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親!你...”
被翡鈺島眾海盜重新修整的碼頭上,陳靈珊神色復雜的看著陳耿云,實在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珊珊,是我!”陳耿云此時精神煥發(fā),中氣十足的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以后島上的事情都交給我吧!”
“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真相?”
陳靈珊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自己的父親瞞著她取出了寶藏,并將一切重擔扔給了自己,讓她日夜提心吊膽不說,如今竟然直接剝奪了她熱愛的一切。
“怎么?我這樣不好嗎?”陳耿云疑惑的問道,“我如今成為了修真者,你難道不是該為我高興才對嗎?”
“不!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這島上的一切都是我的心血,憑什么讓我拱手相讓?”
陳靈珊眼睛通紅,但是倔強的不肯哭出聲來,當初她接手的時候,翡鈺島確實還只是個小勢力,如今發(fā)展到如此規(guī)模,其中她付出了不少心血。
“哼!就憑我是你父親!”陳耿云陰沉著臉,冷冷的說道,“我的話你還敢反抗不成?”
“父親?呵呵...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在哪?我哭泣的時候你又在哪?”
陳靈珊小臉氣的通紅,語帶哭腔的說道,“你只知道躲在家里!連我的的生命安危都不顧,你還有臉說你是我父親?你不配!”
陳耿云看著議論紛紛的手下,頓時氣的滿臉通紅,加之這事確實做得不地道,他羞怒之下一巴掌就抽了過來。
他早已引氣煉體,這一掌又快又狠,而且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沒人來得及阻止。
就當眾人以為陳靈珊要被打倒在地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說道:“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姜文舒輕松的接住了這一掌,鄙視的看著陳耿云,手上紫光暴起用力一捏。
“啊!饒命!上仙饒命??!”
陳耿云被嚇壞了,他剛剛才煉體三重,對付普通人自然易如反掌,可對上高出一個境界的姜文舒,他只有求饒的份。
姜文舒眼神充滿了殺氣,冷冷的說道:“哼!你這樣的父親活著有什么用!倒不如...”
“不要!姝兒,快放了他!”陳靈珊臉色大變,連忙出聲阻止。
姜文舒皺著眉頭看向她,卻并沒有放手,她本來就有殺掉陳耿云的想法,要不然早就逼著李肆進攻周琦了。
“放了他吧!”陳靈珊黯然的說道,“不過寶藏不能便宜了他,我們?nèi)×藮|西離開這里!”
姜文舒聽到這里,眉頭頓時為之一松,驚喜的說道:“好!太好了!”
“我答應(yīng)過李肆!”陳靈珊如釋重負的對陳耿云說道,“我取了無字天書就走,從此我們父女恩斷義絕!”
陳耿云不敢反抗,老老實實帶著兩人回府去取寶藏。
寶藏里果然有許多修真物品,陳靈珊只取了其中的一半,在陳耿云陰郁的目光中,與姜文舒一起離開了翡鈺島。
姜文舒看著沉默不語的陳靈珊,輕聲問道:“我們?nèi)ツ睦??找李肆嗎??p> “不!我們先去膠州,等過些日子再去找他!”陳靈珊搖頭說道,“他現(xiàn)在怕是還在氣頭上吧?”
她此話倒是沒有說錯,李肆確實正在氣頭上,不過不是為她。
“死禿毛!現(xiàn)在該怎么走?你他媽到底認不認得路?”
李肆氣的嘴角都起泡了,他們進入地獄海就一直沒停過,可這都已經(jīng)兩天了,竟然還沒找到那個巨猿島。
禿毛鷹不確定的說道“這個…應(yīng)該是左邊吧…不對,是右邊!等等,讓我想想…”
李肆氣的直發(fā)抖,咬著牙問道“你……你他媽的還真不記得路啊?”
因為害怕遇到幻境,這兩天李肆眼睛都沒合攏過,兩眼早就熬的通紅。
禿毛鷹見他齜牙瞪眼的模樣,加上手上還拿著黑刺,立馬就跪了。
“主人饒命啊!這…這不怪我??!”
“難道要怪我不成?”
禿毛鷹委屈的說道:“不不不!我原來有法力的時候,都是直接飛來飛去的,自然找得到路,可可可……”
這下李肆徹底就懵了,這禿毛鷹原來飛的高,又有異族的手段幫助,自然能夠輕易的找到地方。
可如今,沒那個條件??!
“那怎么辦?”李肆兩眼一抹黑,徹底沒轍了,“難道要打道回府?”
“不!主人,小奴有個主意可以試試!”
“嗯?”李肆精神一震,忍不住看向禿毛鷹。
“是這樣,我雖然沒法力了,可我的視力還在,所以,我們只要找個高點的地方…也許…”
李肆眼前頓時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可瞬間又暗淡了下來。
這種很高的地方只能是高山才行,這又要到哪里去找呢?
“嗨!主人,你快看,前方有座高山!”
李肆聞言一看,頓時大喜過望,遠方,一座直插云霄的高山正緩緩冒出了海平面。
“哈哈,果然是老天爺開眼了!全速前進!”
東海龍王號鐵甲艦頓時開足了馬力,朝著遠方的高山迅速前進,劃過波瀾壯闊的大海,撞起了無數(shù)雪白的浪花。
飛速行駛了一個時辰后,李肆陡然下令讓鐵甲艦停止前進,頓時讓船長侯照林疑惑不解。
“不對勁!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嗎?我們在好像根本就沒有前進!”
李肆指著遠處模糊的山影,一臉凝重的向侯照林提出了一個怪異的問題。
“不可能??!我們都走了三十多海里了!”侯照林一把搶過望遠鏡,仔細一看,吃驚的說道“果然距離沒變!這…這難道又是幻覺?”
“不!”李肆搖了搖頭,咬牙說道,“這肯定不是幻覺!是幻覺的話肯定瞞不住我!”
他回頭問一臉茫然的禿毛鷹,對方也回答不上來是什么原因。
“這就奇怪了!”李肆沉默了片刻,陡然說道“給我一天劃子,我……我跟禿毛鷹一起過去看看!”
“啥?”禿毛鷹陡然一哆嗦,這操作怎么這么熟悉啊?
“主人,我…我…”
“嗯?”李肆橫了它一眼,晃了晃手上的黑刺,問道,“你想說啥?”
禿毛鷹眼珠子猛的一縮,大義凜然的說道:“我來為您開路!”
雖然侯照林和林偉兩人百般阻攔,最終還是沒有說服一意孤行的李肆。
在眾人關(guān)注的目光中,李肆帶著禿毛鷹登上了一條小劃子,緩緩向遠處的高山劃了過去。
“咦?怪了!將軍怎么劃的這么快?”
侯照林雙眼基本沒離開過李肆的背影,最先發(fā)現(xiàn)了怪異。
只見李肆的劃著的小船仿佛一只離弦之箭,以種匪夷所思的速度飛快的前進。
侯照林揉了揉眼睛,再一看,頓時驚呼道:“不好!將軍人呢?誰看見他去哪里了?”
其他人也一臉的迷茫,唯獨林偉滿臉的惶恐。
“我看到一張巨大的嘴!將軍,將軍被妖怪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