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李查德,宣萊府李氏布行的小公子,李家家大業(yè)大,足以坐上這城里布商的頭三把交椅,他家業(yè)雖興旺,但是子孫卻不太興旺,小兒子李查德成親好幾年了,愣是一個崽兒都沒有。
李查德嘴笨人又懶,還被他大哥無情的拋棄了,整天無所事事!反正他家有一大票的掌柜幫忙打理生意,他出不出力都無所謂。
自從上次被唐昱和白猴嚇尿褲子之后,他就很怕某一天有人說有故友來訪,你們神仙打架,關我什么事啊,非要找人家,人家的肥膘來的多不容易呀。
“小公子,小公子!”
做白日夢的小胖子又被驚醒了,抻個大大的懶腰,再把雙腿抻直,十根腳指頭在鞋子里暗暗的扣住,只覺雙腿一陣的舒爽。他懶洋洋的問道:“什么事兒啊?”
“回小公子的話,有故人來訪!”
小胖子直接由舒爽變成酥麻...
“兩位..兩位大哥,你們..還..還..找我干什么呀!唐公子,我保證..沒把你的事..告訴關誠,我李查德..對那只鳥發(fā)誓!我要是..說謊,它拉屎..全掉在我..頭上!”
啪嘰!一坨白白的熱熱的鳥屎從天而降,唐昱眼疾手快推了小胖子一把,才沒讓鳥屎掉在他頭上。小胖子瞄見白猴陰惻惻的對著他笑,直接就跪了。
“大哥,唐公子,我..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白猴唰的一下就將那柄匕首抵在他的咽喉上,笑吟吟的說道:“嘿嘿嘿,別的我不管,你要是在結(jié)巴,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剁碎了喂雞!”
小胖子白著一張臉,立即把嘴必得緊緊的,有些內(nèi)虛的他,冷汗都留到白猴的匕首上了。
唐昱笑道:“猴哥你別嚇唬他了,他還是個孩子,再說結(jié)巴也難改的!”
白猴慢慢的把匕首移開,在他質(zhì)地上乘的衣服上蹭了蹭,將汗水抹了去。
“李小兄弟,今天我們過來是有個事想請你幫個忙,沒別的意識,他就是嚇唬嚇唬你,逗著玩的!”
李查德左看看右瞧瞧,抹了一把冷汗剛想張嘴說話,只見白猴將一柄雪亮的匕首在指尖上玩的飛起,本能的就閉了嘴,但是自己又不能不說話,于是閉眼!運氣!蠕動著雙唇!在睜眼,說出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唐公子什么事?”
話一出口,唐昱笑了,李查德愣住了,白猴也笑了,果然人的潛能是無窮的。
“這樣,我想開個店鋪,一樓要有寬敞的大廳,二樓和三樓是雅間那種,偏僻一點的位置,最好是臨河,想請你幫我選個地方,你看能行不?”
小胖子噓了一口氣,這點小事,我李查德怎么說也是商賈家庭長大的,別的不說,選個店鋪還是沒問題的,于是他又閉眼!運氣!憋了好半天說了一個字:“行!”
“不過,你得出錢!”
“啊?我..我..我..”,小胖子又結(jié)巴起來,待眼前寒光一閃而過的時候,他又老實的閉上了嘴。
“呵呵,我也不是搶你!咱們就是屬于合伙做生意,我出一筆,你出一筆,這是八百兩”,唐昱把他昨天順的銀票拿了出來,繼續(xù)說道:“你出多少你自己看著辦,店鋪老板就寫你的名字,怎么樣?”
小胖子又愣住了,被唐昱搞得一愣一愣的,做生意?本公子很懶的,自己家的生意都懶得管,怎么會管別人家的?唐昱突然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耳語道:“你也不想老被別人說成廢物,吃干飯的吧?是不?不如就證明自己一下?”
李查德的眼圈突然就紅了,他想起了他的父親唉聲嘆氣的樣子,想了他大哥趾高氣揚的樣子,想起了他母親看他像看傻小子的樣子,還有他的妻子哀怨的樣子...
證明自己?證明自己不是廢物?不是米蟲?他的眼眶都紅了,他也不是沒和自己的父親說過他要做事,可是剛剛一提起,他的父親就搖頭,那個眼神,那個語氣...
“嗯!”,小胖子李查德重重的一點頭,握拳道:“包..包在我身上!”
“呵呵,好,記住哦,要三層樓的,僻靜一點的,最好是臨河!寫你的名字!”
唐昱和白猴走了,小胖子李查德看著桌上的銀票,回憶著剛剛唐公子的話,一股熱流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放...放心吧,大哥!我一定辦好!”
街上,白猴對唐昱說道:“你放心他?他萬一去找關誠告密怎么辦?”
唐昱笑著搖頭:“不會!一定不會!”
“那行吧,反正死的是你不是我!走了,我還得買點吃食,再去接個人,我家的小如姑娘該餓壞了,回見啊,什么時候要打架記得通知我!過幾天我?guī)闳ヒ姲晒媚铮 ?p> 唐昱理都沒理他,直接回了唐府。
唐府是一座占地很廣的大宅院,唐家人丁又興旺,估摸著大大小小得有兩百來間的房子。而唐昱每次回家都會挑一些僻靜些,人少些的路回自己的小院子。
眼蒙青練,手拿竹竿,這是他出現(xiàn)在唐府里的標準造型,誰讓他對外宣稱自己是個瞎子呢。如今又蒙了眼罩走起路來,那感覺就真的和盲人差不多。
一路上碰見的丫鬟下人們,都會行禮問安,轉(zhuǎn)過頭就會呲呲的嬉笑,他當然不會對此事有什么計較,畢竟一個人被困在一方小天地里時間久了,人多少會有些變態(tài)的嘛,既然看不到外面的樣子,就家長里短的嚼舌根咯。
剛一進唐昱自己的小院子,柳紅依騰的就站了起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那里坐了一天。
她略微帶著哭腔說道:“相公,相公,小如還沒有回來,妾身聽說昨晚城里鬧亂匪,妾身怕小如出事...”
“哦,還沒回來嗎?”
“沒,還沒回來,從昨晚上就沒回來,妾身的哥哥們也去找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息,小如她..”
唐昱淡淡的問道:“那..小如昨晚去了哪呢?”
柳紅依突然就怔住了,去了哪?她當然知道去了哪!可是這能說嗎?說她怕自己的相公去外面尋歡,找野女人,派個丫鬟去盯梢?結(jié)果相公回來了,丫鬟卻不見了!
“她..她去了...”,
柳紅依不知該如何解釋,唐昱舉步回了屋子,將柳紅依獨自留在院子里。經(jīng)過昨夜實戰(zhàn)的檢驗,他的臂弩威力實在太弱,在高手面前只夠撓癢癢的,而且準頭也差很多,不夠精細,許許多多的地方都要改進,不過沒關系,實踐出真理!有問題想辦法改掉就好了!
于是乎,唐昱的小院子里又傳出咯吱咯吱、叮叮當當?shù)穆曧?,而柳紅依則像失了魂一樣,緊盯著那個小門,其間她數(shù)次起身,猶豫著要不要親自跑出去找小如,可最后都不知道什么原因放棄了。
是夜,萬籟俱寂細風無聲。柳紅依最終還是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進來,一貫的打水,一貫的幫唐昱洗漱。二樓的那扇窗戶打開來,唐昱就站在窗前吹著帶著暖意的晚風。
如今,這個世界的情況基本探明,雖然是完全不同的歷史時代,但他肯定這是地球,很有可能是因為在過去的歷史上,在某個時間節(jié)點上發(fā)生了重大變故,之后歷史走向與他熟悉的截然不同,他也許就是來到了愛因斯坦所說的平行空間里。
據(jù)他估計,這個宣萊府極有可能就是原本的蘇杭一帶,這里漁米絲織業(yè)空前發(fā)達,航運陸運往來繁復,如果在這里面插一腳,那絕對是滾滾而來的利潤,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目的...
等死?哼!怎么可能等死!等死不如現(xiàn)在就去死!如今這時代消息閉塞,除了官面上的快馬軍驛等等傳遞消息,民間就靠這些往來的行商客旅。宣萊府是大城大埠,每日進進出出的人何止萬千,他們除了能給城市帶了經(jīng)濟的發(fā)展之外,還攜帶著巨量的信息,如果他將這里設立為一個信息節(jié)點,就像一個網(wǎng)關,那一定會在某一天得到他想要的消息,這比他自己盲人騎瞎馬的亂找,效率不知要高多少倍。
忽然,一雙光滑潔白的玉臂環(huán)住了唐昱的腰。
她喃喃的說道:“相公,我們圓房吧?!?p> 女子的臉緊緊靠在唐昱的后背上,一陣濕熱漸漸浸透了他的衣服,說著,女子一雙玉臂摟的更緊了一些,很無助,很委屈...
唐昱果斷的推開女子的手臂,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
女子凄然的哭喊聲在片刻后陡然就傳了出來:“嗚嗚~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呀!啊?。。?!”
溪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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