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雖然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但風(fēng)景不錯。
“愣著干什么!”婦人又推了落笙一把,落笙差點朝地上撲去,幸好站住了腳跟。
“你推什么!我不會走嘛!”落笙怒了
“誒,你還敢大聲說話!”婦人揪住落笙的耳朵,落笙耳朵一痛,一激動便把婦人推開了,婦人一時沒防備就跌坐在了地上。
“哎呀,老頭子!快來啊!”婦人坐在地上大喊
屋里突然就跑出來一位老漢,老漢見自己老伴坐在地上,拿起立在門前的鋤頭就朝落笙過來。
落笙后退兩步,看著老漢拿著的鋤頭,她沒有武器,這么赤手空拳的打上去會不會很痛啊?
“你們是誰?”落笙看著老漢拿著靠近的鋤頭問,她都沒來得及問。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只要知道你以后就住在這里就可以”老漢蠟黃的臉上都是褶皺,想必也有五十多的歲數(shù)了。
“要我住在這里?”落笙指著自己又看了看這個地方,屋子不算太破,環(huán)境也不算太差,但她為什么要住在這里?
“想也不要想,我每天吃那么多,你們養(yǎng)得起我嗎?”落笙叉腰道
“讓我猜猜,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和柳若云脫不了關(guān)系,是她派人去抓我,然后送到這里的是嗎?還有,她一定讓人說了讓你們可勁的欺負我,事后會得到一筆錢財,我說的對嗎?”
老漢和婦人對視一眼,老漢有些防備,落笙說的沒錯,昨日兩個人把落笙帶到這里,讓他們對落笙不要客氣,事后確實會有一筆錢財,還怕他們不相信,昨夜還給了他們一錠銀子。
只是,落笙怎么會知曉?
落笙看他們的反應(yīng),看來是說對了。
她除了跟柳若云有這么大深仇大恨以外,可沒有人會這么恨她,要把她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任人宰割。
而看這生活環(huán)境,這兩人應(yīng)該都是見錢眼開,不然他們可不敢做。
“我應(yīng)該在京城最近的鄉(xiāng)下對嗎?”昨夜她醒來的時候大概在子時,而她遇到兩個黑衣人是在申時,時辰并沒有多長,留在京城必定會被白煜承找到,所以他們當(dāng)機立斷便把她帶到了最近的鄉(xiāng)下,既躲開了白煜承的查找,又能拖延時間。
接下來,他們一定會帶她盡快離開這里的。
她得回去才行。
“你以為你是誰,說什么就是什么!”婦人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雖然落笙說的確實是對的,可是得否定。
“本姑娘說的言之在理,當(dāng)然說什么就是什么!倒是你們,別費功夫了,你們打不過我的”她現(xiàn)在要是動手,幾腳過去,這兩個人就要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普通小姑娘肯定打不過這兩個人,但落笙的武功也不是說說而已的。
老漢從背后悄悄拿出一包藥粉,趁著落笙不注意朝她灑了過去,落笙即便很快躲開,也還是沒能躲過這藥粉吹到她的眼睛里。
眼睛突然就像要爆開一樣的脹痛,落笙想捂眼睛卻又不敢碰,連連后退。
“我的眼睛!你們?yōu)⒌氖裁此幏?!”落笙眼睛痛的睜不開眼睛。
……
“笙兒!”
落笙躺在自己的懷中漸漸化成飛灰消失不見,不管他怎么抓也抓不住,直到她徹底消失。
白煜承從夢魘中驚醒,從床榻上坐起,他看了看窗欞外,又下雪了。
落笙在他的夢中漸漸消失,那,是夢嗎?
開門聲把白煜承從思緒中拉了出來,望淵端著一碗藥膳走了進來,他把藥膳放在桌上,走到床沿坐下,嘆息著搖了搖頭,直接把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探了一下才把手收回。
“笙兒可有找到?”白煜承嘶啞的聲音,說話幾近聽不清。
望淵搖了搖頭,“你先休息一下吧!你這都多少天沒休息了,你看看你臉都白成什么樣子了”要不是昨夜他給白煜承扎了一針,白煜承說不定就能做神仙了,幾天不睡覺可不就是神仙嘛!
白煜承一只手撫上額頭,腦海中浮現(xiàn)出零零散散的畫面,卻看不清楚。
白煜承不予理會,堅持想從床榻上起來,幾天沒睡覺沒怎么吃飯的他身體早已透支了,還沒站穩(wěn)就差點跌下去,若不是望淵扶著,他已經(jīng)跌地上了。
那一剎那間,落笙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中,只是,夢中的落笙穿著一身白衣,頗有些不食人間煙火,可他從來沒讓人給落笙準(zhǔn)備過白色的衣裳。
望淵撫他坐下,頗有些無奈:“我說你就不能冷靜一下嘛!你既然都能有把握找到落笙,又在擔(dān)心什么!”
白煜承捂著胸口,“我怕她受到傷害”
好像,落笙從此就在他的生命中扎了根,她好像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哪怕他們認識的時間不是很長。
“你心脈又疼了?”望淵問
白煜承微微點頭。
“你這不是什么病,你的心脈會疼,跟落笙有絕大關(guān)系,只為她而疼,而從不為他人而疼,落笙已經(jīng)住進你心里了對嘛?要不然你又會在這種時候魂不守舍,又怎么會心痛?”望淵又道,要知道,從小到大,白煜承這個榆木腦袋可不會這么擔(dān)心任何人,為一個人魂不守舍,落笙偏偏讓他都做到了。
白煜承沒有說話,也許,望淵說的是對的。
“先把這藥膳喝了,休息一下,不然你又如何有力氣去找落笙”望淵把藥膳端過來,白煜承接過,隨意喝了一口,這個時候,皇宮又派人來下旨。
帶著病態(tài)的白煜承在望淵的攙扶下走出房門,看到白煜承的那一刻,拿著圣旨的李公公都嚇了一跳,天怎么也不會想到叱咤風(fēng)云的九幽王怎會如此憔悴。
“九,九幽王,昨夜李中漢李侍郎慘死家中,陛下特意派奴家過來請九幽王調(diào)查李侍郎慘死一案”李公公突然覺得更冷了幾分,不是寒風(fēng)吹來的冷,而是直擊骨頭的冷。
“本王沒空”說罷,白煜承轉(zhuǎn)身便準(zhǔn)備轉(zhuǎn)身進屋去。
李公公這下可犯難了,一邊是皇上的圣旨不敢不從,一邊是九幽王不敢得罪。
“王爺,這陛下的圣旨……”李公公話還沒說話,白煜承便打斷了他:“案子應(yīng)該找司命府,而不是本王,來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