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你有沒有帶紙筆的?”她突然停住腳步,似是良心發(fā)現(xiàn)。
姬月白從空間里掏出紙筆遞給她。
“怎么只有毛筆?”沈蹦蹦驚掉了下吧,“這我不會寫?!?p> “你還想要什么?”他皺了皺眉,似是不耐煩。
沈蹦蹦發(fā)現(xiàn),自己一和這男人談婚論嫁,這渣渣態(tài)度就不好了!果真!渣男!
姬月白蹙著眉,他一點(diǎn)也不想知道沈蹦蹦的心理活動。
“好吧,毛筆就毛筆,因地制宜。”沈蹦蹦打了個哈哈,往那粗糙的毛筆上吐了兩口口水,看得姬月白眼皮直跳。
她下筆寫起來:
沈蹦蹦,某985大學(xué)高材生,估計(jì)出來以后年薪五十萬,你關(guān)我十年,五百萬。
這里的桌椅,用料精良,有大紅酸枝,有小葉紫檀。大紅酸枝用來補(bǔ)償上述五百萬,小葉紫檀專用來補(bǔ)償沈蹦蹦同學(xué)的精神損失費(fèi)。
這里的家具雖好,卻不乏二手,三手,甚至五六七八手,因此都要折價,沈蹦蹦其人人格厚重,不喜欺詐。
因此只拿兩張床,四個床頭柜,三個衣柜,一個客廳十一件套,外加一套沏茶的桌椅,這樣估算下來,正好五百萬,足見沈蹦蹦人品之貴重。
寫到客廳十一件套時沈蹦蹦本來已經(jīng)收筆了,看到那邊精美的茶具和老爺椅,又下筆將這些也添了進(jìn)去。
“好了,大功告成?!鄙虮谋呐呐氖?,兩個指頭上沾染了墨水,真是好大的犧牲!
看到這里,饒是姬月白這樣情緒內(nèi)斂的人也不由得笑了,他本不愛笑,一旦笑起來就顯得分外好看,眉頭微微上挑,眼角也拉長,嘴角上揚(yáng)的弧度又正正好,更別說那落了星子似的眼眸了。
沈蹦蹦掐了掐他的臉,趁他反應(yīng)過來前馬上收手,沖他直笑直笑,然后就蹦跳著跑開了。
“你比它們都值錢?!彼f。
姬月白一愣,隨即拉下一張臉。那張臉就是生氣了也賞心悅目,如十二月的白色梅花落了霜,冷卻誘人。
“我不帶你出去,你就死在這兒吧?!?p> 沈蹦蹦向他比了個鬼臉:“真是孩子氣。”
姬月白終于發(fā)現(xiàn),沈蹦蹦就是個禍害,碰到她,霍長安倒霉,他也倒霉。
沈蹦蹦拽拽他襯衫的衣袖,一張懇切的小臉上寫滿了委屈:“我們偷偷出去吧,不要被霍長安和他的小怨婦發(fā)現(xiàn)了。”
霍長安的小怨婦?姬月白眉頭輕輕一挑,笑意橫生。
“你做賊心虛了?”
“我沒做賊!”
“那你跑什么?”
“我是公平交易,”沈蹦蹦眼珠子提溜提溜轉(zhuǎn)了兩圈,最終臉上擺上一張如花笑靨,“我覺得很公平,但他們肯定想壓榨我,所以我只好一走了之?!?p> 公平交易?姬月白冷哼,單方面的公平交易吧。
不過吃虧的是霍長安,而且沈蹦蹦也是因?yàn)樽约翰疟粻砍哆M(jìn)來的,更何況經(jīng)歷了生死考驗(yàn)的他如今已突破念皇,實(shí)力相較當(dāng)年也更上一層樓。出去也沒什么可以忌諱的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