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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紅顏不薄命

第六章:易二爺一家人來了

非紅顏不薄命 張谷秀 5474 2019-06-19 15:20:05

  也就過了幾日,在一個天氣晴朗風(fēng)和日麗的日子,易二爺易堂權(quán)一行人就來到了百年縣。易西湖一早就得了消息,親自在城門口接迎,而直到午時將近才領(lǐng)了人浩浩蕩蕩地來到易府門口。

  易府今天大開正門,主子們帶著仆從也都俱是等在了門口,可見鄭重。林氏向來是個明理之人,待人接物從不留話柄,不管這門親戚離開京城的樣子有多狼狽,不管他們?nèi)蘸髸谒纳罾镎垓v起什么浪花,她都得把禮數(shù)全了。

  易香香打著哈欠晃悠悠的站在哥哥易洛川身邊,她今日穿著一襲粉紅色衣衫,秋日里的太陽不算大卻照著她臉頰紅紅的,像是剛熟了的紅桃子,十分可愛;不過她不禁僅當(dāng)眾哈欠還半瞇著眼,就顯得不是那么規(guī)矩了。

  易洛川微嘆口氣,對妹妹的舉動有些無奈卻也沒說什么。這丫頭嬌氣的很,剛剛還嫌棄太陽刺眼要打傘,被林氏橫了一眼才作罷。

  陸陸續(xù)續(xù)的,馬車在一聲聲“吁~”的喊停聲里穩(wěn)穩(wěn)停了下來,卷起的塵土讓周圍的人都撐起了衣袖遮擋。待到車夫下馬安置好腳蹬,領(lǐng)頭的馬車?yán)锉銈鱽硪痪浜榱恋哪新暎骸暗郊依?,到家啦!”接著便看見車簾被拉開,兩個中年男子跨步下來。

  馬車?yán)锵聛淼膬蓚€男子均是相貌堂堂,年紀(jì)看著也不相上下;沒錯,這兩個中年男子就是迎到城門去的易西湖和剛剛來到百年縣的易二爺易堂權(quán),原來易西湖在城門口迎到易堂權(quán)后,便和自己的堂弟同車而回,一路笑談而來。

  易西湖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樣貌斯文,他指著易府說:“這就到地方啦!”

  “爹爹,抱抱~”易香香表示真的腿都要站斷了,這二叔也真是不大靠譜,傳信說是巳時到,這都馬上午時了!不過她再有怨念和吐槽也不好說出來的,這會只能向易西湖求抱抱,一分鐘也不想站下去了。

  “哎,我的寶貝香香!”易西湖一把抱起了易香香,就沖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差點(diǎn)讓易香香心態(tài)炸裂,還不及反應(yīng)就聽見爹爹洪亮的呻吟在耳邊說:“來,這是二叔,叫二叔!”

  易香香是在百年縣出生的,以前并沒有見過易堂權(quán)。她睜開瞇著的大眼睛打量眼前的這位二叔,不得不說,長得也算是十分俊美的,但這種俊美里又帶著痞子氣,易香香暗想也難怪二叔桃色新聞不離身,她過往就聽到祖母和娘親說起過二叔的風(fēng)流成性,這樣一副容貌也是有資本縱橫紅塵的。當(dāng)然,因?yàn)殚L年累月的沉迷酒色,易堂權(quán)的臉色有些泛黃,走路的腳步也略帶虛浮,他穿著錦色的緞子衣袍,袍內(nèi)露出金色鏤空牡丹花的鑲邊,腰間系著玉帶,手里拿著一把象牙折扇,頭頂上帶著的是一個青玉發(fā)冠。

  “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必須有點(diǎn)綠??!”易香香心里這樣想著,臉上不自覺就笑了出來。

  “來,二叔抱抱!”易堂權(quán)看到白白胖胖的小侄女很是惹人愛,伸手就欲抱易香香。

  我才不要你抱呢!易香香在心里大呼,快速摟住了易西湖的脖子,將臉埋在了自家父親的肩膀上,作害羞狀,以此來躲開易堂權(quán)的“魔掌”。

  易香香這頭的“害羞狀”引來一陣哄笑,那邊林氏已經(jīng)迎下了易堂權(quán)的夫人黃氏等人,相互象征性的問好后,一行人熱熱鬧鬧走進(jìn)易府,向后院慈安堂而去。

  慈安堂是易老太爺夫妻的院子,長輩自是沒有迎在門口的道理的,此時他們正在慈安堂里喝著茶,等待小輩們前來見禮。

  因?yàn)橐呀?jīng)近午時,馬上就是午膳時間,所以眾人也沒有耽擱,快步的就到了慈安堂。

  “伯父!”還不待小丫頭拿來跪拜的蒲團(tuán),易堂權(quán)一進(jìn)慈安堂的大門就快步撲到了易老太爺身前跪拜下去,淚珠子嘩啦嘩啦的就掉了下來,身旁跟著的黃氏和一眾子女也陸續(xù)都跪了下來。

  易香香此時已經(jīng)被易西湖從懷里放了下來,小姑娘很是呆萌的再次站在了自家哥哥身旁,欣賞著這位二叔的演技,不得不說,真的很逼真,在現(xiàn)代都夠拿奧斯卡了!易香香剛剛都被這二叔的舉動驚呆了,這跪得嘎嘣響啊,聽著都疼。不說她,連一向沉穩(wěn)的易洛川都顰了眉頭,他以前死見過這位二叔的,看著風(fēng)清日朗的,和此時痛哭流涕的樣子截然不同,再說剛剛在門口還笑得開朗呢,這轉(zhuǎn)變得速度,也是有些夸張了。

  林氏倒是習(xí)以為常,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見易堂權(quán)的“能屈能伸”了,每次犯了事尋求寬恕的時候,這位都是走親情路線的。

  易老太爺?shù)故潜恢蹲拥摹罢媲椤奔て鹆藧烹[之心:“一路辛苦了,都先坐下吧?!彼焓质疽庖滋脵?quán)起身,旁邊的易西湖幫忙把已經(jīng)喊得中氣不足的易堂權(quán)從地板上摻起來,安置在右側(cè)的第一把南官帽椅里坐下。

  這邊易老夫人也讓黃氏等人起來,林氏摻起了黃氏讓她坐在了易堂權(quán)旁邊,一眾子女依次坐在了下首,為了均衡,部分子女也安排在了左側(cè)下首坐下,丫鬟們都站在了各自主子的身后。

  易西湖一家人也同上首的父母親彎腰行禮,依次坐在了左邊。易香香年齡最小,但卻是易西湖的嫡長女,自然是坐在了左側(cè)下首的第四個位置。妙琴把她抱了上去,就退到了她身后。易香香的的下首還坐著易堂權(quán)的兩個庶女,長得一模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的疊著手坐得筆直,就跟復(fù)刻的一般。

  易香香自認(rèn)軟骨頭,能規(guī)矩坐著就不錯了,筆直是想也不要想的。以前來慈安堂,她都是窩在祖母易老夫人懷里的,只是今天易堂權(quán)這一家子需要向二老請安跪拜,易香香這才自己獨(dú)自坐著。

  “侄兒侄媳婦給伯父請安!”易堂權(quán)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同妻子黃氏跪在了蒲團(tuán)上給上首的兩個老人請安。

  “父親臨走前還記掛伯父,稱言后悔離了家門;這些年來父親無不在思念伯父,若非百年縣山高地遠(yuǎn),估摸著早就本來了,只可惜......”易堂權(quán)說著有哭著開始打起了親情牌,完全不提當(dāng)初分家時因?yàn)槭且驗(yàn)樗且徊缱悠剖?,言語里都是對父親過世的哀傷。

  嗯,時隔兩年的哀傷。

  后宅里果然沒有簡單人物,這不,浪蕩公子也有幾分腦子,知道踩著點(diǎn)訴說。

  “都起吧。誒,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你們來了,好好住下,今后與大房一起供奉家祠,也是一家人?!币桌戏蛉四现雷约曳蚓€端著架子,遂開口說道;她稱呼易西湖一家為大房,也言明共奉家祠,這也就表明他們同意并府之事。

  莫氏當(dāng)然知道易堂權(quán)的言語勾起了丈夫的思念之情,自家夫君是疼愛那位已經(jīng)過世的弟弟的,兩人打小感情就好。禮朝的規(guī)矩,是父母尚在不可分家的,而易康文和易康武兩兄弟是即使父母過世多年也沒有分家;要不是易康武兒子不成器,惹是生非敗壞家風(fēng),后來也不會分開的。前兩年易康武過世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易康文還執(zhí)意要回京都,被兒子和兒媳婦兩人好說歹說才攔了下來。易西湖任官不好輕易走開,只能遣了兒媳婦林氏帶著那會兒才七歲的川兒回京奔喪。

  說實(shí)話莫氏剛知道這位侄子來投奔想要重新并府的時候,就知道自家夫君一定會摒棄前嫌接納他們。

  伯母莫氏的話讓二夫人黃氏瞬間就把提著的心放下了,她一直擔(dān)心大伯父一家可能不會同意并府,畢竟自己丈夫是個混不吝,誰愿意和這樣的人做一家人。幸好大伯父還念著和公公的舊,同意了。

  “侄兒今后一定好好孝順二老,晨昏定省,端茶送水......”

  “好了好了,端茶送水有下人,這些不用你操心。你只要不惹事,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孝順!”易老太爺易康文打斷了侄子易堂權(quán)的表忠心,且非常直白的說出了內(nèi)心的想法。

  易堂權(quán)知道自己伯父的脾性,也不惱怒,拉著自己的兒女來請安見禮。說來也不枉易堂權(quán)辛勤耕種,二房的人丁比之大房,那是翻了個倍數(shù)。

  一行人由黃氏引導(dǎo)并從旁介紹,登臺亮相。

  “這是長女若楠,來,給長輩們請安?!秉S氏笑盈盈的招呼女兒上前。

  二房嫡長女易若楠,年方十二卻出落的亭亭玉立,她穿著一襲齊胸襦裙,裙擺上梅花點(diǎn)點(diǎn)十分好看:“給伯祖父伯祖母請安;給伯父伯母請安。”聲如黃鸝,清脆明亮。

  接著是嫡子易翰辰,今年十歲,他端端正正的行了禮,白白凈凈的臉上帶著謙和的笑;可易香香卻覺著吧,這笑不是那么正派。

  然后是嫡次女易若芙,約莫六歲出頭,和易香香一樣圓圓胖胖的,脖子上戴著個銀項(xiàng)圈,臉頰也是紅彤彤的,看五官將來容貌也不會差,只是臉上的嬌蠻減了一些印象分,不過小孩子嘛,有些嬌氣是正常的。易若芙脆生生的請完安,拿著禮物就高高興興的立在了一邊。

  后面就是庶子女一同見禮了,易香香身邊的兩個女孩子和右側(cè)下首的一名男孩都起了身,規(guī)矩的在蒲團(tuán)前跪下請安。

  庶子易翰希出自馮姨娘,同大房的易洛川一般大,今年也是九歲;不過也很是老成,大約是庶子難為吧。

  兩名庶女是雙胞胎,長相已見艷麗,姐姐名喚易若嬌,妹妹喚做易若凡,兩人行禮的動作更是規(guī)矩。她們出自王姨娘,今年五歲半,年齡上堪堪被易若芙壓了一頭,平時沒少因此被易若芙居以姐姐的身份奴役。

  最后是兩位姨娘行禮,在官宦家宅或者是簪纓世家里,姨娘的身份是不夠格給長輩請安的;她們要在自家主母正院給正妻請安,卻沒有資格給上頭的老太爺老夫人們請安。不過作為易堂權(quán)的姨娘,這是她們來百年縣后的第一次會面請安,也就算是見個臉的意思。

  黃氏看著眼前妖妖嬈嬈的馮姨娘和王姨娘,不僅心里犯堵,也在林氏面前覺得臉上無光。還好出京都后就以老太爺不喜家中子弟沉迷酒色,逼得易堂權(quán)打發(fā)了其他未有子女的姨娘通房,不然此時更是下不來面子。

  長輩請完安,就是小輩們見禮,等到復(fù)雜的禮數(shù)一一完畢,一行人才移步至飯廳用膳。

  午膳人雖然多,卻并不熱鬧;一來雖然是親戚,但畢竟分開那么久,相互間總是有些隔閡;二是二房一家剛剛舟車勞頓而來,也沒心思活絡(luò)氣氛。

  充分實(shí)行食不言寢不語的吃完了飯,在老太爺易康文“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吩咐里,眾人都回了自己的院子。

  林氏給二房安排的南院,雖然亦是以院稱呼,但地方一點(diǎn)也不會小。黃氏對新住所非常滿意,正院通透敞亮,被褥也都是全新的,精巧的青銅色香爐里燃放著安神熏香,室內(nèi)角落里還擺放著剪裁得體的盆栽裝飾。

  她給自己的三個孩子都就近安排了私有的小院子,易若楠甚至還給自己的小院取了名字,喚做南風(fēng)居,頗有些清傲之色。而為了眼不見心不煩,兩個姨娘和幾個庶子女被她遠(yuǎn)遠(yuǎn)的打發(fā)到最南邊的側(cè)院里分院而住。

  “大搜的確是用心了,我之前的擔(dān)心倒是多余了。”黃氏安排好子女們的起居回到正院,同身邊的方嬤嬤說到。

  方嬤嬤是黃氏最信重的嬤嬤,和她自是無話不說的:“即使如此,夫人還是得討了老夫人歡心才是?,F(xiàn)如今這后宅雖然是大房夫人在當(dāng)家管事,但架不住老夫人才是最大的主子,您要是在她跟前得臉,以后日子也就更好過了?!?p>  “嬤嬤說的是有理,可當(dāng)初在京都,伯祖母便不大看重我的;到底大房才是親生的,我不過是個侄媳婦?!币滋脵?quán)母親過世得早,所以易康武才這么寵愛這個寶貝兒子,甚至沒再續(xù)弦;也因?yàn)槿绱?,黃氏從未侍奉過婆婆,如今要把莫氏當(dāng)婆婆對待,她還真是不大習(xí)慣。

  “夫人這可就是想左了,老太爺經(jīng)商多年,家財萬貫沒有,但必也有些產(chǎn)業(yè)的。您瞧今天大夫人頭上插的那支金步搖,一看就不是這百年縣小地方里的鋪?zhàn)迂?,指定是老夫人賜下的。您討好了老夫人,她手里漏個一星半點(diǎn)的,將來給大小姐的嫁妝也能厚上幾分?!狈綃邒呤莻€實(shí)在人,只有看得見的利益,才是最直接的利益。

  要是易香香在這,肯定會罵這奴才豬腦子!什么討好老太太,后宅女人最該依靠的,還不是丈夫的疼愛?黃氏要是把自家夫君攏住了,督促他上進(jìn),掙回的家財豈止讓嫁妝厚幾分?又何必去討好誰?

  黃氏在圓凳上坐了下來,說道:“倒也不是沒有道理,想來我若是在老夫人面前得了臉,二爺也會高看我?guī)追?,少去那兩個姨娘的院子?!?p>  不去那邊院子是不可能的,二爺只要不逛青樓不調(diào)戲丫頭,你就該恭恭敬敬燒香拜佛了!方嬤嬤這樣想著,卻不方便說出口。而正在這時,黃氏突然想到什么,開口問道:“二爺呢,又去那狐貍精那了?”

  方嬤嬤艱難的點(diǎn)點(diǎn)頭,就見黃氏怒火騰地升起,抄起桌上的青瓷花瓶就要砸,被方嬤嬤快速攔了下來。

  “我的夫人啊,這可不能砸;這才剛來一天呢,這要是砸了,不是讓那些丫鬟婆子看笑話嘛!”方嬤嬤接過黃氏手里的花瓶,遠(yuǎn)遠(yuǎn)的放在窗臺邊的案桌上。

  黃氏不能砸瓶子,但挨不住她拍桌子,只見她一掌狠狠的拍到桌子上也不帶疼的:“我就生氣,這不過是午憩,便著急忙慌的往那狐貍精屋里去,老太爺那邊,大房那邊,那么多眼睛盯著呢,還白日宣淫,簡直是色令智昏!”

  人家晚上去你也是罵色令智昏啊!方嬤嬤腹誹。她伺候黃氏好幾年,也真是該勸的都勸了,只能腹誹。

  “那王氏也是個不要臉皮的,不就生了對雙胞胎嗎?對我也從不恭敬,見天的和我作對,這要是兒子,那可還了得!”黃氏越罵越起勁。

  方嬤嬤趕緊阻止:“撐破了天不過是個姨娘,您何必同她較勁?至于那兩個小的,以后配什么樣的夫婿得由您點(diǎn)頭做主,那還不不是任您拿捏?!?p>  “再說了,夫人膝下兩位小姐均是柔美端莊,嬌俏可愛,公子也上進(jìn),以后的日子好著呢!”覺得剛剛說的還不夠,方嬤嬤再次夸了把黃氏的孩子。

  “誒,我這也是被那狐貍精氣昏了頭!”黃氏輕呼一口氣,紓解出心中的郁結(jié)。

  “夫人躺會吧,這一路您可沒睡過幾個好覺?!狈綃邒呱焓直阋o黃氏寬衣。

  方嬤嬤這么一說,黃氏頓時覺得全身酸痛,這一路來坐馬車?yán)鄣脡騿埽估锟蜅@镉中菹⒌貌皇娣?。她打開雙臂,徑自讓方嬤嬤替她的寬衣。

  “如今能并府,我也是放心了。院子里的丫鬟你都盯緊點(diǎn),如今不一樣了,不要讓院子里的丫鬟心大有了不該有的念頭?!彪m然受了逃離京都的難,但好歹后院現(xiàn)在清凈了些,也算是有失必有得了,黃氏這樣想。

  “是,奴婢會約束她們的!”方嬤嬤嘴上這樣說,心下卻不以為然。也不是不曾約束,但二爺那模樣,自薦枕席的本就不少,當(dāng)初在京都丞相家庶子包養(yǎng)的那個戲子,不也是受了二爺外貌的“蠱惑”才伸出了紅杏枝嘛,再說了,二爺若是正派人也還好些,偏偏又是個......可不得讓那些個有想法的丫鬟心大嘛。

  說來也是,在封建的古代社會里,大家都想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而小丫鬟們想做主人的唯一辦法,也只能是爬主子的床,這也是為什么之前易香香不想買下小蝶的原因,畢竟人心不可測,沒經(jīng)過調(diào)教的丫頭放入后院,很容易對主子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產(chǎn)生艷羨,稍不注意,心思就歪了。不過爬床容易,站穩(wěn)腳跟卻是不容易的,但即使如此,也還是有不少丫鬟為做一名二奶而拼搏。

  原本安安靜靜的易府,在迎來了易二爺一家后,日子漸漸“多姿多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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