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最是囂張我猴哥
如果有人直接上猛虎幫地盤上的賭場說,我想借點錢,那多半會被賞一耳光然后趕出去,而白猴的強勢表現(xiàn)不得不讓這名中年掌柜的認真的對待一下,來他地盤上鬧事的這兩位若不是精神有問題,那么...是有人想對他們動手?還是過江猛龍恰好被他遇上了?一時間有些犯合計起來。
一個疤臉斷眉的小子沉默如水,一個又生猛如虎豹,實在是沒聽說過這兩位啊,在哪冒出來的?。靠此麄兎€(wěn)如泰山有恃無恐的做派,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們背后的大靠山,又暗罵自己沒出息,居然讓兩個小輩嚇住。
“呵呵呵呵,白壯士,你說的這話可就有些讓我不太明白了,我這里是賭場,又不是放印子錢的,想借錢怕是來錯了地方吧”。
中年手心有些冒汗,名叫白猴的男子年紀輕輕是如何有這么凌厲的氣勢,居然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壓的他抬不起頭。他瞥了一眼門口的位置,并沒有人,‘他娘的,怎么還不到!’。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香醇綿柔的口感沖淡了一絲焦慮。待會那位到了,看你們還怎么囂張!
白猴向著中年人眼神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蔑的笑了:“等人?讓我來猜猜,是鎮(zhèn)山虎?還是白面虎?”
中年人眼中豁然睜大,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位年輕人,他知道幫中這兩位頂梁柱一般的人物也就算了,可他那眼神是什么意識?
白猴森然一笑:“和我對話,你還不夠格!”,唰的一下,一柄閃著凜凜寒光的匕首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另一只手閃電而出抓住中年人的發(fā)髻,嘭的將他的頭重重磕在桌面上,順勢就將匕首橫貫進他的臉頰。
“他媽的,大馬猴你就是個神經(jīng)??!”,唐昱眼見中年人斃命當(dāng)場,他瞬間暴起抓住白猴的臂膀,喝問道:“你殺他干什么!”
“呵呵,誰說我殺他了”。
唐昱一怔,向著中年人看去,只見一柄匕首插在他的臉頰上,劍柄由一側(cè)灌入又在另一側(cè)慣出,橫穿了整個口腔,一股股的鮮血流出,此刻已經(jīng)呼滿了他的口鼻,中年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嘴里的匕首,口中嗚嗚的叫著,身體若不是被白猴死死的按住,恐怕他的整個臉都要變成麻袋口子了。
“行了,別顧著驚訝了,拿好你的棍子,人來了!”
“什么人???”,這里那還有其他人,幾名打手早就被嚇傻了,剛剛還在陪著白猴親熱的丫鬟們在見血那一刻就暈了過去,還有什么人!
嗖!嗖!嗖!
沒容得唐昱多想,幾只利箭破空的聲音突然從四面陡然而來,一只朝著他的身體,另一只直奔喉嚨。唐昱大驚!身體陡然移出,叮叮!鋒利的金屬箭尖盡數(shù)灌入木質(zhì)桌面,激的木屑亂飛!
“哈哈哈,來得好!”
白猴在武學(xué)上的造詣明顯比唐昱高出不知幾個等級,幾支利箭對他來說就是毛毛細雨,手腕一翻,匕首帶起激射而出的鮮血,就將利箭隔檔開去。
“云中箭!看來是白面虎趙前輩!趙前輩可否現(xiàn)身一見???”
“你他娘的到底在干什么?”,唐昱急急的問道,
“一會要小心了,來了五個人,機靈點!”
唐昱氣急,真的是被他坑慘了,這么明目張膽的搞事情簡直是違背他低調(diào)做人的原則,這要是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自己可就危險了。
四面的圍墻上已經(jīng)冒出幾個人來,離二人數(shù)丈之遠,皆是彎弓滿月利箭在弦遙遙的指向二人,小院子里突然就安靜下來,只有那中年人握著臉凄慘的嚎叫。
“吱呀~”,院子的門開了,一道身著白袍微須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陰沉著臉看著小院子里的情景。
“趙先生,趙先生,您可算來了”,中年人的嘴像是漏風(fēng)的破風(fēng)箱,“這兩個小賊,快弄死他們!”
“哼,滾一邊去,沒用的東西!”
“額~是,小的這就滾!”,中年人可管不了面子的問題了,被人呼喝都不臉紅,他是個不會武功的文職角色,說說嘮嘮的場面事他行,可這種動刀動槍的活計他就不在行了,況且臉上的傷勢急需包扎,他趕忙帶著幾個打手溜了出去。
“這人什么來路!”
“猛虎幫的四供奉之一,白面虎趙德榮,一身武功端的了得”
“他娘的,你打的過不?”
“不知道,沒試過!”
唐昱嘴角一咧,真是啞巴吃黃連!
“大馬猴,我碰上你就沒好事!”
“怕了?”
“怕個鳥,那個什么虎交給你,我去收拾放冷箭那幾個家伙!”
唐昱對這個時代的武學(xué)并不清楚,什么樣的身手算是真正的高明他是不知道的,他的身手比之這幾位又如何他也不知道,還好他們一個個的沒有展示出炫酷跑馬燈效果的武學(xué)技能,要不然他只能跪了。
二人同時而動,與白猴這個戰(zhàn)爭嘴炮不同,唐昱在與人搏命時是不愿意說話的,專注才能讓他六感通明。
嗖嗖!又是兩支利箭,這四人配合精妙,分居各處實施遠程打擊,就算一人被攻擊另一人手中的箭永遠都是最大的威脅。
一支直奔唐昱的面門,一支在他的眼角處,在陽光的反射下冒著冷冷的寒光。好快的箭!
側(cè)身躲過在用軍拐挑飛,他的改進型軍拐雖然比普通的軍拐要長,勢頭更猛,但那也要近身了才有用。此刻他只能握住把手將棍身收攏在手臂上,擺出防御的架勢,然后快速奔跑以求盡快欺身,這樣另外一名射手也能有所顧忌。
幾丈之遠,十幾米的距離在他躲過了兩輪利箭的攻擊后,終于奔到了。然而,唐昱惡狠狠的看著站在兩米多高墻壁之上的射手,尼瑪,根本碰不到!這要是騰身跳起簡直就是找死。
還好剛剛那盞盛了奶茶的茶杯早已被他握在手心里,此時被他當(dāng)做暗器突然甩出,果然,那名箭手也沒料到會有這么一手,剛一側(cè)身堪堪躲過,攀在墻上的腳突然傳來一股大力,只見一根奇怪的拐杖勾住了他的腳踝。
“下來吧!”,唐昱接著蹬住墻面的力道,一邊躲過另一名箭手的利箭,一邊將這名箭手給拽下墻頭。
好機會,還不死!唐昱落地后一刻不停的陡然轉(zhuǎn)身,軍拐直捅心窩,然而那名箭手臨危不亂,手中長弓用力將襲來的棍子蕩開,便鯉魚打挺站起身來。
“哼,弱雞!”
箭手將手中的弓箭當(dāng)成武器,與唐昱拼斗數(shù)個回合,兩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唐昱為了防冷箭不得不快速變換身形,而箭手顯然也沒見過這么奇怪的兵器,也沒見過這么奇怪的招式,是以二人打的難解難分。
在觀之白猴那端就顯然不同了,一個大馬猴一個白面虎,兩人都是畜生級別,破壞力就要驚人許多。在白猴跑向白面虎那一刻,兩只暗器便裹挾著凌厲的殺機飛向另外兩名箭手,一人明顯大意了,被他無影的暗器隔斷喉嚨沒了聲息,另一人的肩頭也被割破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白面虎身材中等體態(tài)圓潤,但搏斗起來比之白猴還要兇猛,一雙肉掌隱隱的有著風(fēng)雷之聲,白猴利刃在手也絲毫不懼,二人皆是搏命的招式。
“小輩狂妄!”
“狂妄你個娘希匹,要你命!”
高手過招就在一擊之間,在實力面前什么招式都是虛的。所以,白猴使出拼死搏殺的招式,又丟了幾枚暗器之后,果斷退后。
“不愧是江湖上的老前輩,小子受教了!”
“哼,小輩,你們是什么人,誰派你們來的!”
“小王八別打了,快過來見過前輩!”
唐昱惡寒,什么小王八!娘的,沒看見這正拼命呢嘛!軍拐橫掃將箭手逼退開去,急急回到白猴身邊問道:“什么情況!”
白猴緊盯著不遠處的白面虎說道:“沒什么情況,打不過,扯呼!”,
手臂一抖,幾只暗器甩出奔向遠處的箭手和白面虎,然后好不猶豫的向身后的高墻跑去!
“尼瑪,坑人??!”,唐昱也不在猶豫緊跟其后!勾住墻壁接力而上,還好白猴這家伙還有點良心,拉了他一把。
二人跳下高墻奪路而逃,而白猴又好像是很熟悉路線一般,腳步不停的帶著唐昱左拐右拐,很快就來到一處小門,小門那有幾名看守,見有兩個人奔跑而來還有些莫名其妙,還沒來得及阻攔,唐昱二人就奔了出去。
兩人跑出好遠,見身后沒人追過來便停下腳步喘氣。唐昱一把抓住白猴的衣領(lǐng)子將他推到墻上問道:“你什么意識!不知道我的情況嗎?萬一暴露了怎么辦!”
白猴還是那種滿不在乎的表情:“嘿嘿嘿,哪有那么容易”
唐昱現(xiàn)在看見這張找打的臉就想揍他,白猴神秘一笑:“別別,你不想殺關(guān)誠了?”
一聽見關(guān)誠的名字,唐昱額頭的青筋劇跳,臉上的疤痕都在火辣辣的疼:“你說什么!”
“嘿嘿”,白猴一點點的將唐昱的手拿開說道:“你以為我今天來是干嘛的,那個賭場,那個白面虎都是關(guān)誠家的手下,我?guī)煾概履忝ё厕k傻事,先讓你見識一下關(guān)侯爺家的實力!”
唐昱冷靜了下來,關(guān)誠他必須要殺,而且一定要他自己親自殺才能解了他心頭之恨,“猛虎幫是他們家的?”
“正是!走吧,邊走邊說”。
原來關(guān)家雖然是侯爵身份,但在朝堂上并沒有太大的勢力,然而為了滿足他們家奢華的日常生活,除了正常的俸祿外,還有著許多見不得光的產(chǎn)業(yè)。
“那幾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看見了吧,你以為他們都是自愿到一個賭場做服侍人的活計?那都是他們家用盡手段拐來的!這些人背后哪一個不是滿手血腥!”
“別的我不管,關(guān)誠我一定要他死!”
“呵呵,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放屁,我唐昱報仇從早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