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折騰到晚上的八點,吳過拉了兩車的行禮,才把東西拉完,而后跟房東結(jié)了賬。
但房東扣了吳過五百塊錢違約金,說是因為他違約了,沒有提早一個月告知要退房,短期內(nèi)無法轉(zhuǎn)租出去,要收取違約金。
吳過也一陣無語,以前租住時,房東客客氣氣的,給吳過的感覺很不錯。
但此時分道揚(yáng)鑣了,嘴臉就都露出來了。
吳過拉完東西就去接白芳,原本白芳是在五點就下班的,但因為頂替吳過到八點,等到小蔡來接班才走。
上車之后,白芳關(guān)心道:“都搬完了吧,累了吧!”
“不累,還好?!眳沁^邊開車邊微微笑。
“要不我來開車吧?”白芳坐在副駕駛。
“不用,我沒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南方男人個頭可能沒北方人大,但南方人的性子可是很堅韌的,閩南這邊講究愛拼才會贏,懂吧?”
“懂?!卑追紳M意的點點頭說道:“晚上老娘煮豬都燉粉條給你吃,犒勞下你?!?p> “老娘?”吳過忍俊不禁。
“哎!”沒想到白芳竟然接過話,直接應(yīng)了一句,應(yīng)完之后還哈哈大笑。
吳過老臉一紅,調(diào)侃道:“你生得起我這么大的兒子嗎?”
白芳掩嘴偷笑,提醒道:“注意開車?!?p> 吳過壞笑,小聲嘀咕道:“喊你老娘?哼,有你喊爸爸的時候!”
白芳一聽,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側(cè)身,用粉拳捶著吳過,咬牙笑罵:“你說啥?你剛說啥?”
“哎呀,沒啥,我開車呢,別鬧!”吳過笑著求饒。
白芳住手,惡狠狠的白了吳過一眼。
吳過暗爽,臉上滿是壞壞的笑容。
但下一刻,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
白芳竟然明白這個意思,她是看過片子,還是跟前男友這么玩過?
一想到這里,吳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卻又不敢讓白芳看到異樣,而假裝全神貫注的開車。
白芳煮了一大鍋的豬肉燉粉條,吳過食欲大開,也可能是因為搬東西耗費了太多的力氣,吃得直打嗝。
吃飯前,已經(jīng)將搬過來的東西給歸置好了,所以美美洗了個澡之后,兩人便在客廳里喝著茶,聊著天。
兩人邊喝茶,邊對視,白芳心里嘀咕道:這個呆子,都已經(jīng)確認(rèn)男女朋友關(guān)系了,而且都搬到一個屋檐下了,怎么就不知道坐過來,親昵溫存一下呢?難道還非得老娘主動不成?
吳過也偷偷看了白芳一眼,心里也是一陣矛盾:她竟然知道‘叫爸爸’這個梗,看來真是老江湖了,我確實是喜歡她,但腦子里竟然不由自主的跳出一副她叫別人爸爸的畫面,我特么……
白芳端著杯子,喝了口咖啡,偷偷瞅了吳過一眼,等著吳過主動,可這個榆木腦袋,怎么就不開竅呢?我好歹是個姑娘,難不成真要我主動?這樣會顯得我不夠矜持的?雖然你沒有談過戀愛,但老話不是說,男人在這方面都是有天賦的,無師自通嗎?
吳過不經(jīng)意間,瞄到了白芳的眼睛,趕緊低下頭去,雙手捧著杯子,深呼吸一口氣,心道:算了,不急于這一時,反正都住到一起了,還是先處處看吧,到時候如果真合適,住一間是早晚的事,但倘若不合,也給彼此留條后路。
“吳過…”
“領(lǐng)導(dǎo)…”
兩人同時出聲,一出聲,兩人都楞了一下。
白芳傻眼,暗罵了一句:丫的,等老娘鼓足了勇氣,決定厚著臉皮先開口時,你丫竟然開腔了…你!
吳過也是一愣,卻聽到白芳說:“你先說吧!”
“今天有點累了,也挺晚了,我先回屋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眳沁^擠出微笑說道:“今天謝謝你替我值班,也謝謝你的車?!?p> 聽到這話,白芳的眉頭皺了起來,心里莫名有一股難受,不是都已經(jīng)是男女朋友了嗎?為何還搞得如此生分?
但她沒有這么說,而是說道:“累了就早點休息吧,晚安!”
“晚安?!眳沁^發(fā)現(xiàn)了她眼里的不悅,不敢再逗留,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白芳的心意,但他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
吳過起身回了房間,坐在床沿,無力的躺下,看著天花板。
“我到底是怎么啦?不是說好不介意她的過去嗎?怎么會如此耿耿于懷?”吳過暗暗自責(zé)。
“小吳……”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吳過嚇得一咕嚕坐了起來,轉(zhuǎn)頭看向四周,卻不見人影。
他吃了一驚,正準(zhǔn)備出聲質(zhì)問,對方說道:“別怕,我是崔判官,你看不到我的,我沒有現(xiàn)身,因為你女朋友還在外面。”
“你找我啥事?”吳過小聲的問道,走了過去,偷偷把門給關(guān)上了,卻不敢反鎖。
本身男女朋友,就應(yīng)該睡一屋一床的,現(xiàn)在倒好,沒睡一起也就罷了,兩個屋睡還關(guān)門反鎖,這特么叫什么事?
屋里就他和她兩人,這關(guān)門反鎖防誰呢?這說不過去!
“我有事找你幫忙。”崔判官說道。
“啥事,你說?!?p> “是這樣的,你不是搞IT的嗎?能不能幫我設(shè)定一些劇本橋段,你們編程應(yīng)該是很快的啊?!贝夼泄僬f道。
“什么劇本?什么橋段?”吳過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好比黑白無常轉(zhuǎn)世,我是這么設(shè)定他們的這一生的,他們轉(zhuǎn)世到同一位母親的肚子里,投胎為異卵雙生兄弟,白無常為黃色皮膚,黑無常為黑色皮膚,一出生,他們的父親因為兄弟兩人的膚色差異,暴跳如雷,以為是他們的母親偷黑人,所以生下了黑色皮膚的嬰兒,但他們的母親矢口否認(rèn),并且堅持要做DNA鑒定,最后檢測結(jié)果顯示,兄弟兩人的DNA與他們父親的是完全吻合的,只不過黑無常因為得了先天黑色素沉積皮膚癥而呈現(xiàn)黑皮膚,這種癥狀如同白化病一樣,屬于是基因變異,但相對于白化病,這種概率更小……”
吳過一聽崔判官這么說,整個人目瞪口呆……
這特么得有多大的仇啊,才給人家設(shè)定出這樣的人生劇本?
等等!
吳過猛然打起精神,一個人的來世人生歷程,都是由崔判官來設(shè)定的嗎?這就是傳說中的命運(yùn)天注定?