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元譯還是害怕自己,落笙覺得特別無力:“元譯,你別害怕,我和你玩好不好?”
元譯搖頭,落笙越走越近,元譯害怕只能跑掉。
怕他跑丟了,落笙追了上去。
只剩下白楓在樹上干瞪眼。
他拼命掙扎卻也掙扎不開,他怕落笙會嚇到元譯,如果不及時去,他真怕落笙那個無腦的女人會傷害到元譯。
白楓掙扎了好一會都沒能掙扎開,也沒有一個人過來。
白煜承赤焰跟著青竹來到這里,卻沒見著落笙,唯獨一個白楓還被綁在樹上。
赤焰立刻上去把白楓嘴上的手帕拿掉,沒打算解開。
白楓不可思議的看著赤焰:“你知道拿走我嘴里的手帕就不知道給我解開嘛!”他以為赤焰至少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啊?哦”赤焰起先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趕緊給他解開。
還哦?
白楓看著赤焰只覺得無語,這赤焰腦子怕是秀逗了吧?
“落笙呢?”沒再給白楓說話的機會,白煜承問。
“對了,元譯,他們朝那邊去了”白楓趕緊指向方才落笙跑走的方向。
話語落下,他們追上去。
落笙追著元譯跑了好一會兒,這會兒落笙停下歇腳,四處看著,卻還是沒看到元譯的身影。
此刻的元譯正抱著紙鳶蜷縮在角落里,只要微微往外一點落笙就可以看見他。
元譯害怕落笙的靠近,此刻的落笙離他不遠,轉身就要跑,沒想到和轉角過來的人撞在了一起,整個人都跌在了地上。
“誰??!這么不長眼!”同元譯撞在一起那人捂著肩膀吼道。
元譯見到來人時,看著那人瑟瑟發(fā)抖,眼中盡是膽怯之色,雙手撐著地面往后退了又退。
“原來是你啊小傻子”那人見是元譯,勾起了嘴角,看來,現(xiàn)在也不至于那么無聊了。
他朝元譯逼近,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對自己膽怯的樣子。
嘖嘖嘖,這種讓人害怕的感覺簡直太好了!
他一腳踹上元譯的腿,接著又踹了元譯好幾腳。
方才一直被罵,正愁找不到發(fā)泄的呢!沒想到這傻小子就這么好巧不巧的撞上了。
“呃!”元譯死死的抱著懷里的紙鳶,不讓紙鳶被白千絕碰到。
白千絕怎么會沒注意到元譯死抱著的紙鳶,俯下身便把他懷里的紙鳶搶了過來。
“我的,我的!”元譯想要拿回來卻被白千絕再次踹倒在地上,踩著元譯的胸膛,手里拿著紙鳶翻看了一下。
“嘖,你這紙鳶都什么時候的了?還這么寶貝呢?不如,我?guī)湍愦羶蓚€洞,然后再賠你一個新的紙鳶怎么樣?”白千絕搖了搖頭,不等元譯怎么樣,他“撕拉”一下就把紙鳶撕開了。
元譯瞪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著白千絕把紙鳶撕毀,看著他把紙鳶丟在地上,看到紙鳶落地的那一刻,元譯情緒失控了,抓著白千絕的腳掙扎著。
“呦,還敢反抗,我不是都說了嘛!會給你買新的”說著,白千絕又是一腳踹了上去。
動靜那么大,落笙怎么可能聽不到,聽到不對勁,她便跑過去了。
跑過去,看到元譯被人踩在腳下,他最在乎的紙鳶也毀了,那一刻,落笙不明白心里什么滋味,過去便踹了白千絕一腳。
白千絕猝不及防的被踹了一腳,后退了幾步,待站穩(wěn)后,看見的便是落笙把元譯扶起來。
元譯從落笙的手中掙扎開,爬過去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的紙鳶,輕輕摸著紙鳶,已經(jīng)不完整了,他突然就抱著紙鳶痛哭起來,嘴里還不停地喊著娘。
落笙忍不住眼睛泛酸。
白千絕看著跪在地上痛哭的元譯愣住了,那個紙鳶,對他那么重要嗎?
落笙看著白千絕,目光恨不得殺了他。
她站起來,朝白千絕走過去,白千絕愣愣的看著落笙,沒任何反應。
落笙一巴掌過去,打在了白千絕的臉上:“你好狠的心!”白千絕除了耳邊有嗡嗡的聲音,還有火辣辣的疼痛以外,沒有任何反應。
落笙又一巴掌打在白千絕的另一邊臉上:“他就那么好欺負嘛?為什么你要欺負他!你為什么要撕毀他母妃留給他的唯一東西!為什么!”落笙雙目猩紅,為什么他要自己對外面的世界失望?
落笙吼完后,白千絕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是啊,為什么?
“他自己撞上來的怪我嘍?”白千絕無所謂的聳肩,轉過身離開那一刻,臉色卻沉了下去。
落笙沒管他,轉過身,見元譯還在哭泣,落笙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在他旁邊蹲下。
此刻的元譯已經(jīng)沒有任何防備的心理了。
落笙摟著元譯,聲音哽咽卻有些成熟:“元譯乖,等一下我們去買好多好多紙鳶好不好?別哭了好不好?再不然,我們把它修好好不好?”可是這紙鳶已經(jīng)毀成這樣了,還能修好嗎?
“娘”元譯嘴里還是不停的念著他的母妃。
“元譯”落笙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抱住元譯也只能聽到他的抽泣聲還有身體的顫抖。
“元譯,別哭了好不好?”再哭下去,她也要哭了。
抬頭之時,落笙見白煜承就在那看著,更是覺得難過了幾分。
白楓雖然很難過,可他也沒有過去,他以為落笙就是野丫頭,現(xiàn)在看著她這般手足無措?yún)s覺得,她原來只是一個丫頭。
元譯更相信白楓,白楓過去安撫他,想要帶他離開之時,落笙讓他把紙鳶交給自己:“元譯,相信我嗎?”
元譯點點頭,方才她為自己打了白千絕,他看到了,他覺得落笙不是壞人,把紙鳶遞給了落笙。
落笙拿到紙鳶,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堅定道:“元譯,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不紙鳶修好的”
元譯點頭,白楓帶著元譯離開后,落笙看著手里的紙鳶,眼眶已經(jīng)濕潤了,答應是答應了元譯,可是要怎么去修復?
落笙朝白煜承走過去,在他面前停下抱住了他,赤焰青竹當場就轉過身去。
對于落笙突如其來的抱住,白煜承已經(jīng)感到習慣了。
落笙抱著白煜承什么話也沒說。
在這個他們所謂的外面世界,真的和爹娘說的那樣險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