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來吧?”杜月欣看著昊文給夢夕妍包扎的手,皺著眉頭問。若只看手的話,基本上已經(jīng)是木乃伊的手了。
“還是我來吧!”昊文完全沒有察覺,自己包扎的有多丑,“我送的禮物弄的,還是我來吧!”
夢夕妍苦著臉,看著自己的這雙手,完全就跟帶了個厚厚的手套一樣,“只是被刺扎了幾下而已,不用包成這樣吧?”
“好多小傷口,還是得包嚴實點!”昊文自顧自包扎著。
“話說,你怎么會想到送這玩意兒,哪有人把這個當禮物的?”蕭妙涵看著昊文,雖然一直都知道,昊文有時候腦回路不太正常,但沒想到他竟然能想到,買個仙人球當禮物。
“打算送個特別一點的禮物,”昊文說著,終于把最后一點繃帶在夢夕妍手上纏好,“在花店看了半天,也就這個特別!”
看著自己從木乃伊那兒借來的雙手,夢夕妍苦著臉,“倒真是個特別的禮物!”
“不過,”杜月欣說到,“這樣,小妍也有印象很深的禮物了!”
看著杜月欣真誠的笑容,夢夕妍都有些佩服她,她總是很想得開。不過,這也正是夢夕妍最喜歡她的地方,夢夕妍笑了笑,“確實,這是我印象最深刻的禮物了?!?p> “因此,”夢夕妍舉起自己木乃伊一樣的雙手,直直看著昊文,“我決定,將今天也變成你印象最深刻的一個六一……”
夢夕妍用那雙已經(jīng)幾乎分不清手指頭的手,抱起那盆仙人球,向昊文追了過去。
昊文見狀,也早已迅速起身,轉頭就跑,“小妍,你冷靜點……”
“被扎成那樣,還這么有活力,不虧是小妍?。 笔捗詈粗鴿M屋子追著昊文跑的夢夕妍,笑了笑后張開雙手,直直躺向了沙發(fā),“我就不行,還是再躺一會兒吧,總覺得腦袋脹脹的?!?p> 正準備說話的杜月欣,突然注意到,墻拐角處,一個帥氣的男孩子爬在墻邊,偷偷瞄著客廳。隨后,蹲下身子,低頭慢慢挪動到沙發(fā)后面,像個執(zhí)行秘密任務的小特工。
見杜月欣看著自己,寶寶趕緊做了個“噓~”的動作,讓她別暴露自己。
看著這個奇怪的小帥哥,杜月欣猜到,他就是昊文的表弟兼學弟。雖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杜月欣還是配合了一下他,裝作沒看到。不過,杜月欣并不知道,他是在躲誰,夢夕妍還是昊文?或者蕭妙涵?
不一會兒,見寶寶繞著沙發(fā),繞到蕭妙涵腦袋那個方向。隨后,他輕輕拆下蕭妙涵盤起的頭發(fā),然后一溜煙跑回了臥室。蕭妙涵閉著眼躺在那里,完全沒察覺,自己的頭發(fā)已經(jīng)散開了。
“看來他跟小涵挺熟的嘛!”杜月欣笑了笑,聽說他們還一起參加過舞會,看起來兩個人確實是郎才女貌,非常般配。
于是乎,作為小半個長輩,杜月欣也在心里計劃著,好好撮合他們,說不定這次小涵能擺脫詛咒,交往超過七天。
杜月欣在小沙發(fā)上坐下來,剛準備跟蕭妙涵聊天,突然感覺沙發(fā)后又有動靜。站起來往沙發(fā)后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穿著紫色保姆制服的小女孩,十五六歲的樣子,顯得非??蓯邸?p> “這應該就是,小妍說的那個超級能睡的小保姆吧?”杜月欣正想著,小音看向了她。
四目相對,小音被嚇了一條,差點叫出聲來,還好及時忍住,捂住了嘴巴。
“噓~”小音跟寶寶一樣,示意杜月欣不要出聲兒。
小音也悄悄摸摸繞到蕭妙涵頭部位置,把已經(jīng)被寶寶拆散的頭發(fā),整理了一下,扎成兩個馬尾辮。然后,一溜煙也跑回了那個臥室。蕭妙涵仍舊沒有注意到。
之后,寶寶跟小音,接連各自出來過好多次,每次都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把杯子子放在桌邊,底部百分之五十左右架空;同時打開兩瓶飲料,喝掉起一些后,互相兌一下,兩個瓶子里都是兩種飲料混合而成的……
當然,最毒的是,寶寶有次出來,把衛(wèi)生間的紙巾跟餐桌上的紙巾,換了一下。還好,一個是卷紙,一個是抽紙,很容易發(fā)現(xiàn)。
“你們到底在干嘛?”杜月欣拉住小音,低聲問到。
“噓~”小音只示意她不要出聲,便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杜月欣有些無語,他兩在干嘛?好像一直在搞破壞、搞惡作劇。而且,小音這個當保姆的,不忙活家里的事兒,還到處搞破壞。小妍怎么會招這么個小保姆,難道就因為長得可愛?確實,看看小音那張?zhí)}莉臉,杜月欣覺得自己也愿意招她當保姆,即便她成天搞破壞。
臥室里,寶寶跟小音一人裹著一個大毯子。
“預備!”小音說到,他們同時把毯子放到頭頂,完全把自己遮起來。
“三,”
“二,”
“一,”
“大象!”小音說著,猛地揭開自己頭頂?shù)奶鹤印?p> “大象!”寶寶也喊了聲大象,同時幾開毯子。
揭開毯子時,他們的耳朵都變成大象的耳朵,噗嗤噗嗤在那兒煽動著。
“山羊!”
“山羊!”
兩人再次同時揭開毯子,兩個人頭頂各頂著一對山羊角。
“噫?又一樣,再來!”小音說著,他兩又把毯子頂在了頭上。
“光頭!”
“山羊!”
小音的頭發(fā)全部變沒,變成一個燈光瓦亮的光頭。話說,沒有頭發(fā)的小音,竟也顯得異??蓯?,毫無違和感。
寶寶則繼續(xù)頂著一對山羊角。不過,此時他可開心了,因為他贏了。
夢夕妍在臥室門口,看著這兩貨奇怪的舉動,“你兩到底在干嘛?”
沒有注意夢夕妍已經(jīng)在門口,他們被嚇了一跳,調整了好一會兒才解釋。他們在玩游戲,這個游戲叫“大象、山羊和光頭”,大象贏山羊,山羊贏光頭,光頭贏大象。
“這可是我獨創(chuàng)的游戲哦!”小音一副很自豪的樣子。
你自豪個屁???不就是換了個形式的石頭剪刀布嘛!再說,光頭贏大象,還勉強能理解,山羊贏光頭是個什么道理?
“這個游戲,還不止于此,”小音更自豪了,“輸?shù)娜耍x擇做一件很難的事情,或者回答一個刁鉆的問題……”
“變了法的石頭剪刀布,加真心話大冒險?”夢夕妍一語道破。
她扭頭看了看那邊的簫妙涵,她正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頭發(fā),被扎成了留個馬尾辮。他兩已經(jīng)折騰了簫妙涵無數(shù)次了,寶寶拆,小音扎,一直折騰成現(xiàn)在這樣。不過,倒還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