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鼓聲?”許閑愚的神色駭然,再無法安靜的看書了。
鼓聲一響,許閑愚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似乎是都要崩裂,渾身氣血翻滾,一瞬間,身上爆發(fā)出了驚人的氣血之勢。
“青蓮座內(nèi)所有人,全部來地下?!?p> 一個巨大的聲音,伴隨著鼓聲,傳遍整棟大樓之內(nèi)。
這一整棟大樓,如果從上空俯瞰,就如蓮花盛放開來,而在最中央的位置,就是大青牛所居之所。
這整棟大樓,就叫做青蓮座。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許閑愚走出圖書館,這里乃是青蓮座一樓,除了圖書館之外,還有幾間茶水室和廁所,就再沒其他的建筑了。
此刻,原本空曠沒什么人的一樓,突然之間冒出了許多人來。
許閑愚昨天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都沒見到如此之多的人,至少是有三四百個,而且每一個人身上的氣息都是無比的強大。
“你還在這里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跟過來?”
耳邊響起不滿的聲音,在許閑愚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就被人拉住往最中間的地方跑了過去了。
觸手柔軟溫?zé)?,拉住許閑愚的是個年輕的女子。
“我不是?你要干什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許閑愚的腦子里面閃過疑問三連,被這年輕少女拉著,一時間居然是沒空說話。
“妖魔入侵,你的實力低微,等下跟在我們后面不要亂跑。”年輕少女聲音低沉的說道。
一行人來到青蓮座的中間空曠之處。
一瞬間,整個中間之地,直接沉了下去。
許閑愚都沒感應(yīng)到任何的晃動,也沒有看到任何的電子設(shè)施。
“這也是陣法?”許閑愚的心中好奇,陣法之妙,他已經(jīng)是見識過了。
外面那籠罩住這方天地的陣法,足以讓普通人無法看到這里面的一切,只以為是荒山野嶺,哪怕是想進(jìn)入,都是不得其門而入。
“妖魔入侵?”許閑愚的心神一凜,沒想到他第三次來這護(hù)道盟的基地,居然是碰到這樣的事情,只是。
“我是無辜的啊?!痹S閑愚心中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倒是沒有掙脫開這少女拉著自己的手。
地面下沉,抬頭看去,頭頂已經(jīng)是如啤酒瓶口一般的大小而已了,至少是下降了千米高度,還在不斷的下降。
“超過五千米了。”許閑愚的心中震撼,這個世界,跟前世還是有很大差別的,不說其他,單單是星球本身,藍(lán)星至少是前世那顆星球的百倍之大。
“那是?”許閑愚的目光顫抖,臉上露出了震撼的神情。
這平臺下降到了數(shù)千米深處的地底之后,終于是停了下來,浮現(xiàn)在許閑愚面前的,乃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景象。
這地底深處的空間,極為的廣闊,除了沒有陽光,甚至是跟地面上沒有任何的差別,而且,這地底四面都有光芒照射,亮如白晝。
這整個地下空間,就算是容納十幾萬人都是綽綽有余。
此刻,在這地下空間內(nèi),有數(shù)千個修者存在。
這些還不是最讓許閑愚震撼的地方,讓他震撼的是,在對面,一座高達(dá)至少是千米,寬有至少五六百米的大門洞開。
這大門之后,是一個絢麗壯觀的世界,山峰起伏,如蓮花綻放,似乎是上面的千蓮山脈被搬到了這地下這扇門背后的世界。
此刻,這扇門之后的世界,無數(shù)的妖魔,從天上地下侵襲而來。
“白鹿洞書院的學(xué)生過來,結(jié)兩儀道藏陣?!?p> 許閑愚的耳邊聽到了寧濛的話語,向著聲音發(fā)出的聲音看了過去。
此刻的寧濛,身在半空之中,一身青色的裙裝,極為的耀眼,一行數(shù)十個人,就環(huán)繞在她的身邊,一瞬間,就形成了一座陣法,清光閃爍,所有人的力量連接為一體,蒙蒙清光,遮蔽了周圍人的視野,就這么封在了那巨大門戶面前。
許閑愚的耳邊還傳來“應(yīng)天書院”“紫陽書院”“太玄宗”“南華宗”“許家”等名稱傳來。
這些,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宗門、家族之屬了。
許閑愚的心中恍然,原來之前寧濛說的白鹿書院指的是白鹿洞書院。
關(guān)于白鹿洞書院,在藍(lán)星上是古代最為有名的書院之一,被譽為千古第一院,從里面走出來許多的歷史名人。
不過神洲建國之后,許多古代的書院之類的都被大學(xué)取代,本身的地址所在,變成了名勝古跡了。
“看來,還是我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太少?!痹S閑愚心中暗道,寧濛說自己會被白鹿洞書院錄取,那白鹿洞書院肯定是還存在的,只是不會真正的對外招生。
很有可能,白鹿洞書院,只招收修者當(dāng)學(xué)生。
“那那些古代先賢,豈不是都是修者?”許閑愚眨眨眼,瞬間覺得,這才是正常的。
那洞開的大門面前,九座陣法直接堵住了大門,劍光、刀光、箭光、雷光、火光等光芒閃爍,沖進(jìn)門來的那無數(shù)妖魔,直接被斬殺。
“你跟在我們后面,不要到處亂跑?!蹦侵袄S閑愚手下來的少女對他說道,手中拿著一把劍,臉上的神情非常的緊張,“對了,你的兵器呢?”
“我、、、”許閑愚嘴巴張了張,他很無辜啊,他都不是護(hù)道盟的人,只是來這里看書的而已,也沒人跟他說過,這青蓮座的下面,居然是有著這么一座連通妖魔世界的大門。
只是,許閑愚還沒說話,就被打斷了。
“我這里有一把多余的備用劍,先借給你了,對了,我叫任鴦?!鄙倥f著把原本懸在腰上的一把短劍塞到許閑愚的手中。
“許閑愚。”許閑愚伸手接過短劍,短劍出鞘,寒芒閃動,刺激得他手臂上的汗毛豎起,“好賤?!?p> “咸魚?”任鴦奇怪的看了許閑愚一眼,怎么會有人取這樣的名字。
“閑者不愚?!痹S閑愚忍不住解釋道,雖然他讀書多年也不知道這四個字是來自哪里,可能是許睿自己杜撰出來的。
“那也是咸魚啊?!比硒?wù)f道。
“小心。”許閑愚的臉色陡然一變,還劍入鞘,右手一掌拍出,赤焰火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