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尸?這個幾乎是嚇?biāo)廊说拿~,讓寶珠有些迷茫,那個只有在歷史書中聽過的什么樓蘭女尸這樣的情況,在秦城?這樣一個地處中原的地方的確少見?難道是自己孤陋寡聞?寶珠琢磨著這件事情透出的詭異,干尸必然是周身灰暗,皮肉干枯貼骨,肚腹部下陷。一般是人工干尸,如木乃伊?;蛘呤亲匀桓墒?,比如樓蘭古尸。
但是這都是需要復(fù)雜的手法或者是極其干燥的環(huán)境,目前正值初春,雨水到是多了些,而且秦城地處中原,雖然古代附近倒是出過肉身菩薩,但是干尸倒是沒聽說。其次,幾天就變干尸,這里面到底存在了什么?事出非常必為妖。
是什么讓尸體這么快的脫水?寶珠想到這一個月的事情,越發(fā)覺得像是有張大網(wǎng)死死的籠住了自己??床灰娮ゲ蛔√硬幻?,她有些氣餒了,卻心有不甘。。
第二天,冬媽安排章嫂過來幫換洗窗簾做年前的打掃。整理東西的時候,章嫂不小心打翻了一個放在柜子頂層的盒子,盒子里的東西散落了一地,還碎了幾個相框,章嫂忙讓寶珠不要動碎玻璃,自己趕緊去找笤帚。
寶珠在一地的碎片中發(fā)現(xiàn)一張散落的舊照片,那是夾在相框背面。她謹(jǐn)慎的看了一眼廚房方向,順手拈了起來,那是一張宗教繪畫的的照片,時間不可考。不過印象中好像沒有聽說白家老太太有宗教信仰,而且近幾年也去美國姑娘家,如果有宗教需求也怕是會考慮去做上帝的子民吧?
這照片讓寶珠覺得奇怪,那是一種直視死亡的感覺,上面詭異的圖案讓寶珠看了都覺得緊張,而且它還是藏在相框的夾層里,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外面的照片是一張喜氣洋洋的全家福,那還是白家老太太70大壽的照片,一架人其樂融融的吃飯,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幸福。章嫂端著掃把簸箕再一次走進來打掃,寶珠捏了捏兜里的照片,退了出去。
晚上的時候,寶珠給黃陂發(fā)那張照片的圖片。想找人幫自己看一下。黃陂電話里很快回復(fù)她說,“有消息告訴你?!睅滋旌缶徒拥近S陂的電話,電話里黃陂告訴她,找了個懂行的人看過,說這是像是張?zhí)瓶ǖ恼掌?,畫得是祛邪?zhèn)鬼的故事。故事本身沒有什么,倒是這個材質(zhì)看起來有點意思,寶珠問幾個意思?
黃陂壓著嗓子說“是人皮!”唐卡常見,但是人皮唐卡不常見,聽說是只有河南博物館里見過,市面上到是沒有見過。所以說,這個東西還是有點意思的。寶珠聽了,心里更是亂了,這樣一張人皮唐卡的照片怎么會出現(xiàn)在白家呢?
過了兩天甄寶珠去了八仙庵,黃陂約著寶珠去八仙庵附近的一家什么齋的泡饃館見面。說是很好找,門口有一棵大梧桐樹,牌匾上寫著看懂不只能認識齋的泡饃館就是了。寶珠心想:“這家伙讀書不多也好歹不能文盲吧?連個店名都不認識?”
結(jié)果倒是真的挺好找,她到了八仙庵就很快看到了那個店。果然是牌匾上的字,只認識個齋字。甄寶珠大囧,頓時覺得,原來自己也是個文盲!這回過了飯點,吃飯的人不多,店里沒有幾個客人,幾個跑趟的伙計在前面聊著天,寶珠去時候見到進門的桌子旁坐著黃陂,還坐著一個帶眼鏡的胖子。
寶珠點頭進去,沖黃陂一笑,他沖著自己呲著那黃牙,吆喝著“伙計再來份泡饃?!睂氈檫B忙擺擺手說吃不動,黃陂扭頭給廚房喊了一嗓子“換個水盆!”然后嬉皮笑臉的沖著寶珠笑著:“女娃得吃,才能日?!睂氈榉籽?,呸他一口。
旁邊的胖子聽得笑的那個歡暢,甄寶珠也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胖子才不好意思的止住。黃陂倒是沒在意,指頭點點胖子,沖寶珠說:“這位是胖哥,是兄弟,他懂行?!睂氈橐宦牐瑪苛松裆?,正眼看著對面的人。
說叫胖子倒是真的不瘦,大約200斤左右,180的身高。滿臉都是鼓出的肉,加著一副黑邊眼鏡。看起來胃口就很好的樣子,寶珠自動忽略了他那一海碗的泡饃。約莫著沒有8個也得至少6個饃的飯量。
胖子倒是不介意被人打量,呼哧呼哧的呼啦完碗里饃,舔了舔嘴唇上的油,摸了一把滿頭的汗,沖寶珠嘿嘿一笑:“我是看了那照片,估計你也是翻拍的吧,實物照片有嗎?”
甄寶珠懷疑的看著他滿頭不斷冒出的汗,有些嫌棄的遞上了照片,胖子倒是很自覺的掏出一包紙來,擦擦手,手指掐著邊,放進眼前,吸著鼻子看了一會,放下照片。討好的說:“是人皮的東西,雖然不敢肯定,但是八九不離十。而且這是一張鎮(zhèn)壓驅(qū)邪的人皮唐卡。”說著看了寶珠一眼,看她不明白,又耐著心給講了講門道。
唐卡多在于藏傳佛教里用的多,多指彩緞裝裱后懸掛的宗教卷軸畫。但是人皮唐卡極其稀少,一般是兩種來源一種是極少數(shù)得道高僧效法剝皮抄經(jīng)的做法,在皮膚上繪畫,圓寂后,后人將人皮唐卡取下,保留供奉。
另外一種就是藏傳佛教中的一個教派分支,對那些罪大惡極的人剝皮鎮(zhèn)壓,在人皮上繪上護法神靈。大致就是這樣。說著胖子,還點出寶珠給的這張照片的人皮唐卡,說看起來像是個女人。
女人?寶珠懷疑的問道:“你確定嗎?怎么會是女人?”胖子有點不確定的解釋說:“也不一定啊,也有可能是少年,這個我就是感覺,不一定準(zhǔn)啊”黃陂在旁邊笑著瞅著胖子一臉的汗說“看把你緊張的球樣子,你小子就那點出息!”
胖子討好的含著腰說:“學(xué)藝不精,瞎說瞎說,純屬個人見解!咱們就是聽著玩,逗個樂,嘿嘿!”寶珠收了照片,有些心事重重的告別了黃陂他們。結(jié)果晚上的時候電話就響了,還是是黃陂。他公鴨嗓子憋著氣的說:“唐卡有點眉目了。你來再說......”
命運似乎展開了她喜怒無常的性子,等著人們?nèi)ソ忾_這發(fā)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