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的故事,可再可悲,到最后卻變了,姚程程不惜走上邪路,用將近一百的人命來復(fù)活他。
再好的愛情,也變了質(zhì)。
顧時謙終于知道了那玉是自己找的東西,他本查到范家曾有一玉曾經(jīng)被祖先借于別人收納過魂魄,終讓他順藤摸瓜找到了這里,也順便解決這里的事情。
范洪軒一直被魂玉溫養(yǎng)著,可是他也無法與姚程程說話,陰陽相隔便是這樣吧。如今得以出來,還可以有人見到他,卻是這樣的場面。
顧時謙自小便能見到這些常人見不到的東西,是以范洪軒的出來他也知道。
可這里有一個人想見也見不到,淳于季汝想了想,走向她身邊,雙手撫上她的雙眼,
姚程程以為她要來了解自己,慌張的不行,渾身上下不能動,“你別過來,你別過來……”等她再次睜眼時,屋內(nèi)的場景瞬間變了。
“阿…阿軒,真的是你嗎?”姚程程眼淚再也止不住了,簌簌落下來。
“程程,你受苦了?!碧撚跋胩謸崛ニ难蹨I,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穿過姚程程的腦袋,便放棄了。
“阿軒,我以為,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拋棄我而去。”
“傻丫頭,怎么會?我當(dāng)日被山上滾落下的巨石所砸,無法告知于你?!?p> “別離開我,好不好,阿軒。我等了你好多年?!?p> “我死了,該走了,你要好好的,別再傷害人了,他們無辜?!闭f完,人影退至一丈遠(yuǎn)。他身上的陰氣到底不利于活人。
“那我們呢?你又是該死的嗎?我們的父母呢!”說完,怨恨的看著淳于季汝,都是她,壞了自己的事情,該死!都該死!
“唉~”人影無奈的看著姚程程,“程程…….”她還是魔怔了。
嗡的一聲,鬼門已開,鬼差現(xiàn)身,一出現(xiàn),室內(nèi)又降溫了幾個度。鬼差卻不著急索鬼,而是轉(zhuǎn)向淳于季汝,恭敬的行完一禮,道:“季大人?!笔覂?nèi)所有人都看著淳于季汝方向,不敢相信,一個女子竟能讓陰差卑躬屈膝。要知道陰差最討厭與人類來往了。
“嗯,你們辦事吧。”
“謝大人?!闭f完,面向范洪軒,手上鉤鎖鎖上他的手腳,便道:“罪鬼,范洪軒,死后遺留世間,你可知罪?”
“知罪。”
“那便隨我走吧?!闭f完,姚程程便再也等不住,撲向范洪軒,“阿軒,阿軒,別走,”可是注定撲了一個空。
“程程,好好的活下去。”說完,便等鬼差帶他走,可是此時鬼差也不動。又看看淳于季汝,他剛剛看到鬼差很尊敬她,難道是等她發(fā)話嗎?
很快,姚程程給了他答案。“阿軒,你都走了,留我一人在人間怎么辦?”便毫不猶豫撞上墻壁,便無聲息。
不一會,姚程程的魂魄從她的身體鉆出來,新鮮出爐的撞死鬼還保留著原身死去的樣子,鬼差順手一勾,便免得下次再來。遂轉(zhuǎn)身對淳于季汝道:“季大人,我們告退了。”
“等等,”聽聲,鬼差大人內(nèi)心冷汗直冒,每次當(dāng)這位大人的面勾魂特別考驗鬼生。
淳于季汝走至姚程程身邊,雙手捏決,一道綠瑩瑩的身影從姚程程身體里出來,如她本人一般大小,慢慢縮成一團(tuán)光,
“那后面那些活死人你們要怎么處理?”淳于季汝來這里,便是歸還那些人的執(zhí)念。
“回季大人,他們的命數(shù)還沒到,還請您幫忙?!?p> “嗯?!?p> 淳于季汝走向那密室,靈力覆蓋在魂玉上,將里面的執(zhí)念全部放出來。又伸手將在林間得到的執(zhí)念拿了出來,這些執(zhí)念有些消失的差不多,便用姚程程的執(zhí)念為引,回到原來的身體。有些歸為后,便支撐不住當(dāng)場去世,有些年輕力壯的,醒來也是噩夢,渾身疼痛難忍。到此還有一部分沒有歸位。
“阿影,這附近可有異常?”還保留著原形的白虎,在四周繞了一圈,站在其中一面墻那里,一掌下去,便轟然倒塌。那一處密室里人數(shù)更多。觸目驚心的場面,數(shù)不清的人躺在地上,甚至堆在一起。血腥味撲面而來,基本上沒有救了。人死,魂魄也不能散去。
陰差走這一趟,任務(wù)量很大。淳于季汝又抽取了其他儲存的執(zhí)念,將那些快要消散的執(zhí)念回歸其主。好歹,就算死,也要知道自己是誰,回家看看。
一時間,室內(nèi)白光大盛,一串珠子飛往半空,靜靜凈化這里的污穢,淳于季汝站在其中,看著每個人的執(zhí)念,他們的一生,每個人的喜怒哀樂,都能看到,卻獨獨感受不到,只能靜靜的觀賞,卻無法參與。
她經(jīng)常與人交易,從對方身上的到執(zhí)念,并幫他們完成他們的愿望,有向她詢問后悔藥的,有想要活命的,等等??墒撬哪欠輬?zhí)念在哪呢
當(dāng)白光漸漸消失之后,淳于季汝走了出來,肩上站著白虎,尾巴高高聳立,睥睨這周圍所有人。
顧時謙看著那女子從漸漸消散的白光中緩緩而來,清冷艷麗的面容如一朵盛開在仙境的花,雙眸似含著一望無際的星空,勾魂攝魄。在不知不覺間便陷了進(jìn)去。
“事情解決了,你可是找魂玉?”淳于季汝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顧時謙面前。
“正是?!鳖檿r謙從沒被一個女子接連出神,這感覺似乎……挺好?
“一個條件,可送這些人回家?”淳于季汝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管閑事?大概是覺得自己和他們同病相憐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