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年之約
這自古皇室操戈,為了高位之上的那把椅子,殺兄弒父的不在少數(shù),寧傾言不知道當年的事是否就是傳言的那樣,逸王出賣了自己的兄弟。
史書由勝利者書寫,那段歷史也未必不是如今高位上那位所寫,只是她依然唏噓不已,不論為什么,總歸是權利的驅(qū)使,野心的膨脹。
寧傾言跳下馬車,立馬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看著十分和氣的人迎了上來,看著寧傾言都笑得牙齒不見眼。
這可是自家世子將來的世子妃,是個逸王府未來的女主人,原以為是個一無是處的病秧子,還擔心將來撐不起這諾大的逸王府。
沒想到今日一見,這位景宸郡主完全不是傳言的那樣,她看起來自然隨意,未施粉黛卻清麗動人,一雙眸子清淺如月,看著就是個玲瓏剔透的姑娘。
“老奴逸王府管家元福拜見景宸郡主,郡主快快進去吧”
寧傾言虛扶了下,這位可是逸王府的管家,她可不敢太過傲嬌,惹惱了里面那貨,她的愿望可不就藥泡湯了。
“我就叫你福叔吧,福書不必客氣”
福叔見寧傾言沒架子又親切和善,心里對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度,第一次為皇上給世子的這樁賜婚感到慶幸。
“世子吩咐了,郡主若是來了,直接帶您去清輝院”
寧傾言點點頭,不是她想去蕭楚住的地方,是她壓根不知道清輝院是蕭楚住的地方。
寧傾言跟著管家一邊走,越發(fā)覺得這逸王府真的是安靜的可以,一路走來未見多少婢女仆從,而且越往清輝院走就越安靜了。
走到清輝院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個黑影立在院門口,張望的腦袋,看見寧傾言的時候腦袋一縮,恭恭敬敬的立在那行了一禮。
“郡主好”
寧傾言一瞧,這可不就是昨晚被揍成豬頭的蕭楚那個暗衛(wèi)嘛,這臉好像比昨天腫得更高了,晨兮閣那幾個下手還真不輕。
寧傾言想了想還是掏出了個藥瓶,扔給了他,還漫不經(jīng)心的警告道:“下次可不要隨隨便便的翻人家姑娘的墻頭了,要不是本姑娘善良,你這可說不定要被綁了做人家秘密情人的”
遠處躺在樹上看熱鬧的守一聞言差點從樹上栽下來,這景宸郡主說話也太開放了吧,這秘密情人什么的,守三那豬頭樣子能做嗎?
就連福書也一臉見鬼的瞧瞧寧傾言,又看看守三,他還沒看出來守三這小子還有做人家秘密情人的潛質(zhì)呢!
寧傾言沒空搭理這院子里人的想法,她邁著輕快的步子就進了清輝院,她發(fā)現(xiàn)這院子真是院如其名。
清冷如殘月光輝,院子里栽種了寒梅,此時還未至寒冬,顯得光禿蕭條。
這院子似乎跟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去的春風館無花公子的住處很是相似,她到現(xiàn)在也沒搞清楚那位無花公子到底與蕭楚是什么關系,還是說蕭楚就是無花公子?
直覺告訴她不可能。
“我這院子這么好看嗎,讓你挪不開眼,不如你就早點住進來”
這冰冷又欠揍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那貨,寧傾言白了他一眼,想到來的目的,又狗腿的跑過去。
“楚世子真是越來越帥了,這身姿這氣質(zhì),那都是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的,這走出去估計得迷倒萬千少女,就連人民幣也不及你回頭率高”
蕭楚被她這莫名其妙的狗腿聽得嘴角一抽,自動忽略了她前面的話,只抓住了最后一句。
“人民幣是誰?”
寧傾言笑容一頓,嗯,這要怎么解釋?
“這你都不知道,土包子,人民幣呢,在我們那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管有多傷心的事,見了它立馬心情飛起”
蕭楚眼睛一瞇,她說的是“我們那”,那是哪里?
“這世上還樣的人嗎?來自哪里,我倒是好奇想見見”
這樣讓你見著了還得了,寧傾言知道蕭楚非常聰明,還是趕緊結束這個話題吧!
“下次下次,下次帶你見,對了,我聽說李國舅家的小姐中毒了,太醫(yī)都束手無策,你不去看看嗎”
蕭楚見他轉(zhuǎn)移話題,也沒說什么,至于李國舅家小姐,也不關他的事。
“有什么好看的?”
寧傾言摸摸肚子感覺好餓,早上起來匆忙還沒來得及吃早餐呢,她可是一頓不吃就一天沒力氣的人。
蕭楚瞥了寧傾言一眼,笑容漫過嘴角,吩咐守一端早膳,就抬步走到院里石桌旁坐了下來。
寧傾言一聽有吃的,本來對著蕭楚一臉假笑的臉此刻也露出了真實的笑容,她跟著蕭楚坐過去,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那李清怡可是不輸陳玉蓉的美貌才女,我還挺喜歡她的,再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如我們就去看看吧”
蕭楚見寧傾言滿臉都寫著想去,他知道她從不是個管閑事的,今日又是唱的哪出?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
寧傾言心里一陣吐槽,本姑娘要不是想把你這禍水丟出去,用得著這么費盡心力,多管閑事嗎?
“蕭楚,這樣吧,我們立個約怎樣”
“什么約”
“一年為限,一年之內(nèi)若你依舊堅持今天的決定,我就嫁給你,但是這一年內(nèi)你不能干涉我的事,怎么樣”
“好”
答應的這么爽快,這讓她更加懷疑蕭楚娶她的目的了。
“蕭楚,我可告訴你,我要嫁的人,將來也只能娶我一個,我不在乎是否富貴顯赫,所求只愿得一人心,守一世情,若做不到,可不要輕易說好”
寧傾言知道,這古代的社會,除了貧窮無法維持生計的人家,基本上都是三妻四妾,更何況蕭楚這樣身份的人,只娶一個,也基本不可能。
蕭楚只是想了片刻,就回道:“好”
此時的寧傾言是不信的,她以為只是蕭楚未達到自己的目的敷衍的回答,可是她不知道,蕭楚的一聲“好”,是對余生的交付,也是對她的承諾,等她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滄海桑田了。
“那你現(xiàn)在能跟我去李國舅府了吧”
蕭楚點點頭,同意了。
兩人就在院子里用完了早膳,就坐馬車前往李國舅府了,走的時候,寧傾言要做自己的馬車,被蕭楚甩過來一個你坐寧王府馬車本大爺就不去的眼神,她立馬就放棄了自家馬車,屁顛屁顛的爬上了蕭楚那高調(diào)寬敞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