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子揚哥哥白高興了多少回?”
“有好幾回。”馮子揚傻傻回道,沉浸在幸福中完全沒反應過來。
綠柳拉住想出聲的春紅下了馬車,和明師父一起遠離了馬車一點距離。
“子揚哥哥坐到車轅上吧?!?p> “好!”
依言坐到車轅上的馮子揚傻了眼,車簾遮得嚴嚴實實的,自己根本就看不見寶珠妹妹,想掀起車簾吧,那又太孟浪了,不知會不會激怒寶珠妹妹。
“子揚哥哥說說自己白高興那幾回是怎么回事吧?!睂氈槠降穆曇繇懫稹?p> 后知后覺的馮子揚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已經(jīng)惹惱了寶珠妹妹。來喜也是,竟然不先說清楚。
馮子揚直直盯住車簾,似乎想盯出個洞來,輕聲說道:“寶珠妹妹誤會了,第一次得知有小姐找我,我以為是你,高高興興跑出來,結果卻不是。后來又有幾次,我抱著萬一是你的心態(tài)出來,結果也不是,我就交待了守門人,以后但凡有小姐來找我,都不用再告訴我?!?p> “我該恭喜子揚哥哥這么受歡迎嗎?”
寶珠的聲音很平淡,可馮子揚就是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心一橫,掀起了車簾,映入眼簾的是正使勁擰來轉去地揉搓著帕子的寶珠,看著那已完全不成樣的帕子,馮子揚的后背一緊。
寶珠沒想到馮子揚會掀起車簾,頓時傻了眼,反應過來,裝作理了理袖子,把帕子塞入袖中,紅著臉說道:“子揚哥哥什么時候學會如此孟浪了?”
馮子揚暗道:幸好自己孟浪了一回,否則豈不是完全不知寶珠妹妹氣惱到了何種程度?
“寶珠妹妹,我也不知那勇毅侯府的小姐如何想的,就在花燈擂臺上見過一面而已,她竟然找到國子監(jiān)來了,那幾次都是她,我是各種嚴厲的話都說盡了,沒想到她臉皮那么厚,我就只好干脆不見?!?p> “勇毅侯府的那一位?”
“不是你表妹。”
寶珠暗道:原來是肖清雅,真是看不出來。
“你為何沒在信中告訴我?”
“這種事,我怎么落得下筆?重要的是,我也不想在寫給寶珠妹妹的信中,添上其它無關緊要又掃興的人或事,寶珠妹妹還生氣嗎?”
“子揚哥哥不能讓我相信嗎?”
“怎么可能?”
“即如此,那我為什么要為了別人的厚臉皮而生氣?”
馮子揚提起的心放了下來,這下可以好好和寶珠妹妹說會話了。雖說可以寫信,但怎么可能比得上面對面地單獨說話呢,剛想到這兒。
“馮公子!”肖清雅驚喜的聲音傳來。
玉珠看著如同被雷劈了似的馮子揚,一下子笑出了聲。
馮子揚不滿地用眼神控訴:寶珠妹妹,你怎么能毫無同情心呢?
“子揚哥哥回國子監(jiān)去吧?!?p> “好!”馮子揚依依不舍地放下簾子,下了馬車,無視迎面而來的肖清雅,冷著臉快步離走。難得的一次好機會,就這樣沒了,世上怎會有如此不識臉色之人呢?
明師父幾人看了一眼肖清雅,上了馬車也走了。
僵在原地的肖清雅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轉而冷冷一笑,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知難而退?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