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那個人說過,玉佩發(fā)燙,多半是人出事兒了
白卷卷看著他,沒有回答,只是疑惑,他為什么老是三番兩次的出現(xiàn),還總是用跟她很熟的語氣說話。
看她不說話,程慕修擰了下眉,要開口說話,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止住了到嘴邊的話,倒是差點忘了,她重生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個啞巴,并不會說話。
也就是說,在她恢復(fù)聲音前,他短時間內(nèi)都不會聽見她開口說話了。
程慕修臉色有些不好看,白毅和安媛給原主人找了那么多醫(yī)生也沒有把她治好,要么就是醫(yī)生不行,要么就是好不了。
好不了的話,也就一輩子都不能說話。
他怎能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
程慕修心里有了主意,準(zhǔn)備回頭就讓波特去聯(lián)系國內(nèi)最好的醫(yī)生,定要治好她。
…
一時間兩人無聲對望著,誰也沒有動靜打破這份安靜。
白卷卷站得腳都酸了,還沒聽見聲音,她微微動了動身子,抬眸看了眼面前站著的男人,想了想主動問他——【你是有什么事嗎?】
如若不然,為何總出現(xiàn)?
奈何程慕修不會手語,看不懂她比劃的什么,但看著少女滿臉疑惑的模樣,也能在心里猜出個大概,他唇角輕抿,試探性的對著她回問一句:“你昨天晚上,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或者哪兒不舒服?”
白卷卷一怔,仰頭對上男人充滿擔(dān)心的眸子,心底閃過一抹異樣,那雙眼看起來有些幾分熟悉,好像經(jīng)常看見,偏偏她又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想到昨天看見微信朋友圈時的不對勁,白卷卷對著程慕修搖頭,不管他是怎么知道昨天傍晚的事的,終究只是懷疑,不是很確定,她沒必要告訴他。
男人卻是在看見她的搖頭后,心里一直懸吊著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
沒什么事就好。
昨天傍晚,他脖子上戴了半把月都沒有異常的玉佩,忽然發(fā)燙,玉佩不會平白無故的發(fā)燙,那個人跟他說過,如果玉佩發(fā)燙,多半都是人出事兒了。
他當(dāng)時在開會,察覺到玉佩在發(fā)燙后,心慌得不行,直接丟下滿會議室的人就走了,趕到白家的時候,卻被保安攔住,不讓進(jìn)去,白毅和保安打過招呼的,凡是有人來,一律不讓進(jìn)來。
他被攔在外面進(jìn)不去,又不想魯莽進(jìn)去壞了白毅和安媛對他的印象,只能干等著。
好在玉佩沒有燙很久,很快就平息恢復(fù)原本溫度,穿著白大褂的陌生男人也趕來,程慕修看著保安給他開了門,要一塊兒跟進(jìn)去,那保安把他拉著,死活不讓進(jìn),倒是那個醫(yī)生進(jìn)去后回頭看他一眼,眉目幾分詫色,估計是認(rèn)出了他是誰。
因為玉佩忽然發(fā)燙,他擔(dān)心她出事兒,一晚上都沒有回去,就在別墅外站著,早上白卷卷被白毅開車送到學(xué)校的時候,他也是開車在后面跟著的,看著少女背著書包活蹦亂跳的,并沒有想象中的脆弱,他才得以放下心來。
然而再怎么放心也抵不過親眼見過。于是目送著白卷卷進(jìn)了學(xué)校后,程慕修也原路返回去了公司,早上沒會議,他在隔間里小睡了幾個小時,下午開了會,估算著她放學(xué)的時間就趕來了,還好,她還沒有走,他剛剛好的和她遇見。
……
白卷卷看著他臉上表情變來變?nèi)ィX得這人真是奇了怪了,也是第一次覺得,一個人的表情可以這么豐富精彩。
她看男人目光愣愣的盯著前方像是在想什么事,沒有其他的事了,秀眉輕皺一下,而后繞過他,朝馬路邊走去。
走了幾步后,她又停下來,轉(zhuǎn)身往回走。
一邊拿出手機,點開和郁安的聊天記錄,然后編輯字,拿到男人面前給他看:【你昨天是不是把我朋友衣服搶走了?】
那聊天頁面上還有郁安給她轉(zhuǎn)的那一萬塊錢,特別的顯眼。
程慕修回神,就看見那轉(zhuǎn)賬,接著是她編輯的話,沒想到郁安會把這個給她說,男人臉上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他斂了斂心神,聲音低沉喑啞回道:“不是搶,是買的。”
所以說,那一萬塊錢,真是他給的?
白卷卷想不明白,一件衣服,他用得著花這么貴的錢買下來?更別說,那件衣服郁安都穿得要爛了,他買去干啥呢?
他看起來也不像是沒錢的人,身上那身西裝質(zhì)量如何,一眼就能看出來,卻偏偏……
莫名的,她想到郁安說她抱過她,他才買下那衣服。
垂著眼瞼,白卷卷把話刪了,又重新編輯:【為什么要買?】
這下男人看了,沒有立刻回答她了。
只是用那雙深邃的眼睛盯著她看,眼里燃著她看不懂的情愫。
白卷卷被他盯得耳根突突發(fā)紅,她下意識伸手揉了揉耳朵,看他半天不回話,就把手機收回來,刪了字,不回答就不回答,她也不是非要問出個結(jié)果。
只是覺著這人也太奇怪了,老是盯著她看。
她揣好手機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一只手忽然拉住她,白卷卷身體一僵,下意識的甩開。
她力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變大了很多,即使是背對著男人,也能感覺到她被自己甩出了很遠(yuǎn)的距離。
白卷卷悄咪咪的回頭看,就見男人靠在車前,左臉貼著車窗,被磨得有些扭曲,全無剛剛她看見的帥氣可言。
白卷卷:……
emmm……這個……有點尷尬了。
她撓撓頭,小跑到車前,和他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程慕修把臉收回來,抹了抹有些發(fā)疼的臉,瞅著小姑娘誠誠懇懇的道歉,生怕他生氣了似的,他微微一笑道:“如果這樣會讓你覺得高興的話,其實可以再用點力,我能承受住。”
女孩臉色微變,以為他是被氣到了才說出這種玩笑話,當(dāng)即就更覺著尷尬了,誠誠懇懇的手語道歉都換成了九十度鞠躬——【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程慕修:“……”
他是真心覺得沒什么的。
嘆息了口氣,程慕修正想說什么,忽然目光一頓。
正值盛夏,她穿著淺粉色的碎花裙,領(lǐng)口是很保守風(fēng)格的,但再保守風(fēng)格的領(lǐng)口,也抵不住她九十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