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
“宿主!你干嘛欺負反派爸爸?。 毕到y(tǒng)在她的腦海里不停的咆哮,“你能不能學學小說里溫柔體貼的女主角!一切以反派爸爸為主??!”
“不能!”紀歡歡覺得煩,也吼了回去?!澳阈心闵习?!媽個雞,我又沒有談過戀愛!我還不如好好耍朋友之間純潔的友誼!”
“瞎講什么,男女之間哪有什么友誼是純潔的!”系統(tǒng)被她這么一吼,聲音弱了下去,但還是不放棄的大喊大叫,“快去談戀愛?。。 ?p> “你個二愣子,老娘去你毛線?!?p> 紀歡歡罵罵咧咧的,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一會兒得意,一會兒又怒目圓睜,一會兒又笑的和傻子一樣。
楚墨:......
“你在想什么?”楚墨有些狐疑,他有些摸不透紀歡歡此刻的心理運動。
“想你。”
紀歡歡在和系統(tǒng)討論了一百二十種撩漢手段后,抬起頭笑瞇瞇的開口,還朝他眨了眨眼睛。
楚墨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有些遲疑,“你......壓力太大了,神經病了嗎?”
臭小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罵姑奶奶我!
媽個雞。
紀歡歡強顏歡笑,“我開個玩笑,不要當真。”
廢話,人家可是反派爸爸,這種小事能忍就忍。能當上反派和主角光環(huán)抗爭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紀歡歡不斷催眠自己,倒是催出了幾分自己高尚的意味。
“宿主脾氣真好,有進步。”
系統(tǒng)又好死不死的在她快要壓住情緒的時候出來作死了。紀歡歡那點剛剛修來的沉氣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靠,你是不是找打?”
“沒沒沒。”系統(tǒng)一驚,它本來是在裝睡偷偷觀察的,結果還是忍不住自己吐槽這個習慣。
它也不想?。∷鋵嵰彩莻€有節(jié)操的系統(tǒng)。
系統(tǒng)這么想著,也就一不留神說了出來。
“切,你要是有節(jié)操,母豬都能上樹了?!奔o歡歡有些無情的嘲諷它,“哪有系統(tǒng)看著自己宿主往火坑里跳的?”
“這......這......”系統(tǒng)不知道怎么解釋,“這可不是火坑......啊呀,反正和你說了你也不懂,我都是為了你好!”
又是為了你好!
紀歡歡沉默,系統(tǒng)一個人覺得尷尬,又繼續(xù)起剛剛的話題,“你打算怎么刷反派好感度?”
“不想刷了?!?p> ????
系統(tǒng)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宿主……你說什么?”
“就如你所說的,男女之間哪有什么純潔的戀愛?!奔o歡歡聲音里聽不出一點波瀾,“所以我不打算刷這個翻倍貢獻點的支線任務,談戀愛很累?!?p> “不要啊?!毕到y(tǒng)還想阻止她,紀歡歡已經低下頭扒拉起面前服務人剛剛端上的薯條。任憑系統(tǒng)和楚墨怎么喊她也再不說一句話。
楚墨有些尷尬,他發(fā)現紀歡歡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前一秒還對自己眨眼睛,后一秒又不理人了。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難搞的女人。
“呃……我們以后也算是朋友了,你有事可以來找我?!迸R走前楚墨還是留了一句話,在他看來,至少他并不討厭她。
紀歡歡一個人走在街上,順便又在路攤上烤了一些烤串帶回自己的小公寓。
進門,脫鞋。她換上自己的粉紅兔拖鞋,啪嗒啪嗒的跑去拿遙控器開電視。
整個人癱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節(jié)目,再咬著剛剛買回來的烤串,紀歡歡只覺得現在的生活還不算太糟糕。
沒錯,她開始覺得自己活的實在是太憋屈了。死了之后還不得安穩(wěn),為了個貢獻點還要用著別人的身份來活下去。
要不是現在還有一個能回到她原來世界這個信念支撐著她,她說不定就直接放棄了。
即使是這樣,她其實對原來的世界也沒有多么大的眷戀,只是單純的想知道到底是誰要把她置于死地罷了。
她出生在城市中最普通最普通的家庭,普通到把她隨便扔在人群中就會被淹沒了。她沒有顯著的家世,也沒有搶眼的容貌。
她家里有一對不是很恩愛的父母,還有一個不學無術只懂的去外面瞧著厲害的人就喊老大的哥哥。
她的午飯吃的是飯?zhí)美镒畋阋说娘埐?,用的文具都是破舊的不能再破舊的東西。
其他人都喜歡叫她小要飯的,她也懶得去和他們爭辯,畢竟自己活的和要飯的有什么區(qū)別。要飯的尚且有時候還能多要到一點錢吃一頓好的,而她甚至有的時候連飯都沒有的吃。明明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身高就只有小學生那么高,整個人面黃肌瘦的像骨架一樣。
女孩子們嫌棄她,男孩子們嘲笑她?;氐郊疫€要被自己的父母哥哥痛罵賠錢貨。
她喜歡看書,書店的女老板很喜歡她。
她沒有錢買書,只能到人家店里去看。
女老板不會像其他老板那樣趕她走,總是會搬來個凳子讓她坐在收銀臺旁邊看。有時候天冷了還會給她特意煮一個熱乎乎的白薯,吃起來暖暖的。她經常舍不得吃,就一點點的咬,一只手掌那么大的白薯她可以吃一天。
后來她去外面上大學了,終于可以不用回家了。新學校的其他人有把她當同學看,而且她可以自己去兼職,就連學校發(fā)的貧困補助都是打在她的卡上。那個常年沒有什么東西填住的肚子也終于有了吃撐的感覺。
不得不說,她的膽子也大了許多。
她有一次和同學們到外面去吃火鍋,好死不死遇見了她的那個混蛋哥哥。他見著自己妹妹白胖了那么一些,居然還想著和她要錢。
他被紀歡歡罵走了。
那是積攢了十多年的委屈和怨恨,紀歡歡一條一條的,在所有人面前列出這么多年來這些所謂的親人們對她的一切所作所為。
她也清楚的聽見了,自己的哥哥溜走前對自己狠狠的說,她會讓自己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其實紀歡歡心里一直都對那個謀害自己的人心里有個數,但是還不是很敢確定。
說不難過那是假的,畢竟是血濃于水的哥哥??墒撬膊粫蝗ハ嘈?,畢竟這個哥哥可沒有為她帶來什么讓她感動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