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帶著酸菜味的破鞋自東面飛來,猝不及防之下恰好砸在西面某位團伙首領的頭上!
“娘的!敢拿破鞋扔我!看你們活膩歪了,兄弟們,滅了他們!”
七八條壯漢手持棍棒,風風火火的就沖了過來。
崔氏貨行的門口站了三十幾人,他們原本就是崔三爺的手下,神仙打架小鬼自是靠邊站,崔三爺被滅門那天,這些小嘍啰沒在死神的名單上,進而幸免于難。
“眾位兄弟,這兒本來就是咱們的,三爺不在了,自然由咱們接管,咱們能眼睜睜看著被他們搶去嗎?”
“劉老大,兄弟們都聽您的,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劉老大也是當年跟隨崔三爺一刀一槍拼出來的人,他冷笑道:“怎么辦?哼!打斷他們的腿!”
就像孔子所說: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孔子:這是魯迅曰的?。?p> 那些平日里毫不起眼的人們,那些什么人都能對其頤指氣使的人們,那些常年在底層掙扎而不得的人們,生活帶給他們苦難的同時,卻也將無窮的戾氣賦予了他們。
眼前的富貴脫手可得,只要將敵人踩在腳下,那么...
道路很短,思想很長,容不得大家多想,戰(zhàn)斗轉瞬即至,平時用于挑擔的扁擔,此刻變成了殺人的利器,呼哨著當頭敲下,劉老大豈是易于之輩,那些個挑夫只有蠻力哪里是他這練家子的對手,他閃身避開,抬肘便擊,沒成想做慣苦力的挑夫,有著結實無比的胸膛,只聽咚的一聲,兩廂同時后退,誰都沒討了好去。
頭領已然交戰(zhàn),嘍啰們大呼小叫的碰撞在一起,拳風棍影的就在倉庫門口打了起來。前來搶地盤的七八條大漢仗著人高馬大,憑著一股兇厲狠辣,在人數不占優(yōu)的情況下竟與這三十多劉老大的手下不分上下。
一根扁擔被一條大漢揮舞的道道殘影,兩端掛著的鉤鎖此刻成了地府使者勾魂的鎖鏈,所過之處生人避讓,有那躲閃不及的手下,頓時血肉暴綻勾走一大塊的血肉。
眼見自己手下四打一仍然難以壓制,便大怒道:“你們此時如此拼命,焉知他日不成他人蚌鶴!你看看這周圍多少人在盯著!這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這群苦哈哈只知道用蠻力,一頓打殺氣力便去了七八分,他們靠在一起互相倚靠,其中一人笑道:“別的俺不管!俺只知道想要吃香的喝辣的,就得拼命!再來!哈呀呀!”
這位不知哪里搞來的一根大棍子,配上他高大壯碩的身材,著實有一番高手的樣子。劉老大是練武之人,他知道與人對拼氣息悠長最重要!剛剛戰(zhàn)斗開始之時他保留了體力,面對疾風般揮舞過來的棍子,劉老大猛的踏前一步,并掌為刀一下就磕在對方的手腕上。
那人頓時手上一麻,棍子脫手飛出鐺的一聲砸在不遠處一家飯館的木門上。劉老大順勢又是一掌,那人倒飛出去,跌落在水洼之中,他掙扎著想要起身,然而耷拉著無力在抬起的一只手告訴他一個殘忍的現實:他的手廢了!
劉老大沉聲說道:“你們走吧,這里不是你們能染指的,手腕斷了很難在恢復,你想另外一只也斷掉嗎?”
“你?。 ?p> “大哥!大哥!你的手!啊?。。啃談⒌?,我殺了你!”
“虎子!”,大哥死死的拉住虎子的胳膊,恨聲說道:“我們走!”
“大哥!你的手廢了,嫂子和孩子怎么辦!”
“走!”
此時唐昱和白猴又是同一個套路,他們趴在別人家的房頂上借著月光看著場中,
“仗義每多屠狗輩”
對于靠出賣力氣活命的人來說,廢了他的一只手相當于奪了他半條命去,劉老大已然不在關注這些前來渾水摸魚的苦哈哈,這些只是開胃菜,那些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幫派分子才是對他們真正有威脅的。
劉老大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三十幾個人,只有少數的掛了彩,萬幸沒有重傷員。
那位叫做張全德的小頭頭帶著手下兄弟走了過來:“哼哼,劉老大不錯嘛,這把年紀還能如此勇猛,怪不得我們老大如此看中你!”
劉老大撿起一根長棍,在地上重重的一頓,冷冷的說道:“小賊,我們三爺在時,你就是那水里的蛤?。 ?p> “喲喲喲,可別這么說,這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嘛!這么好的一塊地兒也不能老讓你們占著呀,這不得換換嘛,你說是嗎?洪家的!”,張全德將視線看向另一處,一直看戲的洪六九走了出來。
洪六九嘴里咬著一根煙鍋子,正吧嗒吧嗒的抽著煙,一顆大光頭在皎潔的月光下甚是顯眼。
“嗯,老劉,要不你們自己退出去,免得一會傷了性命!”
“呵,哈哈哈哈”,老劉仰天大笑:“你們一個個的都是些什么阿貓阿狗,姓洪的,你一個拐賣婦女的臭販子也想摻和進來?”
下面吵吵嚷嚷的沒完沒了,上面的白猴聽得都要煩死了,打架就打架嘛,非得放一通狠話。恰看見這大光頭一步一動間還冒著煙,他的眼睛倏的就瞇了起來。
“這人叫洪六九”
“你認識?”
唐昱感覺此刻的白猴周身散發(fā)著凜冽的殺氣:“哼!認識個鳥,早認識早就一刀劈了!這老狗專門拐賣婦女兒童,而且他有個獨特的癖好,如果拐來的是黃花大閨女,他就拿他那個煙鍋子給姑娘破身!這老狗行蹤詭秘很少現身,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
唐昱一聽也覺一股火氣上涌!是男人就真刀真槍的干,哪怕是放暗箭的老陰比也比欺負女人和孩子強!
“一會定要他好看!”
透過詭異的臉譜面具緊緊盯著那個大光頭,這面具就是按照辦喪事扎紙人時,給金童玉女畫臉譜的辦法仿制的。平日里看一眼并不覺得有什么,可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突然有這么一張臉出現在你的背后,那么...
“婆婆媽媽!嘰嘰歪歪!不是男人!”,白猴明顯十分的不耐煩,他低低的罵了一句,縱身一躍就跳下房頂,腳步疾走瞬息間就進入對峙的場中,一腳就將礙事的張全德踢飛了出去。
眾人都被這突然出現的一幕嚇了一跳!自覺人影一閃在那嘻嘻哈哈、比比劃劃的張全德就飛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個年輕人。
嗆的一聲,不知是誰下意識的拔出了佩刀,
“什么人!報上名來!”
場中很安靜,沒有人說話,重重摔在雜貨堆上的張全德又艱難的爬了出來,“誰??!是誰!娘的,誰踢我!”
突然,喉嚨一緊!張全德下意識的捂住脖子,觸手是一片濕漉漉滑膩膩的手感,不知何時,一片鋒利的金屬薄片就插在他的喉嚨上“你..你.咳咳”,悲劇的張全德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時,他用肺腔中僅余的氣息說了最后幾個字:”我.還沒.說完呢”,之后又倒回雜貨堆里,嘭嘭嘭的木板聲將起掩蓋住了。
“哼!這里真是熱鬧啊!”
被張全德帶來的小弟見自己的大哥被人秒殺,心底里油然的生了一股俱意!視他們?yōu)榧S土的大哥被人殺了,而兇手就在眼前,他們這些當小弟的怎么能不給自己大哥報仇呢!
只聽那突然出現的年輕人陰笑道:“哈哈,各位不要急,不要著急,聽我說一句!”,年輕人舉起一根手指頭,張全德被他隔了那么遠殺死了,明顯是為暗器高手!眾人見他舉起一根手指,都下意識的將武器護在身前。
洪六九不愧是老江湖,臨危不亂的本事倒是有的,他磕了磕煙鍋子說道:“年輕人好身手,你有什么話盡管說!”
“我兄弟說,以后這里就歸他管,你們要是不想死的可以現在走,但是你,洪六六,你不能走!”
洪六九一聽,笑了:“哦?哈哈哈,老夫大名叫洪六九,小名叫洪六子,這洪六六說的是哪位啊!還有你兄弟是誰啊?還要接管這里,呵,難道是崔三爺的某個干兒子????哈哈哈!”
白猴轉過身來直面洪六九說道:“話說完了!別墨跡!”,說完,白猴人影一閃,噔噔噔的直奔洪六九而去,抬腿就是一記狠辣的窩心腳!洪六九是老江湖,而且干的全是缺大德的買賣,不僅手底下養(yǎng)的人心狠手辣,他自己也是有兩手真功夫。
眼見這年輕人身法矯健,洪六九并沒有與之硬碰硬,而是選擇避其鋒芒,他腳步猛地后撤,直接就躲到了手下堆里。
劉老大眼見這位突然殺過來的程咬金,單槍匹馬的和洪六九的人戰(zhàn)作一團,他把心一橫,對手下的人說道:“兄弟們,好機會,咱們殺過去!先把張全德的人干了!”
眾手下厲聲允諾!烏泱泱全都朝著張全德帶來的小弟們沖了過去!
張全德今天過來本來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想用自己身后大哥的威望迫使劉老大投靠他們,是以并沒有帶太多人。然而,帶頭的死了,他們這些當小弟的人心立即就散了,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里的棍子向前一扔,全都往后跑。
然而他們眼看著就要跑出這個小廣場之時,又一個人影自陰影里走了出來,拄著一根奇怪的棍子,他將手中的棍子抬手一橫,頓時就將眾人的去路堵??!
待得眾小弟看清那人的臉面時,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直沖頭皮。
“各位,吃了嗎?”
溪弟
由于推薦效果不佳,本作者痛定思痛,決定全書復盤!老子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