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清醒?
秦空在時間空間暈過去后,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觀望四周了許久,確認不是游戲世界,高興得從床上蹦起。
不過,這里好像不是醫(yī)院啊?
按理來說,她出了車禍,不在醫(yī)院,也肯定在家養(yǎng)傷,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興奮過后,她有些疑惑。
秦空光腳跳下了床,掀開白色的落地窗簾,陽光瞬間向她涌來,被光線吞沒,讓她許久未見光的眼睛很是不適應。
她瞇了會眼,才勉強看清外面的世界。
午后的陽光灑下,傾瀉在庭院里。
院子里種滿了各季的花草樹木,唯一常綠的只有常青樹。
墻角的花壇里中上了兩棵玉蘭,因為是夏季,并沒有開花,倒是綠得翠玉。
臨近大門的花壇里種的一大片紫羅蘭和薰衣草,人工養(yǎng)殖又常常更換,開得正盛,為院子里帶來點生氣。
陽光將花瓣點綴,顯得更加鮮艷欲滴。
這種布局顯然是被精心設計過的,特別符合她的審美。不知道主人是誰,能設計出這么漂亮的院子。
見到這么漂亮的院子,剛才不經(jīng)意的恐懼感也消失殆盡,她開始打量起這個地方。
這么大的別墅,一定是個有錢人家的,而且裝修風格精巧又不失典雅,一定很有品味。
可是在她的印象中,并沒有這么一位朋友。
她疑惑地轉過頭,不經(jīng)意瞥到了旁邊的里間。
門是虛掩著的,透過門縫,她能看見一排排的書放在架子上面,好像是個書房。
在臥室里還設有書房的,一定是事物繁忙的人,不然就是愛讀書的人。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門縫,透著光看進去,并沒有人。
這才大搖大擺地站好了身子,推開門進去。
眼前的房間令她驚訝了。
在外面看起來,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書房??墒沁M去了才知道,里面別有洞天。
這個書房甚至比外面的臥室還要大上一倍!
書房前面就是她在外面看到的那個書架,滿滿地擺上各式各樣的書籍,什么類別的都有。
在這個科技發(fā)展,信息量化的時代,還有這么多紙質書籍的人,肯定非同一般。也彰顯了主人家的獨特品味。
她隨手拿了一本翻開,是一本詩集。
翻開的第一頁就是泰戈爾的詩,《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親愛的,如今,你就在我身邊,我們卻不能在陽光下相愛?!?p> 詩中的句子觸動了她,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她將那頁輕輕撕下,折好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跳過書架,她轉身走進去,看見了一個直徑有五六米的白色圓桌。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電子產(chǎn)品,不過她都很熟悉,這些都是她公司設計的產(chǎn)品。
她有些懷疑,這個房間的主人莫非是公司的同事。
不然就是云森科技的狂熱愛好者。
她在公司里比較熟悉的只有游戲組的同事,可是也不見得誰家這么有錢,不過不排除是隱形富豪。
她動手擺弄著桌上的東西,突然在她觸碰到桌子上的一個小人偶時,桌子的上空出現(xiàn)了光屏。桌子中心升上一個光影智腦,一個長相文質彬彬的管家。
“下午好,秦空?!?p> “你好,”秦空尷尬地擺手。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她還來不及反應。
“我叫愛思,你可以叫我本名也可以叫我外號,胡子哥,”愛思很有禮貌地問候,但是說出來的話,略帶搞笑。
秦空看了看他標志性的八字胡,忍不住地咧嘴笑。
不知道誰設計的這個人物,有一點搞笑的意味。
“你好愛思,請問,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總得搞清楚身在何處吧。
愛思將屏幕顯示給她看,門牌號上顯示“彩麗大街宏光小區(qū),238號別墅?!?p> 呃,如果她沒記錯,這應該是有名的富人區(qū)。
這周圍就是醫(yī)院學校,而且與市中心行政區(qū)域離得不遠,左邊就是各個商業(yè)中心,幾乎一半知名的公司都在那里了,也包括云森科技的分部,她工作的地方。
如果是她上班的那會子,住到離公司二百公里開外的郊區(qū),雖然交通迅速,也不免被堵塞遲到。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天掙到買市中心一套房子的錢,就足夠了。
此刻就站在這里,她有些夢想成真的錯覺。
她剛想問愛思,這家的主人是誰,就聽見門被打開的動靜。
秦空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有些激動,又有些好奇,她不確定地問了一聲:“是有人來了嗎?”
見好久沒有人回答,她向門那邊走去。
白色的窗簾被風吹氣,遮擋住她的身子,她一下被卷住,沒能仔細看看來的人是誰。
突然一個人走到她的跟前,將她一把抱起,溫熱的身體讓她的心臟開始不正常起來。
這個人是誰?
她想掀開那遮住眼睛的布,卻不知為何僵住了。還從來沒有人將她這樣抱起過,這種感覺真的很奇特。
最后,還是他幫她把窗簾拉開。
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映入眼簾。
她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老……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