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逆天改命,以后有的苦吃
她把有點酥麻的手放到后背,耳朵紅紅的對著男人點了點腦袋,禮貌的和他道謝:謝謝程老師帶我出來。
程慕修低頭睨著少女纖長白皙的脖頸,如果忽略了上面被蚊子叮出來的幾個疙瘩,還是很好看的。他收回視線,輕咳一聲說:“小事。你家在哪兒?趕緊回去吧,免得父母發(fā)現(xiàn)你人不見了擔心?!?p> 白卷卷輕輕點頭,又對他道謝,然后轉身朝著外婆家走去。
程慕修就站在那,看她遠去。
直到小姑娘在一個破舊的土屋前停下,好奇的墊著腳在圍墻邊邊看里面,好像很想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似的,程慕修無奈的笑笑,真是隨了那身體原主的小孩子心性,對什么都感覺到好奇。
可程慕修沒有笑多久,就笑不出來了。
他感覺到胸前的玉佩又在發(fā)燙,這次不比上次,燙得有些烙人。
手忙腳亂的拿出來一看,玉佩閃著紅光,那個人說過,如果卷卷有危險,玉佩就會有這樣的狀況,發(fā)燙又冒紅光。
程慕修心口一緊,抬眼朝白卷卷的方向看過去,她已經(jīng)朝著他這邊跑來了,又慌又怕的,差點踩在軟泥上摔倒,身后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追她似的。
他連忙上前走了幾步,和她拉進距離。
白卷卷迅速跑到他這邊,畏畏縮縮的站在男人后邊,兩只小手抓著他的衣角,隱隱發(fā)抖。
“怎么了?”程慕修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她,剛才都還暖乎乎的小手這會兒冰涼無比,小臉也慘白慘白的,像是受到了驚嚇。
白卷卷一只手指著前面,張著嘴無聲說話:【有、有狗?!?p> 程慕修:……
一只狗而已。
她就怕成了這樣?
明明以前都不怕的,還喜歡喂路邊流浪狗吃的。
可轉念一想,她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怕也正常。
單手覆在少女的后背,輕輕拍打,以示安慰,“別怕,我在呢。”
白卷卷瞪著眼沒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越來越近的狗,抓著程慕修衣服的手抖得更厲害,臉色也比剛才更慘白了,渾身發(fā)虛,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氣,要不是有程慕修扶著,估計都掉地上去了。
他也是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好像和自己想的有些不太一樣,她就算再怕狗也不該這樣。
程慕修低頭看向那只狗,是只暗黃色的土狗,一臉兇樣的對著他還是白卷卷汪汪叫。
胸口的玉佩溫度比剛才更燙了幾個度。
程慕修若有所感的回過頭,就看見白卷卷整個人都在冒虛汗,也不知是他錯覺還是怎的,竟然發(fā)現(xiàn)她身體在一點點的變得透明了起來。
他呼吸一頓,再也管不上其他,攔腰抱著人就匆匆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土狗看他們走了,汪汪叫了兩聲,又要追著人上去,一個穿著破爛衣服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它旁邊,制止住了土狗要追的動作。
男人穿著疑似道袍的衣服,上面縫縫補補了很多個不同顏色的布塊,還有破洞沒來得及縫補的,一席長頭發(fā)披肩,凌亂又油,看起來像是幾天沒有洗了,上面還沾著菜葉,整個人看起來就跟個叫花子沒兩樣。
偏偏一張臉生得白凈,又好看。
男人彎腰拍拍土狗的腦袋,聲音軟得跟小綿羊似的,“行了發(fā)財,別追了,給我回去?!?p> “汪汪!”那個女的有問題。
“有問題也不是你該管的?!蹦腥寺朴频溃瑢⑼凉繁饋?,朝程慕修帶著白卷卷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自言自語般的開口:“逆天改命,以后有的苦吃,無需我們再插手。”
到時候說不定還得幫上一把。
土狗又汪汪叫了亮聲,似乎對他的話特別不滿,卻也沒有掙扎,乖乖的跟著他回去了。
……
這邊,程慕修抱著白卷卷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她臉色才逐漸的緩和下來。
只是身體還在輕微的發(fā)抖,沒有之前嚴重罷了。
他走的是來時路,這邊房子很少,找了個地方將懷中的人放下來,程慕修半蹲下身,湊到她面前,望著女孩毫無血色的臉頰,他心疼道:“現(xiàn)在好點了嗎?”
白卷卷還有些暈乎乎的,聽見男人的問話,她迷瞪瞪的點點頭:【好些了?!?p> 回答了他的問題后,她轉頭向后看了看。
見那只黃色的土狗沒有追上來,白卷卷這才松了一口氣,那只土狗真是……不知道身上有什么,它一靠近,自己就渾身難受,身體還火辣辣的發(fā)燙。
她剛剛就只是趴在圍墻比較矮的地方看里面,想看看老王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因為她路過老王家的時候,那讓她不舒服的感覺特別強烈,可還沒有看清楚,在院子里趴地上睡覺的土狗就醒來了,看到她在外面,立刻一臉兇樣的追出來。
白卷卷本來是不怕狗的,相反她還挺喜歡狗,可那只狗身上的氣息很讓人不舒服,它又急兇兇的跑出來,她嚇壞了,轉個身就開跑。
回家是回不了的,家里沒有人,萬一狗跑進去了……
于是她就換了方向,又朝著程慕修那邊跑過去。
不知道為什么,面對他,白卷卷總有一種迷之自信,特別的信任他。
程慕修正了正臉色,問她:“剛剛在別人家外面偷看什么?狗看見你才追出來的?”
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在別人家外面偷看這樣不禮貌的事,白卷卷頂著他的注釋,還是點頭承認了,兩只白凈的手伸出來,對他做了一個又一個手語。
——【嗯,就是覺得他們家有點奇怪,想看是做什么的。
然后狗醒了,追她來了,她什么都沒看著?!?p> 白卷卷心里微微有些失落,沒能知道老王家到底是做什么的,還被狗追著跑了那么長一段路。
程慕修拍拍她的腦袋,感覺到胸口貼著的玉佩從滾燙慢慢變成了溫燙,再從溫燙變成了溫熱,最后是溫熱也消散,只剩下一片冰涼。
她安全了,所以玉佩也沒有異樣。
程慕修沉了口氣,也放下心來,他看著臉色還有點不太好的女孩,說:“還回去嗎?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