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蘇卿仍舊在翻看醫(yī)書,這可是最后一夜了,得抓緊時間。
可這一次,不是她一個人,祁月在身旁陪伴。
借著昏暗的燭燈,蘇卿側(cè)過頭看了看祁月那張略顯青澀的面容。
他的皮膚很白,正因?yàn)榘?,所以襯得他的五官越發(fā)的俊美,柔和。長長的睫毛在眼簾下方投射出一片陰影,如今年齡還尚小。
蘇卿不禁想,等他再過幾年,長開了,又是個什么樣的光景?
怕是會迷了整個蘇京的女人吧。
還好他尚心存善念,她才能將他從懸崖邊上拉回來。否則,蘇卿很難想象,這般賞心悅目的人兒,到最后會是怎樣的下場。
“殿下為何這般看我?”祁月側(cè)過頭,墨瞳中倒映出她這幅花癡的樣子。
蘇卿尷尬一笑,低下了頭:“看書看書?!?p> 恍惚間,蘇卿仿佛聽到了身邊男子的悶笑聲。
奇怪,怎么感覺臉頰有些發(fā)燙?
蘇卿啊蘇卿,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辰時,天色已然大亮。
又是一日陽光明媚的日子。
早晨的太陽透過窗戶,直接照在蘇卿身上,蘇卿閉著雙眼,卻感覺整個身子暖洋洋的。
睡眼惺忪的醒來,蘇卿下意識的看了看身后的座位,卻是空無一人。
若非桌上理的整整齊齊的書籍,她還當(dāng)真以為,昨日只是她做的一個夢罷了。
咚咚咚——
并不算好聽的敲門聲想起,蘇卿無奈,這不是春雨那個傻叉又是誰?
“進(jìn)來!”
“什么事?”蘇卿不耐煩的看向來人。
春雨一臉慌張的低下頭,蘇卿有起床氣這她是知道的,若非她打賭賭輸了,也不會輪到她來叫蘇卿。
“殿下,辰時已經(jīng)快過了,夫子就要過來了,您看您…”是不是應(yīng)該梳洗一下,端個小板凳坐著,等青瀾君過來?
蘇卿原本想趴在桌上接著睡來著,可一想到那根所謂的御用神棍。
蘇卿還是一臉不爽的站了起來:“準(zhǔn)備熱水,我要沐浴!”
蘇卿絕對不會承認(rèn),再后來的好長一段時間里,這根破棍子,都成了她的夢魘。
對,她就是這么沒出息。
烈日炎炎下,蘇卿一邊扇著風(fēng)一邊聽著青瀾君各種大道理。
青瀾君負(fù)手而立,舒舒而談:“所謂帝王之道,則其然,知人者,王道也。知事者,臣道業(yè)。無形者,物之也。無端者,事之本也…”
猛地停下嘴巴,青瀾君面無表情的看向蘇卿。
蘇卿正單手支著腦袋,昏昏欲睡…
青瀾君無奈的嘆息一聲,猛地一拍桌子。
“啊…怎么了,怎么了?”蘇卿被嚇得一跳,連忙站起身子。
額…
周圍那么安靜是怎么一回事?
悄悄的抬頭看了一眼,蘇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嘿嘿笑了兩聲:“夫子,您繼續(xù),繼續(xù)!”順手還替青瀾君倒了杯茶。
那模樣,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說說看,卑職剛剛說了些什么?”青瀾君一掀衣袍,坐在了蘇卿對面,隨即慢悠悠的從長袖中拿出御用神棍,再慢慢的放在了桌上。
蘇卿:“……”不帶這么玩的。
看著那根棍子,蘇卿努力的回憶著青瀾君剛剛說的話:“帝王之道,則…則然也。知人者,王…王道也?!?p> 磕磕絆絆的說著,一向能言善辯的她,此刻嘴巴仿佛打了結(jié)。
“知…知人者,臣道…”啥來著?蘇卿抓耳撓腮。
眼見青瀾君就要拿起那根破棍子的蘇卿眼疾手快的搶先一步按住他的手。
“知我者,夫子也?!?p>
劉小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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