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變暗,深秋的傍晚氣溫下降的很快,大壯抱著一摞在酒店周圍撿來的樹枝堆到大廳中央,郭林則在大壯堆起的小樹枝堆上建起了一個簡易的支架,把自己的頭盔用水壺里的水簡單的清洗了下,生起了火,把背包里的單兵干糧一股腦兒的都倒了進去。
張偉民,站在酒店大廳的大門旁,檢查門有沒有封死堵好,心里想著看樣子今晚要在這過夜了。
檢查完最后一扇門后堆著剛剛和大壯他們堵上的桌椅,張偉民靠著墻壁,點上了一支煙,呆呆的看向了窗外,赫來頓酒店在喪尸爆發(fā)前是N市排名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酒店,周圍也是很有名的商業(yè)區(qū),看著眼前夕陽下破敗的景象,張偉民很難想象3個月前這里曾經(jīng)人頭攢動,車水馬龍。
郭林往頭盔里煮著的亂燉加了點水,然后起身對正在往火堆里添著樹枝的大壯,說了聲看著別煮干了,就徑直走向了張偉民。
“張隊,能給我一支煙嗎?”郭林有點不好意思。
張偉民回過頭,從口袋里掏出煙遞上一支,給郭林點上說:“你弟弟的事,我感到抱歉?!?p> 郭林吸了一口煙看像張偉民說:“這對他來說可能是種解脫。”
張偉民有點疑惑的看著郭林。
郭林沒有在意張偉民的疑惑,繼續(xù)說到:“我們兩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父母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名,家里除了我們兩兄弟還有兩姐姐,家窮,沒錢供我們讀書,我們兩8歲就開始幫家里人干農(nóng)活,農(nóng)忙時節(jié),每天收獲完農(nóng)作物的傍晚就是我們兄弟兩最開心的時光,我們拿小樹枝綁起來當(dāng)槍,和村里一群差不多大的小伙伴在田間,池塘里“打仗”?!闭f到這,郭林頓了頓,看了眼大廳玻璃門外傍晚的天空,繼續(xù)說到:“那時的天空比這個好看很多,藍紫色上浮著一層火紅的云層,郭森從小的愿望就是能當(dāng)特種兵,每次和孩子們“打仗”,他都特別要強,后來年紀(jì)到了,我們兩就去征兵,結(jié)果如愿成為了特種部隊的一民戰(zhàn)士,我弟弟在部隊成績非常優(yōu)異,事事都想爭第一,他是名好戰(zhàn)士!”郭林哽咽了。
張偉民注視已經(jīng)開始漸漸變暗的天空說到:“你說的沒錯郭森是個好戰(zhàn)士,別再難過了,我想他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振作起來,明天的太陽依然會升起來的!”
郭林使勁的點點頭。
“張哥你們兩在那叨咕什么呢?趕緊來吃兩口吧!”身后的大壯盛好了最后一份食物沖著他們喊道。
張偉民和郭林轉(zhuǎn)身走了過來,三個人圍著這一小堆柴火坐下來。
大壯趕忙開口說:“味道還不錯,趕緊都吃些把,累了一整天了!”說著給兩個人遞上了食物。
郭林接過來,看著冒著熱氣的一碗食物說:“張隊,李隊他們是不是在趕過來的路上了?”
張偉民吃了一口碗里的速食面條說:“我總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什么意思啊,張哥?!贝髩炎炖锞捉乐澄镎f到。
“你說李隊他們不是在樓頂守護著剩下的群眾嗎,怎么就突然朝我們這趕了呢?”張偉民說出了心中的質(zhì)疑。
“那可能是他們說不定找到了公交車一類的車輛了呢?”大壯說。
“這個不太可能,如果他們呢真的找到了撤離群眾的更大車輛為什么不直接開出城?”郭林說到。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睆垈ッ窨粗贮c了點頭。
“那就是說他們那很可能也出了意外?”大壯似乎還是有點疑惑,繼續(xù)說到:“如果真的出了意外,那就是說K組的第一次任務(wù)徹底失敗了,130多人解救全部失敗。”
“現(xiàn)在一切還不好說,我們還是等李隊他們到了在說吧。”張偉民不想在往下討論,因為這個答案他基本上已經(jīng)清楚了。
天色已經(jīng)全部暗了下來,周圍一片寂靜,只有火苗燃燒著樹枝時發(fā)出的劈劈啪啪聲,借著微弱的火光,張偉民看了下手表,18:57分。
大壯吹著口哨打開了頭盔上的手電筒,走到大廳登記臺后面的房間里,他想去找找有沒有值班人留下的被褥什么的,好拿過來鋪上湊合過一夜。
他來到房間里,黑暗的房間,十分的凌亂,大壯調(diào)亮了一些頭盔上的燈,他看到頂頭有幾個更衣柜,他走上前,看到有幾個門開著,就借著手電的光向內(nèi)張望,他找到了幾包未開封的零食,一些女士的前臺制服,然后他又轉(zhuǎn)向另一邊,看到有一張高低床,床上還真的有幾床被褥,他趕緊一股腦兒的卷起來抱著來到火堆旁。
“張哥,郭林,看我找到了什么?”大壯舉著手中的被褥一臉興奮。
郭林趕忙用手遮住眼睛說:“大壯你就不能把頭盔燈關(guān)上嗎?”
大壯趕忙關(guān)上頭盔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讓后吧被褥鋪在了火堆邊上說:“咱兄弟幾個今晚可以睡的舒服些了?!?p> 郭林看著一臉滿足的躺上去的大壯說:“你要是想更舒服些,可以到樓上隨便找個房間,那里一定有比這更軟乎的床,而且今晚過夜全場免費?!?p> 大壯一下從被褥上蹦了起來說:“對啊,大林子,我怎么就沒想到呢。”說著就準(zhǔn)備起身往樓上走。
張偉民一把喊住大壯說:“好賴話還聽不出來了,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在這鬧?”
大壯只得悻悻的回到火堆旁坐了下來。
這時耳機里傳來了李升的聲音:“張隊,我們已經(jīng)接近酒店,周圍情況如何?”
三個人站起身跑到酒店大門旁向酒店外打開了頭盔燈,三束光源向外散了開,突然黑暗中無數(shù)雙血紅色的眼睛睜了開來,隨后嘶吼聲音響了起來,成群的喪尸向酒店大門沖了過來。
張偉民心知不好,喪尸們被這三束光源給驚動了,趕緊對著耳機喊道:“酒店外有喪尸群,我們正受到攻擊,請你們注意!”
李升說了聲:“注意安全,我們馬上就到,便掛斷了耳機。”
張偉民下令趕緊關(guān)掉頭燈,瞬間前方暗了下來,但是血紅的眼睛已經(jīng)沖到了大門外,他們開始瘋狂的拍打推擠著玻璃門。
大壯罵了句“操”,然后拿出槍準(zhǔn)備射擊。
張偉名連忙制止到:“我們不要開槍,外面的數(shù)量還不能確定,我們現(xiàn)在身上的子彈有限,不能硬鋼。”
“那怎么辦,張哥?”大壯問到。
“先躲到簽到臺后面去,順便熄滅火堆!”張偉民說著就向后跑,來到火堆便順勢把被當(dāng)成鍋的頭盔里面的水向火堆上一倒,火瞬間被熄滅,大廳里一下子徹底黑暗了,三個人很快翻過大廳簽到臺,躲在了后面。
三個人安靜下來,就聽著大門被喪尸們撞的哐哐響,喪尸們在外面成群結(jié)對的嘶吼,突然有一扇玻璃門支撐不住了,玻璃“嘩啦”一聲碎了一地,喪尸們一下子涌了進來,他們在大廳里向無頭蒼夷一樣亂串,時不時的撞到墻上,沙發(fā)邊,桌子椅子旁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張偉民聽到這些動靜,小聲的對身邊的大壯和郭林說到:“聽聲音,這些喪尸很可能夜間視力并不好,只要沒有光源他們是看不到的,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在這里隱蔽一會,等李隊他們過來?!?p> 喪尸們在大廳里面鬧哄了一會后,安靜了下來,它們不再到處亂串,而是靜靜的站在那一動不動的低沉的發(fā)出微微的嘶吼聲。
三個人小心翼翼的從簽到臺后面探出腦袋,借著大廳外微弱的月光,看見大廳里站立著一只只的喪尸。
突然遠處想起了汽車發(fā)動機的轟鳴聲,伴隨著兩束車燈照射在大廳里面越來越近,喪尸們被這聲音和燈光給吸引住了,一窩蜂的又向大廳外跑去。
張偉民心想不好,趕緊對著對講機喊道:“李隊,你們是不是到了?
“是的,我們到了?!?p> “趕緊熄滅車燈,關(guān)閉發(fā)動機,有大批喪尸向你們車沖過去了,這些喪尸黑暗里是看不見東西的?!睆垈ッ翊舐暤暮暗?。
“好的明白?!闭f罷李升熄滅了發(fā)動機,關(guān)閉了車燈。
由于喪尸們只拍碎了一扇大門,此時車燈突然熄滅了,他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沖出去了,李升,江雪鋒,韋豪,陳婉如各自拿著武器從車輛上走了下來,有幾個沖出大廳的喪尸聽到了關(guān)閉車門的聲音向他們沖了過來,黑暗中一雙雙血紅的眼睛正在一步步的靠近,砰,砰,砰,槍聲想起了,周圍的喪尸發(fā)了瘋似的向開槍的地方?jīng)_過去。
張偉民見狀連忙和大壯、郭林從簽到臺后面翻了出來,參與了戰(zhàn)斗。
瞬間槍聲,玻璃破碎聲,喪尸的嘶吼聲四起,幾個人扣動著板機憤怒的向著周圍的喪尸射擊著。
很快,喪尸的尸體倒了一片,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氣味,槍聲停止了,四周也安靜了下來,酒店前的喪尸被消滅完了。
張偉民帶著大壯和郭林快步跑到李升他們身邊,江雪鋒看到張偉民立即沖了上去抱住這個比自己矮了十幾公分的男人說到:“張哥,你們沒事就好,太慘了,這里簡直太煎熬了!”
張偉民拍了拍江雪鋒的背,推開他對著李升說:“李隊你們也還好嗎?”
李升看了看張偉民說:“附近有安全的地方嗎?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p> 陳婉如站出來說:“赫來頓酒店附近有一個加油站,車子需要加油了,加油站那的工作站值班房是個不錯的隱蔽地方!”
“嗯,好,就先去加油站!”李升點了點頭,順手把車鑰匙遞給了張偉民:“你來開車!”
“這車8個人怎么坐???”大壯掃了一眼周圍,然后又問到:“哎?怎么只有7個人?哎......董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