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任笑塵從閨房出來,嘴角含笑關上門。
幾個暗衛(wèi)護在其身后,他們各個表情奇怪不已。
天啊!王爺笑了。
他們是該哭還是該笑。
“參見王爺?!焙嵾嵠嵆霈F(xiàn)并俯身禮,看王爺昨晚睡得不錯,想必于王妃那個那個了,他不禁浮想聯(lián)翩,臉紅心跳,開心得合不攏嘴。
“簫擢,稍后府管家會給王妃送東西,以后他就在水調(diào)閣好好管家,后面怎么做,你悠著點。至于,王妃想怎么管由她決定,你全權聽命于她,還有你們負責全部保護王妃,她少了一個汗毛為你們試問?!?p> 任笑塵交代的話一出,像炸彈般轟炸全程。王妃指掌王府大權,府管家已失寵。
簫擢驚濤萬丈,一直點頭。
天??!王爺360度大轉(zhuǎn)變,王妃被寵上天,尊軒王府要變天了。
幾個暗衛(wèi)大驚失色,基本成化石狀態(tài),心中狂哭不止。
暗衛(wèi)隊流傳著,遇到王妃準沒好事?,F(xiàn)在他們奉命保護她,豈不是往火坑里跳?然而,他們無法選擇。
以后他們各個在王妃面前要小心再小心,他們有不少兄弟因王妃回爐重造,他們各個可不想回去。
雪飛鎏得權的消息似流星速度般傳遍整個鳳凰城,令景寧王妃和二王爺莫不震懾,似有坐不住的趨勢,而任笑塵的三個面首已完全坐不住了。
他們?nèi)齻€火急火燎的出現(xiàn)再水調(diào)閣大院外,面面相覷,三個眼睛閃爍火光,任誰也不先踏出第一步,氣氛一度再度尷尬。
誰都知道王妃嫁進府,他們不曾叩拜,一個不得寵的王妃,他們跟本不放在眼底。
因為王爺從未對誰真正認真。
如今今非昔比,王妃不僅得到王爺?shù)膶檺郏业玫搅送醺髾?,打得他們幾個措手不及。
在短短幾日內(nèi),做到任何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飄絮哥哥,由你帶弟弟們進去叩拜王妃,你是最最適合的人選了?!绷粮臧盐兆≈鲃訖嗟谝粋€發(fā)話,帶有巴結(jié)飄絮的語氣,嘴巴超甜的。
他今日一定要見識王妃的厲害,竟連大名鼎鼎的千肴軍師都不是她的對手,氣得亮戈直沖云霄,咬牙切齒。
要是任由下去,府中再無他們的地位,這是很嚴重的影響力。
“亮戈弟弟,別謙虛。你平時就是勤快人,我習以為常的慢半拍,自認為哥哥讓弟弟是美德。今日見王妃姐姐,弟弟應當為首,哥哥為馬首是瞻?!憋h絮真想作嘔,敢騙她出頭。沒門。
平時主動多的人,今日突然有變,那是妥妥的有詐。
他不是在軍師面前吹盡風頭?純粹吹的東西南北風吧!
硬是沒把王妃吹走,倒把王妃吹得紅火,特大助力了一把。最后,軍師一病不起,都是自找的,活該自受。
亮戈氣得要爆了,你還有美德,要不馬奶娘做你后盾,你還有今天?你借刀殺人差不多。
他幾乎捏不住脾氣要吼,裝什么裝,還習以為常,那你出現(xiàn)在這里作甚,太不要臉了。
“飄絮哥哥比我們年長,弟弟們是尊長愛幼有序的好寶寶,若是不顯尊卑禮節(jié),王妃怪罪下來,我們?nèi)丝蓻]好果子吃?!钡锰濆羞h拉了拉亮哥的胳膊搶著說,亮戈不得不忍著火氣。
飄絮真想怒扇逍遠幾巴掌,嘴巴真是又臭又賤,真欠揍。
你們是好寶寶,奴家哼哼,說得比唱的還好聽,想趕鴨子上架,沒門。
“幾位主兒們安好?!备芗?guī)е鴰讉€拉馬車的下人來水調(diào)歌大院,正巧注意到三位主兒在門口爭論不休,他一俯身禮,一群人緊跟著俯身。
“府管家好。”飄絮、亮戈和逍遠紛紛向府管家回禮,他們?nèi)送瑫r在想。
府管家失寵,但仍不影響他在尊軒王府的能耐。終究年老擺在那里,他是尊軒王府的老人,任誰也不敢當著王爺?shù)拿娌痪础?p> 巧不巧,還在王妃院中管家,不知王爺心中賣什么關子,還是有什么寓意。
亮戈自覺這是一個好的機會,把府管家拉得更徹底,好好教訓他的自不量力。
“主兒們是來見王妃?”府管家哪不知三位主兒的心思,他的眼睛看得雪亮雪亮,看得比任何人透徹。
王妃得勢力,猝然打破王府原本的風平浪靜,任人也坐不穩(wěn),不是來巴結(jié),就是看他熱鬧,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府管家,王妃執(zhí)掌王府大權,奴等為王爺面首理應每日叩拜。若不然,顯得奴等囂張跋扈,又失禮數(shù)?!卞羞h見兩哥哥不語,他不得不出手,俯身一禮。
“主兒們有心了,正巧王妃布置院子,人手不夠,有勞主兒們操心?!备芗覔]揮手,幾個下人從馬車上搬出一個又一個大箱子,一下子蹦出三十多箱。
三人大驚得嚇住,王爺手筆真大,賞了這多,不是人手不夠,而是量太多,簡直對待不是一個層次。
聽著府管家的話,這叫他們做苦力?
“哎呀!府管家,飄絮肚子疼?!憋h絮捂著肚子癱坐于地,神色表現(xiàn)得非常痛苦。
所有人全部瞧湊向飄絮,府管家命一仆人極快攙扶于他,趕緊送回他東樂苑。
就在他們要走之時,亮戈見狀,趁機阻攔,“飄絮哥哥痛得真是時候。東樂苑太遠,遠水救不了近火。要是你出事,王爺大發(fā)雷霆,殃及魚池可不好。你們快把他抬入王妃的院子里,奴正好學過醫(yī),正好好好救治他?!?p> 亮戈怎可如飄絮所愿,想走沒門。
這一切的一切,雪飛鎏坐在內(nèi)院的貴妃椅上聽得一聽二處。
她特意按兵不動,瞧瞧他們?nèi)齻€來意。今日想見她,本姑奶奶叫你們一個也見不著,她尤其厭惡亮戈。
好個亮戈,竟擅自做主讓姑奶奶院子送男人,簡直漠視她王妃。
新仇舊仇一起結(jié)算。
簫擢偷瞧瞧王妃,卻未見她發(fā)話,不知王妃接下來的心思,他心懸懸的,正俯身之際,雪飛鎏驚人說道。
“簫擢,派人把飄絮該送哪里就是哪里,除了亂嚼舌根之人跪著外其他人全部來布置院子?!?p> 簫擢深深詫異一把,隨后趕緊溜去處理。
要是那些主兒進院,豈不鬧翻天。
這會,小七端著一壺水慢慢走到66面前,雪飛鎏緊張得快起,她右手奪過托盤,左手攙扶他坐上貴妃椅,嘴里嚷著,“小七,你明明腿不便,還到處亂走,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渴死?!?p> “66,我站著就行,等會任笑塵的人看到,我們沒個主仆樣,又懷疑你什么,你可別哭鼻子?!毙∑邤r住66的動作,出右手欲拉開她的手,他為她想得很深很遠。
府中一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會引來麻煩。
“小七,什么都不用管。你是我的人,我非常在意你,我讓你坐著,你就坐著,絕無商量?!笨墒牵╋w鎏根本不在意,她已與大魔王有了協(xié)議,并得到尊軒王府的大權,她怕什么。
她拉住小七的手,情深似海的模樣。就在這關鍵時刻,府管家和所簫擢等人進院目定口呆,所有仆人手上的箱子碰得掉在地上,整個水調(diào)閣院地振動一晃一晃的顫抖。
他們心底冒出,難道王妃與王爺有一樣的嗜好。
男有龍陽之癖;女有磨鏡之好,真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雪飛鎏嚇得彈開手,轉(zhuǎn)身一個個掃射去,她非常生氣,“你們還杵在大門口做什么,不想與面首們一并跪個三天三夜,你們該干什么去干什么?!?p> 話一出,所有人巴拉巴拉抓著箱子神速般消失,院子只剩下雪飛鎏和小七。
小七從未見過66生大氣,拉住她的手喊:“66?!?p> “小七,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走一步。”雪飛鎏回頭,開花般笑容,變臉飛快,真是變臉搶手。
小七被雪飛鎏按坐在貴妃椅上,她蹲下來輕撫腳如何。
“紫藤花的腳快好了,發(fā)生的事情你無須太自責,她沒有受很大的欺負?!毙∑咧?,66肯定一直在自責自己沒有保護紫藤花。
“小七,她終究心里會產(chǎn)生很大的陰影,我能補償?shù)?,就是對她好。你們都是我非常在乎的人,即使他人無法理解,我無所謂他人的看法。我有的,你們都有,沒有尊卑之分。”
“我知道了,真拿你沒辦法,這里畢竟不是你所處的21世紀。你剛得權,切記小心。還有要記住的,你的每個決定,我第一個支持你?!?p> “小七,謝謝你?!?p> 雪飛鎏忍不住地抱住了小七,她的眼睛紅了起來。
小七輕撫66的柔發(fā),眼神很寵溺。
66,小七能做到的,拼勁全力保護你,不讓你受一點兒傷害。
在院外,亮戈才不會那么老實跪著,他翻墻注視著院內(nèi)的一舉一動,怎么也想不到王妃對一個奴婢這般親昵。
太好了,王妃有磨鏡之好。等著吧!奴家讓你從天上一下子掉進地獄。
“哥哥,你瞧好了?弟弟無法再撐不去?!卞羞h小聲嚷著問,撐著的雙手在發(fā)顫,有不穩(wěn)的趨勢,亮戈太重,他的背蹲得快被壓垮。
未等到亮戈回應,他們一個摔在地上,一個栽在地上,疼得他們在地上呻吟。
“我說主兒,你們不聽王妃命令跪著,膽敢偷聽,王爺若是知道了,你可知你們的下場?!焙嵾那殛幱?,一副欠他錢的樣子,蹲在地上,凝視他們。
“簫擢大人,別忘了雪飛鎏沒資格成王妃,只她可以。”亮戈情緒激動,不顧疼地坐起。
“誰做王妃,與我無關,我只聽命于主人。今日之事,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不予追究?!焙嵾静焕頃?,他知曉其中的內(nèi)情,“主兒,別忘記我的提醒,她更沒有資格做尊軒王妃。一個害死王爺母妃的人,你覺得還可以?”
亮戈眼孔縮了縮,欲想再說,卻被逍遠拉住,“哥哥,算了吧!王妃第一天掌權,我們給足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