，“你來干什么？”
爸爸聽見媽媽的聲音慢慢來到床前站著，屋子里有暗暗的光，正好能看清對方的程度，媽媽朝向的地方是一面很大的落地窗，此時的窗簾沒有拉，媽媽正看著窗外的樓房，燈光……她不記得自己已經(jīng)獨自一人渡過了多少個像今天一樣的夜晚，安靜，黑暗，萬家燈火卻沒有一處溫情屬于自己。
爸爸：“文文，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我也知道，你沒那么容易能原諒我!但是文文，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讓我留在你身邊，你最近身體也不好，不能自己……”
“你也知道啊!”
媽媽打斷了爸爸的話，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爸爸，存了幾年的眼淚唰的掉下來。
媽媽：“你也知道我沒辦法原諒你啊!”
媽媽難以壓抑的情緒，言語里的質(zhì)問、責怪、悲傷相互混合著，隨著掉下的眼淚在宣泄，在如藤蔓瘋狂生長。
媽媽：“你都做了這么偉大的事情了，也知道我沒辦法原諒啊!”
媽媽的淚水完全止不住的落，爸爸站在原地低著頭不出聲。
媽媽沙啞著聲音低沉著語氣，此刻的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出了事只想著自己擔，想趕我走就趕我走!”
媽媽重新看著爸爸，爸爸也抬起頭，媽媽拿手指戳著自己偏著頭，有淡淡的月光打在媽媽的左臉上，印出她臉上的淚痕：“你當我是誰!我當初既然決定了和你在一起，就沒想過會因為這些事情離開你!我本想著和你白頭到老，但你，卻好像隨時都能放棄我!一家人最重要的是陪伴，但你卻讓我們一家人四分五裂接近四年?！?p> 媽媽低下頭捂著臉。
媽媽：“現(xiàn)在，你又來和我說再給你一次機會!當初的你，又何曾給過我們的家一個機會!”
媽媽發(fā)泄完這些一直憋在心里的話，輕松了很多，爸爸咽了口口水，眼淚不需要眨就直接掉下來，他視線里的媽媽正轉(zhuǎn)頭看看窗外擦干凈眼淚后看向自己。此時的媽媽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這些年你寄的錢都存著的!在左邊抽屜的卡里，明天拿走吧!今晚過了我準備自己去轉(zhuǎn)轉(zhuǎn)，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這個家總不能一直這樣的!睡吧!”媽媽讓出了位置，側(cè)身躺下的她剛擦干凈的臉上再一次被眼淚覆蓋。她沒想過她會和他走到這一步，但為了蘇小山和蘇銘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現(xiàn)在她說完了她想說的話也就釋懷了，即使大家今后各自生活，至少也比這樣互相折磨著好。
三天后媽媽獨自一人坐上了火車，她買了車程很長的火車，要去很遠的地方看看，上車的第二天是媽媽的生日，她起床洗漱后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窗外正是大片的荷花，一些孩子在夠近一些的蓮蓬。
旁邊的東北大叔和媽媽還算聊得來，“你怎么自己出來旅游啊!家里人呢？”
媽媽笑笑，“他們最近比較忙!我也沒事做就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東北大叔“再忙打個電話也成啊!你這上火車這么久也沒個電話來!不是我說你家老公也真是不靠譜!”
媽媽點點頭，“有些餓!哥你要吃點兒啥嗎？我買了不少!”媽媽從座位上起來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下，“我不要!”東北大叔躺回床上，看著上面的床。
東北大叔：“咱這間兒是不是只有咱兩人??！他們再不來我都尋思著下去睡了，這來來回回爬也是不容易!”
媽媽拿出面包，看看周圍空著的床，這火車去的地方偏，現(xiàn)在這時間也偏，車上空著的位置很多。“是吧!你就在底下睡唄，反正空那么多!”
媽媽咬了口面包。
東北大叔：“誒!好!我去洗個臉，回來收拾收拾!”
媽媽看著東北大叔下了床拿著東西去洗漱，咬著自己的面包看著窗外的風景，過了幾分鐘媽媽一個面包還沒吃完走廊里卻有些什么聲音熱鬧起來，媽媽挪挪位置探出頭去看，右邊爸爸拿著一個大大的蛋糕一點一點走了過來，在他身后還跟著蘇小山和蘇銘，爸爸看著媽媽探出的頭許多壓在心里的話不知道怎么說，蘇小山看的著急趕緊擠到爸爸身前拍著手唱：“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爸爸這才跟著蘇小山唱起來。
媽媽站起身來，看著家里的其他三個她最愛的人一點一點走過來。眼淚再一次劃過臉頰!
蘇小山給爸爸讓出位置，爸爸走到媽媽面前站定，蘇銘接過爸爸手里的蛋糕，爸爸扶著媽媽的肩膀讓她坐下，自己則蹲在媽媽面前，握著媽媽的手，“文文，沒保護好這個家庭是我的錯，但是山山豆豆，還有我，我們都需要你，你不是最大膽的了嗎？要不要再大膽的給我們的家一個機會!”
媽媽看著爸爸，思考著他說的話……
“知道錯了也沒見你說聲對不起!”洗漱完的東北大叔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他的插話打斷了媽媽的思緒。
爸爸媽媽都抬頭看向東北大叔。
大叔皺皺眉頭，懷疑的看看爸爸后，和媽媽說“大妹子，別原諒他!以我男人的視角來看這小子挺混!”東北大叔拿著洗漱用具去放好。
蘇銘道：“以我的視角看，哪兒都好!”
蘇小山正不知如何回嘴，聽見蘇銘的話趕緊跟了句“就是，哪兒都好!”
東北大叔聞言回頭嚴厲的看著蘇銘道：“大人說話小孩兒插什么嘴!”
東北大叔：“大妹子，聽哥的!這種混球不打不長記性!”
媽媽被東北大叔滑稽的模樣逗笑了。
媽媽拉拉爸爸：“趕緊起來!我餓了想吃蛋糕!”
爸爸站起來，蘇小山開心的晃著蘇銘叫，身邊車廂里的人也開心的笑了起來。
蘇銘嘆口氣：“姐你安靜點兒!太吵了!”
蘇小山聽不進去，晃完蘇銘又開始抱著媽媽親了一口，蘇銘看著蘇小山搖搖頭，她這個樣子還真不適合做什么公眾人物。
藍莓蛋糕，這是爸爸求婚時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