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家日報報道極為詳細,尤其是魔法部戰(zhàn)斗的始末,最后的損傷,并且貼心附送了某傲羅的猜測?!@是哈利波特殘余勢力的反撲,目的是為了營救出正困在阿茲卡班的哈利波特。
“你覺得呢?”格林問。
“我不清楚,”我心里忐忑。我現(xiàn)在聽不得“哈利波特”。
每每聽到,就覺得下一刻會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著我的鼻子說:“看吶,他跟哈利波特是一伙兒的。”
然后我將在阿茲卡班度過我的一生。每每想到,我心里就滿是恐懼和悲傷。
我生怕格林發(fā)現(xiàn)我心中的恐懼和悲傷,眼睛一順不順的看著報紙,避免目光的接觸:“我不清楚,我不知道,不過我想,一個關(guān)在阿斯卡班的罪犯竟然能組織這么大的行動,實在太不可思議了?!?p> “是啊,不可思議?!辈恢醯?,我總覺得格林的語氣有些奇怪,忍不住抬頭看他一眼,正碰到他幽幽看著我的目光。
我心底猛的一顫,冒出一個想法:這不是格林。
我也是瘋了。我連忙把這個想法掐滅:怎么可能呢?
“快看!”有人透過窗戶看著外面,一副有幸看到大場面的興奮模樣:“快看外面!”
透過窗戶,我看到一片貓頭鷹,遮天蔽日。大的小的,老的少的,白的黑的,好像全英國的貓頭鷹都聚集到這里似的。
每只貓頭鷹嘴下,都叼了一封信。有白色的,那是正常的信。有黑色的,那是吼叫信。
貓頭鷹打遠方來,飛越黑湖,飛過禁林,飛躍魁地奇球場,而后一分為二。一部分去了四大學院的休息室,一部分去了校長室。
幾乎是看到這片景象的一瞬間,從休息室的窗戶就涌來一群的貓頭鷹。
格蘭芬多休息室不小,加上宿舍,面積就更加可觀。
但貓頭鷹一進來,四處飛舞盤旋,一下子就感覺小了。偶爾的兩只貓頭鷹凌空撞在一起,摔了下來,濺起一地鳥毛。空氣中也彌漫著若有若無的鳥糞味。
凡是家里人有在巫師界的,幾乎都收到了信。我也收到了。
打開信,內(nèi)容正如所料,是勸我回家去的。
媽媽說:“敵人很厲害,連魔法部都不是對手?;舾裎制澮呀?jīng)不安全。不如回家。至于魔法,媽媽可以找你外公外婆,看看能不能讓你去東方大國去?!?p> 信中的口吻并非命令,只是建議。這是媽媽一貫的。
雖說是建議,媽媽一定是反復斟酌過的,這才提出來。我看在眼里,心中卻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種感覺:媽媽似乎在逃避什么。
這逃避與其說是避而不見,倒不如說是落荒而逃。
這感覺沒有來由。興許是我胡思亂想了吧。
“我媽媽讓我回去了。”格林一手抖著信紙,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怎么可能?這么刺激的事情,如果不經(jīng)歷一二,不記錄下來,以后在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了,都沒有談資?!?p> 我只笑笑,不說話。
為了談資和刺激,就做這么冒險的事——心里這么想也不能說出來。
“你呢?維克多,”格林問我:“你家里人肯定是讓你回去的。你回去嗎?”
“這個啊,”我點頭:“肯定是得回去的?!庇謸u頭:“不過可以再等等,稍晚一點?!?p> 心里打定主意不回家,要留在霍格沃茲面對危險,但我對于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心中有數(shù)的。
我更知道,即便霍格沃茲在魔法部和家長的雙重壓力下關(guān)門,圍繞我的危險,恐怕也不會減少很多。
巫師界的危險俯拾皆是,何況我還入了第三代黑魔王哈利波特的法眼。
無論我是不是哈利波特的兒子。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魔王身上,沒有比這更愚蠢的了。
——修煉要提上日程了。
一想到這兒,我腦海中的一根弦驟然緊繃,恨不得馬上就地操練起來。
想到做就,我閉目冥思——個屁啊。
休息室里紛紛擾擾,根本靜不下來。
何況兩個魔法體系。哈利波特魔法體系根本沒有修煉方法,全靠自我成長和血統(tǒng)天賦。暗黑魔法體系也一樣,而其中的技能等級,竟需要實操提升熟練度。
這都不是盤膝打坐靜想冥思能解決得了的。
更有甚者,我根本就沒有能夠提升實力的方法思路。
難不成要等么?
可是那要等好多年。哈利波特等了7年。我有7年時間么?
我不清楚。但我隱約覺得,有一張大網(wǎng)——這或許是名詞,或許是形容詞,或許是人編織的,或許是命運——總之有一張大網(wǎng),正緩慢呢,卻確實的將我籠罩起來。
我是網(wǎng)中的魚。
至于這條魚被捕以后是燉了,還是養(yǎng)在魚缸里觀賞,對于魚來說,沒什么區(qū)別。
想到這兒,我心中的緊迫感更強。心仿佛被無形的手擰著。也許他稍不注意的一用力,我就要死掉了。
也許,這并非也許,而是確實。
總之我不能再漫無目的的游蕩下去了。我不能再在休息室里呆著了。我要找個僻靜的場所,提升我的實力。
“嗨,”我說:“我有事出去一下。要有人問起的話——”我想了想:“就說我去校長辦公室了?!?p> 這也不算說謊。
麥格教授說過,讓我每天去校長辦公室接受懲罰。只不過我把這時間提早了而已。
我一心只想著提升實力,只想著快點快點,卻沒有看到背后格林看我的眼神,幽幽的。
胖夫人很好說話。我順利的在他嘮叨聲中離開了格拉芬多休息室。自然事后也免不了被她打小報告,被教授訓斥。
訓斥就訓斥吧,我現(xiàn)在有充足的理由。至少在我看來是充足的。
我給的借口,跟給格林說的一樣:去校長辦公室接受懲罰。
我當然不能真去校長辦公室。
如果我只是個普通的格拉芬多學生,校長辦公室是最好的選擇,里面不僅有幾百年前就流傳下來,從來不洗的分院帽,還有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鳳凰,再加上麥格教授,未嘗不能指引出我今后的道路。
我今后的道路注定與傳統(tǒng)的格蘭芬多學生不同。而我手中有比麥格教授更好的選擇。我摸了摸口袋,里面有塊硬硬的石頭,是復活石。
鄧布利多教授自然是更好的選擇。然而他見不得光。不僅是他,我的暗黑魔法也見不得光。
見不得光的東西,有個地方最合適了,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