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城并不是什么大城,烏其國是個小國家,沒那么多人口,自然不會建什么大城市。
城內(nèi)有延崇的軍隊已經(jīng)足夠防護了,而蕭山此次是要擊敗宗越國的,并沒有選擇讓全部軍隊進城。
看著宗越國勢大,足足有十萬人,而東臨城內(nèi)只有四萬兵,加上蕭山集結帶來的三萬兵馬,要擊退宗越國的十萬兵還是很困難的。
余恒對戰(zhàn)爭并不是很熟悉,余恒沒有參加過戰(zhàn)爭,但余恒讀書多呀,身為現(xiàn)代人,那是從小就讀三國戰(zhàn)國策之類的,自然了解一些戰(zhàn)術,現(xiàn)在就等余恒實踐出來了。
蕭山要休整軍隊,雖然余恒覺得并不妥,但余恒還是沒提出意見,余恒想看看這個世界是什么個戰(zhàn)斗方式。
趁著蕭山和延崇休整軍隊的時間,余恒帶著自己的五六十騎開始探查地形,了解敵軍的一些情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
宗越國的將領帶兵很是老道,兵營份三個部分相互成犄角之勢,分別坐落在三個高地,軍營的帳篷錯落有致,雖然集中,卻帳篷與帳篷只間留有間隙,兵營的外圍用木欄設置,很是堅固。
余恒的手下這些人都是些新兵,看到這種壯觀的場面不由的也是心虛,余恒也清楚,若想讓他們在戰(zhàn)場上不懼,那必須要經(jīng)過一次交戰(zhàn)才行,不管有沒有殺死敵人,至少要見識過戰(zhàn)斗場面,那些小打小鬧的戰(zhàn)斗場面,可養(yǎng)不起兵士們的膽量。
經(jīng)過了兩天的休整,余恒提議來一次佯攻,那些蕭山帶來的三萬兵馬都是新兵,一次佯攻能夠活下來,自然也就是老兵了,但要成為精兵,那還要經(jīng)過一系列的操練,和數(shù)次的大陣仗。
第一次佯攻,余恒建議教給延崇指揮,由延崇的人馬做主力。
看著這兩軍交戰(zhàn)排兵布陣的,余恒很是無語,這個世界竟然跟自己的古代一個樣,先是集結,然后弓箭互射,然后是沖鋒。
因為是佯攻,所以布的是防御陣型,兩方的騎兵并沒有上陣,而新兵只是做防御陣型,并沒有參與沖鋒。
而延崇的那些老兵在稍一接觸,就開始后退,準備撤離。
在撤離到東臨城,宗越國的士兵也不再追擊,一次佯攻就此草草結束。
看著戰(zhàn)場上死傷一地的士兵,烏其國的新兵們一個個臉色發(fā)白,吐的那是死去活來,余恒的那些騎士們也是如此。
戰(zhàn)爭,果然是殺戮機器,僅僅是一場佯攻,雙方就損失了近五千余人,當然,烏其國死的多,三千人,而宗越國只損失了一千多人。
“此次佯攻過后,也就預示著宗越國清楚了王子殿下帶來的兵馬實力,王子殿下的兵馬駐扎在城外,以我的經(jīng)驗,宗越國會很快集結兵馬,主攻王子殿下的軍營,還請王子殿下做好準備?!毖映绯D曜鲬?zhàn),對宗越國已經(jīng)了如指掌。
蕭山點了點頭,第一次參加戰(zhàn)爭,蕭山的臉色也是很不好,現(xiàn)在的蕭山,只能完全依仗延崇的指揮,連余恒也幫不上忙。
“余恒隊長!”延崇突然看向余恒。
“早就聽說余恒隊長謀略了得,不知你對這次佯攻有何看法?”
延崇與其很是平淡,但余恒明白,這完全是延崇在生余恒的氣,指揮了一次戰(zhàn)爭,想拿這個找回場子。
“延崇將軍作戰(zhàn)豐富,余恒很是佩服,余恒剛來戰(zhàn)場,要多跟延崇將軍學習,還望將軍不計前嫌?!?p> 這種情況,余恒不得不低頭,現(xiàn)在要他指揮這么大的場面,他余恒可沒這個本事,雖說是權宜之計,但也是余恒的心里話,余恒并不想讓前些天的鬧劇給延崇讓延崇就此厭惡自己,畢竟后面要有更多的協(xié)作。
看到余恒沒了剛來的時候那種氣焰,延崇很是滿意,延崇也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人。
“余恒隊長還是有些遠見的,經(jīng)過這次佯攻,王子殿下的那些新兵也算見識過戰(zhàn)場了,余恒隊長也是用心良苦。”他延崇當然知道余恒為什么建議來一次佯攻,只是開始沒說明白而已,畢竟自己還沒有展示自己的實力,不好做大。
是夜,大營里余恒帶著自己的一隊騎士就出營了。
余恒清楚,雖然自己的這些人跟其他士兵一樣,還沒在白天的佯攻中恢復過來,但余恒堅持要帶他們出來。
余恒清楚一次戰(zhàn)爭還不能把這些人練就成精兵,他曳沒有太多時間去練就新兵,他還要去烏其山尋找神跡,他不能在這場戰(zhàn)爭中待太久。
來到宗越國的軍營外,余恒一群人把遇到的那些斥候盡數(shù)斬殺,在三個營地外皆弄出了一些聲響,才讓騎士們回去。
宗越國的人也給力,聽到余恒一些人的動靜立馬反應了過來,一時間喊殺宗越國的人立馬起身備戰(zhàn),而余恒他們并不戀戰(zhàn),驚起了宗越國的人馬就直接撤退。
等三個營地的人馬依次來了一遍,余恒便讓郭嘉白肆他們先行回去,現(xiàn)在,余恒的正事來了。
余恒來戰(zhàn)場的主要目的,那就是吸收戰(zhàn)死的靈魂,自從來到人界,余恒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吸收靈魂能量了,而一次佯攻的靈魂能量,那也是足夠余恒再次凝練靈魂,把靈魂能量提升一個檔次,余恒可不想就這么浪費了。
人類的靈魂,基本不需要這么煉化,吸收了就是自己的了。試著吸收第一個靈魂能力,余恒感覺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那種與眾不同的美味,不是動物的靈魂能比擬的。
要說起這靈魂能量,人類的靈魂那是極品,在余恒吸收過的所有靈魂里,人類的靈魂能量最好吸收,吸收后也最好煉化。
冥界的靈魂能量出了異魂就是異獸,異魂的能量容易虛浮在體表,需要大把的時間凝練,而異獸的就更難凝練,一直異獸借助寒冰暗河的力量也要經(jīng)過數(shù)天才能完全煉化。
而人類的靈魂能量,只要余恒吸收了就能煉化,簡直就是上好的補品。
但那時余恒在吸收少量的靈魂后,而今余恒吸收了太多的靈魂,感覺自己就像個氣球,完全漲了起來,這讓余恒很是苦惱。
余恒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余恒吸收完靈魂能量已經(jīng)是三更時分了,再過幾個小時就天亮了,如果讓人發(fā)現(xiàn)余恒是這個狀態(tài),那余恒也不能在軍營里待了。
怎么辦?這吸收的能量又不能吐出來,一時間余恒很是心急。
人界的月亮很漂亮,如同一盞明燈掛在天上,掩蓋了所有的星光。
月亮?有了。
月亮的光是太陽釋放的,余恒立馬想到了釋放,雖然作用不大,但總比毫無辦法坐以待斃的好,靈魂震蕩需要目標才能釋放,精神幻境也是,那余恒只好釋放那種范圍魔法技能了。
戰(zhàn)場上,皓月當空,月下士兵們的尸體中間,飄蕩著一團死亡云霧。
余恒賣力的施展死亡云霧,期望在太陽升起的時候能把體型維持正常。
突然余恒覺得這些死亡云霧就這么浪費了好可惜,那宗越國的軍營并不遠,何不釋放到宗越國的軍營里去?
說干就干,余恒讓怒風快速移動到宗越國的軍營附近,開始對著軍營釋放死亡云霧。
看著死亡云霧越聚越多,緩緩的彌漫進了宗越國的軍營,余恒心里而讓余恒沒想到的是,有了宗越國士兵的消耗,死亡云霧逐漸變得沒那么濃烈了,而不再那么濃烈余恒也就能更加賣力的釋放。
突然宗越國的營帳內(nèi)開始慌亂起來,遠遠地能聽到士兵們的慘叫聲。
“魔法師,快叫魔法師大人。”一個聲音從宗越國的軍營里傳出。
很快士兵的慘叫越來越多,還能堅持的士兵開始疏散,而余恒遠遠地看到一個魔法師正在對著死亡云霧釋放魔法,魔法釋放后死亡云霧竟然開始消散。
雖然消散的速度遠遠比不上神圣帝國烏蘭釋放的圣光消散的速度,但這速度也不慢了,竟然一會兒時間消散了一小半死亡云霧。
但余恒釋放的死亡云霧太多了,那魔法師也是在苦苦支撐,周圍的士兵都已經(jīng)撤離了,僅僅還剩些守護在魔法師身邊的兩個戰(zhàn)士,而死亡云霧在余恒的努力釋放下逐漸把魔法師三個人包圍了起來。
余恒很開心,有了魔法師驅(qū)散自己的死亡云霧,那自己就不用發(fā)愁因為死亡云霧太濃烈而不能釋放,就這樣一個拼命釋放,而另一個拼命驅(qū)散。
就在余恒感覺自己的能量快釋放的差不多的時候,那邊的魔法師竟然沒了動靜,定眼一看只見那魔法師早已因長時間釋放驅(qū)散魔法而虛脫,正被兩個戰(zhàn)士釋放出體內(nèi)的能量包裹著離開這里。
余恒暗叫可惜,如果那魔法師再堅持一會兒,等自己走了把這些死亡云霧完全驅(qū)散,那這次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回軍營了。
而今在場上的這些死亡云霧要完全消散還要兩個多小時,而在過一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現(xiàn)在余恒已經(jīng)不怕宗越國的人知道有黑暗巫師了,但余恒并不希望烏其國的人也知道此事,最起碼能瞞多久是多久。
看著離去的魔法師,既然你不釋放了,那就留下吧,敵國的魔法師,現(xiàn)在殺了正是時候。
讓怒風加快速度向撤退的魔法師奔去,只見魔法師也感應到了余恒的位置,隱匿已久的敵人突然現(xiàn)形,魔法師不驚反喜,只見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士兵,被魔法師的護盾包裹著向余恒沖來,死亡云霧絲毫不能侵犯這些士兵,而那兩個戰(zhàn)士的其中一個也向與這邊殺來,試了一下精神震蕩,這精神震蕩擊中了其中一個士兵,卻僅僅是把這些士兵擊昏了過去。
看著越來越多的士兵被護盾包裹著向余恒沖來,而死亡云霧也被士兵身上的護盾逐漸消散,看著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現(xiàn)在并非逞英雄戀戰(zhàn)的時候,趕快讓怒風撤退。
這些士兵,如果只有余恒自己,那是殺多久也殺不完的。
看著余恒離去的背影,宗越國的士兵并沒有追趕,事實上就算追也追不上,怒風的速度,在人界還真沒有對手。
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又增進了不少,余恒現(xiàn)在倒是期望不要發(fā)生太大的戰(zhàn)爭,就像這次佯攻就好,一次死太多了余恒吸收不過來。
懷著一邊急切的向結束,一邊期望不要太快的矛盾心情,余恒很快就來到了自己的大營,偷偷溜了進去,此時天也快亮了。
叫醒了郭嘉,讓他等隊員醒來告知不準說出去今晚的事后,余恒就趕快回自己的營帳煉化吸收的靈魂能量,雖然人類的靈魂能量容易吸收容易煉化,但凝練靈魂這件事,吸收之后去做總會有收獲,或許不多,但卻在一點點的進步。
天亮后,突然程韻來到余恒的營帳。
“余恒隊長,王子殿下讓你去一趟。”
余恒看著程韻,一臉的疑惑。
“你別問我,我剛醒,到了王子殿下的營帳,就讓我來找你?!背添嵰膊磺宄@大早上的急著叫余恒做什么。
來到蕭山的營帳前,蕭山就安奈不住了。
“余恒,快進來。”看著蕭山急切的樣子,余恒快速進了營帳。
“余恒,你跟我說,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這才過多久?蕭山還知道些什么?
“剛才探子來報,昨晚宗越國的軍營遭襲擊,而遭襲擊的那個軍營到處彌漫這死亡之氣,如果不是你,我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笔捝娇粗嗪恪?p> “是我做的?!奔热恢滥蔷椭篮昧恕?p> “余恒,我知道你強,但這是烏其國與宗越國的戰(zhàn)場,你的黑暗魔法能不用就不要用,如果讓神圣教廷知道這件事,那我們就不是只面對宗越國那么簡單了。”蕭山等著兩只眼睛,他很害怕這后果,烏其國只是個小國,彈丸之地,承受不起這種打擊。
曾經(jīng)天龍國讓黑暗劍士玫落寒泉的領主做了侯爵,遭到了,青云國與神圣帝國的聯(lián)合打擊,從此一個強大的天龍國一蹶不振,成了大陸上的二流國家,而如果傳出去烏其國有會黑暗巫師,那瞬間滅國也說不定。
看著這種狀態(tài)的蕭山,余恒突然覺得真的操之過急了。
不過余恒僅僅施展一次,還有補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