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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亡史之逐鹿中原

第二十章 唱戲

興亡史之逐鹿中原 綠素真人 2133 2019-06-28 23:56:11

  “哦?愿聞其詳?!毖χ拘垡惶裘济?p>  “這個…我覺得咱們還是盡快厚葬了曹帥,辦個封爵大典,以安眾軍之心吧。”譚格搓著手,頗不好意思地說道。

  “哈哈,這是應(yīng)該的?!毖χ拘勐勓源笮?,可看到譚格背后的禁軍將領(lǐng)們一個個神情嚴肅怒目而視,不由得收起了笑容。

  薛敬之連忙接話道;“曹帥死的好慘啊……”

  ————

  兩日后,九江城內(nèi)外一片肅穆莊嚴。各軍士卒人人腰環(huán)白帶,臂纏白布,為曹萬山帶孝。太守府內(nèi)外更是站滿了士卒,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

  與此對應(yīng)的,卻是城中幾乎成為廢墟的民居。一群群麻木的老百姓正在廢墟里挑揀著能湊活用的生活品。一隊騎兵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眼光卻一點都沒掃過。

  這隊騎兵領(lǐng)頭的正是投降薛軍的東門校尉黃嵩,此時他也十分期待曹萬山的葬禮。因為葬禮一過,便是冊封儀式。薛志雄和譚格都將雙雙稱王,至于他自己嘛,多多少少總能混個比守門校尉更高的官銜吧。

  一邊想著,一邊已經(jīng)到了太守府。黃嵩下得馬來,將馬交給門口的小兵,孤身一人進入了府邸。

  大門和兩側(cè)的墻壁已經(jīng)被拆得七七八八,以便騰出更大的空間站人。

  進入大門,是一塊不小的廣場,約莫站得下數(shù)千人之多。薛軍士卒正在努力清洗著前兩日廝殺后留下的血跡,這里待會要站滿一群等待接受冊封的軍官。廣場最深處的臺階前,一座臨時搭建的高臺眼看快完成了,一些祭奠用的豬頭三牲也擺在一旁。

  繞過廣場,便是薛軍高層所在的太守府正堂和后堂。見薛敬之正在和一個黃臉的禁軍軍官交談,黃嵩十分識趣地站在一旁候著。

  說了沒幾句,薛敬之一眼瞥見黃嵩,便向那黃臉軍官致歉,向黃嵩走來。

  “大人,一切都已安排妥當(dāng)。九江城里的降兵已經(jīng)統(tǒng)計出來,四肢健全,還能扛槍打仗的,攏共是三千一百二十三人。精壯勇武,又忠心耿耿的有一千一百五十六人。屬下已經(jīng)全部把他們單獨挑出來,補充進咱們自己的隊伍里。剩下的都送到禁軍那邊去了?!秉S嵩附耳低聲道。

  “做得不錯。這支隊伍我不拆分,全部歸你指揮,就叫嵩營,劃在我指揮的師部名下?!毖粗c點頭,表示滿意,“這支部隊的軍官任免也全部由你決定,我一概不管?!?p>  “謝大人栽培?!秉S嵩一拱手,又道:“只是這些兵的兵器甲胄還有馬匹……”

  “馬匹你是別想了。我最多給你劃出三五匹就頂了天了,這還是從禁軍的死人手里摳出來的。甲胄就從九江守軍身上扒,一千副甲胄總能湊得齊。待會就要舉行葬禮和冊封儀式,就乘這會趕緊偷偷扒了?!毖粗疂M不在乎地說道。

  “是,大人。那軍械?”黃嵩又試探著問道。

  “隨軍的鐵匠正在連夜打造。再加上死人的軍械,還不夠嗎?”薛敬之有點意外。

  “是,不瞞大人。九江這些兵有的也熟悉水戰(zhàn),他們大多慣用長戟,不善使刀。所以…”黃嵩試探著說道。

  “這沒問題。部隊馬上就要攻打夏口,正是要用水軍之際。長戟我替你想辦法,不過到時候,你可得給我長臉?!闭f著,薛敬之指了指黃嵩。

  “屬下定不負大人厚望。必當(dāng)誓死反徐,拯民水火?!秉S嵩神情激動,給薛敬之行了一個大禮。

  “呵呵,這就好。你快去安排吧,葬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毖粗硎臼譂M意,連忙扶起黃嵩。

  突然,一陣軍號軍鼓咚咚響起。太守府內(nèi)各軍立刻神情緊張地各司其職,來到各自的位置。城內(nèi)各軍也紛紛集結(jié),準備參加葬禮。

  黃嵩見葬禮馬上開始,連忙向薛敬之告辭,出外帶著新部下偷扒衣服去了。

  薛敬之也連忙纏上白腰帶,進入后堂,預(yù)備起即將開始的葬禮了。

  半個時辰后,太守府內(nèi)外已經(jīng)集結(jié)滿了曹軍和薛軍士卒。一些低級軍官正在喝斥不守紀律的新兵。

  “嗚嗚”,一陣軍號響起。一隊喪葬隊伍從太守府后堂穿出,走向臨時搭建的高臺。

  譚格全身喪服,雙眼紅腫,手捧著一個蓋著白布的木盤,緩緩走在祭奠隊伍的最前列,薛志雄也緊隨其后。

  薛敬之手捧黃冊,跟在兩人后面。在他之后,則是一群舊禁軍的軍官和薛氏子弟。他們個個神情肅穆,仿佛正在追思曹萬山。

  隊伍走到高臺之上,依次站好。譚格高聲道:“暴徐苛政,我等替天行道,反徐拯民于水火之中。曹帥不忍殺生,本意招降,城中軍民都可免于刀兵之禍。不料朝廷鷹犬陸專為保他一家榮華富貴,頑抗到底。如今九江城生靈涂炭,曹帥為民請命,也命喪黃泉?!?p>  譚格兩眼一閉,擠出了幾滴淚水,哭道:“曹帥啊!你出師未捷,而身先死。你看不到暴徐覆滅,百姓安康的那一天啦!”

  說著,譚格往曹萬山的靈臺前一跪,便嚎啕大哭起來。薛志雄也裝模作樣地跟著哭起來。

  薛敬之見事不對,連忙上前捅了捅譚格,低聲道:“祭品。”

  譚格反應(yīng)到也夠快,被薛敬之一提醒,立刻又站起來,高聲道:“今日,我就用狗官的人頭祭奠曹帥在天之靈!”說完,把木盤上的白布一揭,正是那九江太守陸專的人頭。

  譚格將人頭輕輕擱在靈臺之上,又跪在靈前放聲大哭起來。

  薛敬之給幾個軍官使了個眼色,于是眾人也都開始哭起來。以至于越哭越多,整個廣場乃至更后面的部隊,都開始哽咽哭泣。一時之間,整座城中哭聲震天。

  一些在廢墟里撿拾物品的老百姓想起自己逝去的親人,也都跟著哭起來。

  可眾士卒畢竟和曹萬山感情不深,哭了兩嗓子也就哭不出來了。漸漸地,只剩下了臺上譚格和薛志雄幾個高級軍官的哭聲。

  薛敬之見哭得差不多了,連忙扶起譚格,安慰道:“譚帥切莫太過悲傷。有道是人死不能復(fù)生,曹帥為民請命,可謂是死得其所。在天有靈也甚感欣慰的?!?p>  見譚格點點頭,薛敬之又續(xù)道:“只是咱們活著的人,還有事情繼續(xù)要做。朝廷大軍片刻就至,幾十萬軍民又指著咱們吃飯。不可負了百姓啊!”

  譚格啞著嗓子道:“那又當(dāng)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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