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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金權(quán)杖

第三十九章 小如去了哪?

黑金權(quán)杖 溪弟 3616 2019-07-21 22:37:59

  傾盆的大雨洗刷著天地間一切污濁,今天闖進城里的山賊絕大數(shù)都分散開來,各自為伍,只有緊緊跟隨著山賊頭領(lǐng)的數(shù)十人目標明確,直取猛虎幫幫主的住處。

  “老程!給人當狗的滋味不那么好受吧!”,雨幕中,雨水敲打在冰冷的兵器上發(fā)出咧咧的清脆響聲,山賊頭領(lǐng)與一眾手下神色肅殺,與猛虎幫幫眾對峙著。

  視野后方,巨大開闊的房間里,猛虎幫幫主程世雄無趣的說道:“趙烈,你們沒完了是吧,有機會就想殺我!那事都過了那么多年了,你當你的山大王,我在這城里瀟灑快活,這不是挺好嗎?”

  山賊頭領(lǐng)趙烈渾厚有力的嗓音穿過眾人與重重雨幕直達廳中:“哼!程老狗,按理說成王敗寇,但你勾結(jié)官府,壞了江湖規(guī)矩害我眾位兄弟慘死,這個仇只要我趙烈活著一天,我就一定要報!”

  “噗~啊哈哈哈,我說你怎么這么死心眼呢,老子要不是和官府的人合作,老子能這么光明正大的坐在這里享受榮華富貴?這有什么不好?難道還要像狗一樣被人到處攆著跑?”

  趙烈身邊突然就小跑過來一位清瘦的青年,手持短劍在他耳邊低低的說道:“老大,官兵圍上來了!”

  趙烈眉毛一凝,當機立斷的說道:“發(fā)響箭!扯呼!”,他手中一把三尺青鋒劍唰的指向程世雄,劍鋒破開雨幕嗡的一響:“程老狗!就讓你在王八殼里多活片刻!我趙烈還會殺回來的!”

  嘭!一大團炫目的煙花在天空之中炸餉,城外的小茅屋里,對著大雨想了一夜的心事的唐昱正好瞧見,他凝重的看著城池的方向,臉上那條疤痕也扭曲起來,紅綠的閃光透過破爛的窗戶映在每個人的臉上。

  死皮賴臉糾纏小如的白猴走了過來,“是傳令的煙花,他們要撤退了!”

  “這幫山賊能逃出去嗎?”

  “不好說,但是貓有貓道狗有狗道,他們敢名槍執(zhí)杖的進來就必有后手!”

  “嗯...”

  鄭屠這時推門帶著一大股水汽走了進來,他好像挺喜歡這地方,中途不顧大雨外出轉(zhuǎn)悠了好久,回來之后便問白猴這屋子的主人是誰,想把這兒買下來,臨近河邊,后面又有一座小山包,按他的話說這地方養(yǎng)一些雞鴨鵝狗最合適,離城里也不遠,販賣起來也方便。

  白猴呲牙一笑:“嘿,老鄭,你可真會選地方,這屋子早沒人了,聽說死過人呢,你不害怕?”

  找人開玩笑明顯找錯了人,鄭屠就這么面如表情的看著他,白猴嘿嘿干笑兩聲自覺無趣,慢慢斂了笑容,尷尬的摸了摸臉蛋子,那里剛剛被小如打了一巴掌。

  “額..嘿嘿,你喜歡在這住下就行,正好我也在這養(yǎng)幾天傷,幫你拾掇拾掇”。

  唐昱突然問道:“要不要把嫂子的墓遷過來?”

  屋里氣氛一凝,幾人已經(jīng)知道鄭屠血洗槽幫是為當年慘死的妻兒報仇,但這事畢竟是人家心里的疤。

  “嘖~,瞎問什么,嘿嘿,老鄭別理他,我知道這附近有個小村子,到時候請兩個人...”

  然而鄭屠卻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說道:“不用,不知道尸骨在哪里”。

  唐昱嗯了一聲,扭過頭去繼續(xù)看著大雨中城池的方向。

  小如氣呼呼的坐在角落的茅草上:“呼呼~哼!大馬猴!死猴子!臭猴子!我..我就不信你不睡覺,只要你閉眼,我一定會跑掉的!”

  白猴立馬屁顛顛的跑過去,扮做壞叔叔的模樣說道:“小如姑娘...肯跟我說話啦?嘿嘿嘿,當年我跟著師父練功,我連貓頭鷹都熬死好幾只,何況你個小雛雞!”

  小如臉蛋微紅,又是一巴掌扇過去,白猴笑嘻嘻的跳開:“喲,小如姑娘看起來練過呀,怪不得能從城里逃出來”

  小如一聽,小腦袋一昂傲然道:“何止練過,給我一根棗木棍保證打的你毛猴變突猴!”

  “猴哥!”,唐昱叫到,白猴立即停止了嬉鬧:“啊?”

  “今年雨水很足,說不定會漫過這里,明天你幫鄭大哥在后面半山腰上選塊地方,在請人造個結(jié)實點的大房子,說不定這里以后會發(fā)展起來!”

  白猴來了興趣,湊到他跟前問道:“怎么說?”

  “你看,這里地勢平坦開闊,又有個天然的小河灣,河水不淺,應(yīng)該離下游的主河道會很近,前段時間我看城里的碼頭很緊張,大小船只全都往那么一塊小地方擠,很麻煩。如果咱們在這自己建個碼頭,在招攬一些民壯車夫,往來城里。這樣貨船就不用進城里狹窄的河道,便能卸貨,咱們在從中取利!”,唐昱右手狠狠的一抓!“那便是大把的銀子!”

  白猴聽得都直了,一拍唐昱的肩膀贊道:“妙啊,哈哈哈,到時候咱們在旁邊開個賭場窯子,嘿嘿!發(fā)給那些苦哈哈的銀子轉(zhuǎn)一圈還是咱們的!”

  “呵,這城里住了幾十萬人,商業(yè)這么發(fā)達商賈云集,每天大大小小的商船騾車進進出出,如今河運早就飽和了,咱們這里如果發(fā)展好了,在陸續(xù)開展陸運,空運,額...空運不行,在建立起倉庫給商戶們存貨囤貨...”

  唐昱一邊講著對這里的設(shè)想,一邊想前期的投資,運營,規(guī)劃,管理,忽的白猴插嘴道:“額,這附近是有山賊的,他們城里一般不敢進,可是小村小寨”

  一聽山賊土匪,他狠狠的說道:“哼!當山賊還能有我們賺錢?只要誰敢過來搶,咱們就給他扣住,讓他當保安,不老實的就毒打一頓,繼續(xù)讓他當保安,實在留不住的就切碎了喂雞,正好給鄭大哥的雞鴨鵝狗當點心!”

  白猴摸摸頭說道:“額~,狗還行,吃肉!雞鴨鵝也不吃啊!”

  “那就切的細一點小一點嘛!比如這么大,看起來毛毛蟲一樣,老母雞們肯定可喜歡啦!”

  白猴一聽喜道:“對,以后誰不聽話就切碎了喂雞!小如姑娘,你說是不?”,小如一抖趕忙縮緊了身子,坐遠一點。

  唐昱一笑:“呵,只是鄭大哥的雞鴨鵝狗怕是長不大,便要上桌了?!?p>  鄭屠低沉的嗓音飄了一句:“沒事,我家世代屠戶,刀法不錯!”

  就在唐昱心中對未來有了些許雛形,準備一些動作之時,城中一場大戰(zhàn)正在進行......

  “兄弟們!帶著你們的萬兩黃金殺出去,回了山里做那逍遙王!殺!”,趙烈一馬當先,青鋒劍在黑夜里帶著余暉,盡情收割前來阻擋他們的兵士的生命。

  “大哥威武!殺呀!”,刀光與劍光交織,血光與大雨相撞,無數(shù)的大涼山山賊從各個街巷匯聚過來,各個腰間鼓鼓,還有許多人背著包裹帶著興奮與殘忍沖出黑暗,向著城門的方向殺了過去。

  轟轟轟!一隊隊的士兵腳步整齊,兵器與甲胄相擊氣勢勃然。城門前,早已結(jié)陣以待的士兵們突然見到這么多兇名赫赫的匪徒,都下意識的握緊手中兵器,一名小校居于陣中高聲喊道:“爾等匪寇,還不跪下!難道你們要造反嗎?”

  趙烈長劍指天,大笑道:“哈哈哈,跪下?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什么時候跪過你們這幫黃皮狗!”

  “冥頑不靈!”

  “小娃娃,老子縱橫江湖的時候,你還是個蛋呢!速速退開,否則!待會老子的劍就捅進你的屁股里!”

  眾匪寇聞言大笑,他們在山寨里什么葷腔黃調(diào)沒開過,但是在這種一觸即發(fā)的緊張情況下,卻無意間釋放了他心中的壓力,是故暢快的跟腔!

  “將軍,跟他費什么話!就讓在下替將軍收了他的狗頭!”,一名將軍身邊的親隨聞言大怒,他們可是人見人怕的大周將士,只有他們欺負別人,何曾受過這等侮辱,激憤之下不顧小校的阻攔怒而上前,騰空越過前排蹲伏的盾牌手,舉起一根明晃晃的長槍就刺!

  趙烈眉梢一挑,大聲吼道:“眾位兄弟,某就讓大家看看,這些黃皮狗不過都是泥塑的!咳!”,閃著一點寒光的槍尖就奔他眉心刺來。

  趙烈毫不畏懼,微微閃身一躲,這含怒的一槍便刺空了,那名親隨也沒想過,能一個照面就將兇名赫赫的趙烈挑于槍下,眼見刺空,就待變換招式,由刺變鐐想在趙烈胸前劃開一道血口,誰料那桿跟了他數(shù)年的長槍,不管他怎么用力就是紋絲不動,就在他準備棄槍拔刀之時,一字劍光帶著無可睥睨的氣勢與速度就斜劈而下。

  一腔熱血勃然而出,睜大的眼睛充滿了不甘,趙烈將他的頭顱和手中長劍高高舉起:“大涼山群雄,永不為豬狗!殺!”

  啊呀呀!大涼山的匪寇們隨著一聲號令,便一往無前的向前沖,他們是匪,盤踞大涼山這等險惡之地,誰沒見過血,誰沒殺過人,趙烈送給他們的前菜非常的可口,只要在將這面城門攻破,那么他們懷里的金銀到了山里便能換成無盡的奢靡!

  混戰(zhàn)一觸即發(fā),守軍的弓箭手剛剛射出一箭,土匪們便殺到面前來,悍不畏死的他們瞬間就沖破盾牌手的防御,緊接著便于刀斧手戰(zhàn)作一團。

  “殺!”,趙烈身旁緊緊護著數(shù)名生死與共的兄弟,而那名拿著一柄短劍的青年最是兇狠,眼如鷹隼,每每出手便是最為凌厲的一擊,避開守軍的鎧甲,順著縫隙便刺進去,便是一條生命被吹散在空氣里。

  眼見城門在即,趙烈踢斷一人的小腿骨,順勢就將劍插入他的喉嚨,然后大喊道:“三弟!助大哥開城門!”

  堵在城門前的幾排士兵中突然就有幾人,趁他們不備就將長槍刺入前排士兵的腰間,隨即拔出腰刀,揮向一旁的同伴,嚴陣以待的士兵突然就亂了,這是一道小門,守軍主力不在這里,守軍的主將也不在這里。

  轟隆隆的一陣響,城門開了!大涼山群寇大喜,數(shù)百人一鼓作氣勢如虎,帶著浴血的滿足殺了出去!

  這個紛亂的夜晚同樣睡不著的還有柳紅依,身處深宅大院的她自然不會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身著家居服飾的她躺在床上久久無眠。

  先是想著相公去了哪里,會不會真的去了青樓去找以前的相好的,又想想也不會,自己這么一個大美人擺在身邊碰都不碰,怎么回去找青樓里那些不干凈的女人呢。

  可是那能去哪里?已經(jīng)深夜了,肯定不會回來的,但是小如呢?小如去了哪?不會被相公發(fā)現(xiàn),一怒之下打殺了吧,應(yīng)該也不會,這將近一個月的相處下來,自己的相公不像是那種性格的男子,他從沒打罵過任何人,對待下人也是和和氣氣的。

  “哎,小如你去哪兒了呀,別出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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